第55章 徐州阴霾 郡兵出征
第55章 徐州阴霾 郡兵出征
过了午时,王鸿便带着小乔到了国相府,等候有关雀儿的消息。
曹国相不在府中,守卫对前来拜会的人一律谢绝。
也许是找曹国相有急事,仍是有许多人候在了门外,排起了长队,王鸿小乔二人便是其中之一。
“你说那些蛮子会不会虐待雀儿?”闲暇物料,王鸿对着小乔问出了一直盘绕在心头的疑虑。
“那我问你,已经虐待了,你又能怎样?”小乔反问道。
“已经,已经虐待了?”王鸿讷讷,想到那地狱般的场景,脸色惨白,继而恨声道,“我就让他们百倍千倍的奉还!”
小乔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奉还之后呢?”
“之后?”王鸿拧着眉头思索起来,过了一会,突然想明白过来,对着小乔问道,“你的意思是,顾忌雀儿感受,一切如初,权当做无事发生?”
“我可没想这么多,我的意思是你先不要瞎想,除了能了吓唬自己还能怎样?你是个男人,要勇于面对已经发生的事情,还要努力挽回有余地的场景,不是吗?”小乔对着王鸿循循引导。
“勇敢面对,努力改变?没看出来,你不仅会画画,还是个哲学家哦。”王鸿眉头舒展,经小乔这么一说,心境竟是通透了起来。
“毕竟我在直播的时候还要负责陪聊的嘛,你们这些伤春悲秋的宅男,还没怎么着呢,就怕这怕那的,姑娘我见的多了去了。”小乔姑娘一脸骄傲。
王鸿深呼吸两次,让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看着前面排队闲聊的人群,不禁想起初次与雀儿来这里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什么笑的这么猥琐?”小乔见这傻子从悲转喜,一脸狐疑。
“猥琐也没猥琐你,管得着么。”王鸿白她一眼。
“你!翻脸不认人是吧,行,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小乔两腮气鼓鼓的,扭头不再看他。
王鸿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伸手戳了下那鼓起来的腮包,挪揄道:“刚才不过是想起以前与雀儿在这里排队,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识罢了。”
被乔姑娘一把拍掉作恶的爪子,又上前连招几拳,转而好奇道:“什么有用的知识?”“这女人呐,就不能太惯着!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能专宠于本公子?笑话!当我付新是什么人?我要雨露均沾,而不是顾全一人,负心其余人。所以我便又买来几个漂亮的姬妾,比她舞跳的还好,让她清楚些自己的身份!”前面等候曹国相的一位男子对着同行的好友分享经验,一脸得意。
“高!付公子高!可惜我家那黄脸婆忒会整治人,每次纳来的姬妾,都让她调教的不像个样子,让我很是不能尽兴。怎奈她机灵的很,完全抓不住七出的证据,儿子又这么大了,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像付兄这般快活喽。”同行伙伴一脸羡慕,不住的抱怨。
“你就跟着他们学这些?”小乔姑娘黑起了脸子,一脸不善的睇着王鸿。
王鸿脸上羞臊,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狡辩道:“因人而异,因人而异嘛!”
“每次你重复说话的时候,就是撒谎!这我早就知道了,骗子!”小乔出言点破他的虚伪。
王鸿一脸尴尬,不知如何继续解释,好在此时几骑行来,马匹的嘶鸣声打断了进行中的话题。
“草民见过曹国相!”众人纷纷凑上前去行礼。
“今日重任在身,不办外事,甭管是谁,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曹某人翻脸不认人!”曹国相一脸疲惫,对着众人怒喝一声,甩袖进了院子。
众人大失所望,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叨起来。
王鸿与曹国相打交道不是一两回,见跟在后面的师爷还未进门,迅速两步跑上前去,身形挡住外遭,抓住师爷的手腕便将一些细软塞了过去。
“大胆!”门吏见王鸿突然冲过来拽住了师爷,又惊又怒,赶忙拔刀指向王鸿。
师爷也是吓了一跳,只是带手中传来那熟悉的触感,忍不住多摩挲了两下,继而抬头看清楚抓着自己的人,原来是王鸿,于是眉开眼笑道:“王公子是自己人,不得无礼。”
门吏应喏,退回大门两侧。
“师爷,那······”王鸿开口想问,却见师爷理了理袖子,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公子不算外人,想来对国相大人也有帮助,速速于我一同前去听命。”师爷大声说了两句,想来是对外面这些个“老主户“解释,然后带着王鸿与小乔入了国相府。
曹宏坐在台上,时不时抬头望望天上的日头,继而不停咂嘴,王鸿与师爷站在一边,小乔跟在王鸿身后,未敢出声打扰。
“唉!”曹宏又叹了口气,晃晃荡荡起身,扑棱两下衣衫,余光看到了台下的王鸿,正起身子,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未待王鸿答话,师爷眼珠一转,上前应声道:“国相大人,您不是暂时需要一员干将为您效劳吗?小的见王公子师出名门,便带了过来,想要引荐给国相。”
