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事后
“正常来说,一天三次,你欠了我四百九十八次,往少了说,一天一次,你欠我一百六十六次。
这么多次,你想怎么还?”
“什么这么多——”
想明白的安静,脸瞬间红透了。
“不是,哪个正常人能一天三次的?”
薄景言勾起唇角,泛红的眼眶里流出恶魔般的戏谑。
“你说得对,对于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三次是不太够,这样,我改一改,改成四次,或者——”
“停。”
什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她早就是个老太婆了!
“可以打个折吗?”
“可以。”
薄景言指尖一勾,解开衬衫的扣子,接着,他低下头咬住她的耳垂,笑眯眯地说:“先来十次。”
十次?
开什么玩笑!
安静推开他就要跑,她的这一举动迅速激怒了薄景言,他迅速撅住她,声色沙哑而愤怒地质问:
“安小凤,你又要跑吗?!”
安静没见过这样的薄景言,凶得好像要吃人。
“不,不是的。”她慌忙摇头,“我……我是怕你吃不消。”
“呵……”薄景言一听,又笑了,“能不能吃得消,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那也没必要拿命试吧?
“我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是那种特便宜的绿皮火车,下车后,我没有洗过澡,没换过衣服,没——”
她的话没说完,薄景言已经松开了她。
“呵……”
安静差点就笑喷了。
薄景言是个重度洁癖,过去他和她谈恋爱的时候,他不太想让她发现,曾经竭尽全力地掩饰过。
但其实,她早发现了。
她就知道自己说没洗过澡,他会受不了。
哈哈。
安静咬着下唇,一边努力屏住大笑,一边翻了个身,打算滚下床,溜出房间。
她刚滚了半圈,薄景言一把撅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浴室。
“你干嘛?”
“洗澡。”
“行,你出去,我自己洗。”
“一起洗。”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
“你说了不算。”
薄景言把她放到洗漱台上,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国家倡导节约用水,作为一个良好市民,应该响应国家号召。”
“听你鬼扯!”安静试图推开他,结果被扣住双手,“啊——你别脱我裙子——别脱我——呜——”
安静再也叫不出来了。
她一开始还能象征性地抵抗一下,后来,她别说是象征性地抵抗,她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薄景言,够了……”
“这就累了?”
她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她只知道窗外的天黑了很久了。
“你不累吗?”
“还好。”
“……”
不是说,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
为什么轮到她和薄景言就反了呢?
“真累了?”
“难道还有假累的吗?”
“呵……”薄景言笑了一声,“别人会不会假装累,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小凤凰,实在不好说。”
“薄景言,你够了啊。”
“不够。”他咬住她的脖子,“小凤凰,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够了,不过今天,我先放过你。”
他松开她,替她洗了澡,把她抱出了浴室。
“睡吧,小凤凰。”
“恩……”
她立刻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又亮了,而且亮得刺眼。
她眯着眼睛,瞪着灰色的墙纸,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回了京北,并且和薄景言一夜荒唐。
“醒了?”
她歪着脖子,看了旁边一眼。
就这一眼,彷佛耗尽了她半生力气。
“累?”
“你说呢?”
“才做了七次,至于吗?”
才?
小时候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她是经常在霸总文里看到,男主角动不动就能搂着女主角一夜七次。
可长大以后,她就知道,这根本是胡说八道,人的生理极限决定了他/她不可能承受这种强度。
但——
“妖孽。”
“恩?”
“我说,你真得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妖孽。”
“当你是夸我。”薄景言得意地弯起嘴角,然后笑着地扬了扬手里的信,“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前两天。”
“呵。”薄景言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两分,“安小凤,你是不是就没想要要去拿回来?”
如果冷子明不来找他,如果她不知道薄景言为她发了半年的疯,她的确没想过要去拿回这封信。
“恩。”
“恩?”
薄景言拿起她的手,就咬了一口。
他委屈又愤怒地咕哝:“安小凤,我真得不想说你没良心,但是你对我,实在是没有多少良心!”
是。
她很容易心软,不论是对陌生人,还是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可她对薄景言,总是意外地狠心。
她终究还是活成了她最讨厌的一种人。
“你知道我不打算拿回信,为什么还是把信留在了临安?”
“万一呢?万一我猜错了?万一你哪一天心血来潮,或者后悔了,想要拿回信了,那该怎么办?”
就为了赌一个万一吗?
“薄景言,人生匆匆,一眨眼就是一辈子,你不怕自己赌错吗?”
“为什么要怕?”
薄景言弯起嘴角,眼睛亮得像星星。
“小凤凰,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如果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那么爱情