“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曹宏不喜,转向王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事情复杂远非你能想象,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你且回家等候消息吧!放心,全力事办,不会敷衍于你们。”
“曹大人,不瞒您说,在下昨日与人比武弄出了点皮外伤来,行动不是很利落,得亏县里白大夫艺术高明,今日已经消去了肿胀。可在下如师爷所说,跟爷爷学了点皮毛刀法,若是为了救我家雀儿,只需让我再休养个三两日,任凭国相安排。”王鸿没有听话离去,反而迎着曹宏目光,抱拳施礼。
“马陵山眼下牛蛇混杂,无论如何急切,你也不该去亲自前去,太冒险了。”曹宏出言劝道。
太冒险了?这曹胖子自从见了爷爷,便稀奇古怪的很,此时竟然还会关心自己?可是见他方才还对自己的爱答不理,并不像是因为老爷子就会对自己客气些,着实怪异。
“国相大人还请三思,莫要忘了刺史大人的嘱托啊。”师爷一礼,在旁出言提醒。
曹宏不耐烦的瞪了师爷一眼,又咂巴两下嘴,晃晃悠悠的来回转了起来,几人在下面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曹国相正兀自踱来踱去,却有一人小跑了进来,惊呼道:“曹国相,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何人如此惊慌失仪!何国相怎么是你?你不在东武做事,怎来了彭城?”曹宏见到来人很是诧异,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临沂县与王鸿有过短暂交集的琅琊国国相何夔。
“唉!说来话长,何某最近怕不是犯了太岁,坏事一遭接着一遭,倒霉透了!这事要从上午说起,上午我们带着琅琊的郡国兵从马陵山北侧开始搜山,在山顶处恰逢昌霸将军率兵与那帮蛮夷酣战。我们两军合为一处,起初连战连胜,形势一片大好,一直追击匈奴,将他们打回到自家的山寨里。”何夔润润嗓子,看了眼面前的曹宏,悔声道,“可谁知竟是事先安排的埋伏,我等力战不敌,若不是昌霸将军奋力相救,怕是······怕是再也见不到曹国相了!”
这何夔说的声情并茂,眼角甚至还渗出了点水花,只是王鸿看他的眼神却不对了起来。
王鸿自己也打过几次仗,大打在东武阳,小打在邺城,要说死里逃生,哪次不是?可是但凡死里逃生,浑身狼狈自然是免不了的,而这眼前的何夔神色虽然悲苦,但是举止间却透露着从容,尤其是那身上不染尘埃的袍子,哪里像是奋战后兵败的人?其中定有隐情,指不定是怎么回事。
曹宏也是个人精,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何夔,没有直接搭话。何夔见曹宏看自己的眼神怪异,似是并不在乎,仍然抱拳一礼,肯求道:“你我即为同州同僚,一衣带水,还请曹国相速速出郡国兵马陵山,援救昌霸将军与我郡国的儿郎们!”
曹宏上前挽住何夔的手,悲声道:“贼人如此猖狂,竟然直接犯我徐州腹地,实是我大汉之不幸啊!”
何夔点头认同,叹息道:“自黄巾起义以来,群雄割据,礼崩乐坏,这匈奴人能在这徐州的地界上安营扎寨,没人从内部操弄,谁也不信。”说着何夔一愣,复又赶忙催促曹宏,“眼下当务之急,乃是昌霸将军与我琅琊郡国兵的安危!我等若败,定然举州哗然,先前服软的那些个世家大族、绿林宵小之流,怕是又要兴风作浪了,还请曹国相以大局为重!”
曹宏点了点头,正声道:“何国相尽管放心,曹某向来恪尽职守,刚正不阿,贼人既敢来犯,定然让他有来无回!待我点齐军马,即刻前往救援!”
“如此甚好!现在就去!”何夔大喜,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觉得不对劲,回头一望,只见曹宏仍然站在原地,旁边站着几人,似是有些眼熟。
“曹国相,不是即刻前往吗?为何还不动身?我们同去军营才是。”何夔出言催促道。
“何国相稍安勿躁,即使在**为彭城国相,用兵也要按照规矩办事。眼下马陵山军情紧急,何国相自当先去主持大局,彭城援军稍后便到,你我二国戮力同心,定破匈奴贼人!”曹宏义正言辞道。
“这······”何夔犹豫起来。
“何国相可是信不过曹某人?想我平日恪尽职守,刚正不阿,何时诓骗过别人?”曹宏不悦,脸色塌了下来。
“曹国相切莫误会,何某盘算的乃是前线之事,既然如此,何某便先行一步,在马陵山恭候彭城援军!”何夔一揖,甩身离去。
见何夔离去,曹宏松了口气,哼声道:“这个何夔年纪轻轻,鸡贼着呢!他这带兵从北山爬上来的,往南山逃命?再说就他眼下这副打扮,怕不是是当了逃兵,卖了州军,自知罪不可恕,便想拉咱家的部属帮他戴罪立功,当真是个狐狸。”
“国相大人英明神武,他那区区心思,怎么能瞒得过大人的慧眼如炬!不过既然如此,国相大人为何还要答应他前去救援呢?找个理由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师爷先拍了通马屁,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胖子皱眉,气的一哆嗦,“为什么要去?昨夜你不也去了嘛!”胖子冷眼瞥了下师爷身边的王鸿,师爷恍然大悟。
王鸿被他们打哑谜搞得心烦,偷偷撇了撇嘴,心中打定主意,找机会从师爷那里先套套其中的玄机。
曹宏晃荡累了,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对着师爷问道:“师爷你且说说,咱们派去多少人马合适?”
”自然是多多益善了!“王鸿不知曹国相为何有此一问,像是要敷衍,赶忙开口插话。
”他是师爷还是你是师爷!“曹宏呵斥一声,又瞪了王鸿一眼,转头对着师爷点头示意。
“按照我朝军制,臧霸将军下辖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位校尉,一位校尉又下辖一营五部,便是两千人。陶公向来以匡扶汉室自居,决计不会像其余诸侯一般违反汉律私自扩编,从他只是对臧霸将军授予了统筹各郡国兵事的权利就能看出其中道道。”师爷细细解释道,“昌霸是臧霸将军手下新晋的长水校尉,自然有直辖的部曲两千人,只是臧霸将军手下校尉一直由以前的泰山四寇担当,便是只有四人,于是这屯骑校尉一职便由越骑校尉孙观将军兼任统领,算是个灵活补充的预备军,所以昌霸将军带兵应该是在二千人到四千人不止,再加上琅琊的三千郡国兵,怕是得有六七千之数。”
“我问你去多少人合适,啰啰嗦嗦,给我说了这么一大通废话!”曹宏不悦,呵斥师爷一声。
师爷卖弄反而挨了训,干笑两声,继续说道:“是是是,是小的一时卖弄心切,耽误了国相大人时间。何夔大人与昌霸将军这合兵的六七千人,竟然会被匈奴伏击,拿只能说明这匈奴的人数,怕是之多不少,也得有个六七千人。所以小人建议,为了保险起见,得再补上个六七千兵士最为妥当。”
“什么?六七千!我这彭城位于徐州边界重地,也只有曲曲一万五的郡国兵,你这一张嘴,就是要我派去半数?若是此刻敌人趁乱打来了怎么办!你负责还是我负责?!”曹宏活似是胡搅蛮缠,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自然是,自然是小人负责。“师爷擦了擦汗,继续说道,”不过大人算错了,哪有半数?只是四成罢了。再说当下徐州四周皆定,也没有敌人啊?”师爷疑惑不已,摆着笑脸望向曹宏。
“你是在嘲笑本大人不会算数是吧!”曹宏脸色沉了下来,阴测测的看着师爷。
“国相大人明察!小的对大人忠心耿耿,岂敢嘲笑大人!”师爷与曹宏相处已久,此时见他脸色阴沉,身形剧烈起伏晃动,是动怒前的征召,吓得赶忙跪地求饶,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哼!量你也不敢!”曹宏未再计较,反而一字一句自嘲道:“我堂堂大汉,竟然让几千个蛮子,在自家的地盘上,依托地形优势,给埋伏待援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些蛮夷能够巧妙利用地形设伏,怕是驻扎在马陵山的日子不短了。不过说句公道话,这马陵山又陡又长,便是徐州本地之人也少有拜访,眼下官军吃了大亏,也只能怪那内应之人作恶多端了。”刚刚犯了错的师爷不放过表现的机会,赶忙出言安慰。
“跪着像什么话,谁让你跪下了!”曹宏呵斥一声,不再理师爷,转头看向旁便看戏的王鸿小乔,语重心长道,“少说话,多做事,才能活得自在,可懂?”
“谢国相大人教诲,在下晓得,方才我们二人忙于打情骂俏,确实什么也没听见。”王鸿讪笑两声,赶忙表态。
“既然如此,师爷你现在就安排下去,派出我部射声、长水二营人马,即可出发前往马玲上,救援昌霸!”曹宏对着师爷命令一声,师爷应诺,躬身退了出去。
曹宏又看向王鸿,“非是我爱惜羽翼,只是当下受了陶公嘱托,不管任何缘由,均不得擅离彭城,现在出了这二营人马,已然犯了陶公的命令,这情你可得承曹某的。”曹宏深深望了王鸿一眼,继续说道,“曹某是官,本无需与你多说,只是眼下不想让你爷爷误会,本官是否全力以赴,还请如实传达!你若想亲自去马陵山,便可持这桌上的令牌,虽是可以前去马陵山的军营报道。只是去前,需要取得你家老爷子的同意才可。”说着曹宏指了指桌上的令牌。
王鸿知道曹宏意思,这曹国相算是给足了面子,赶忙出言感谢一番,便抱拳与小乔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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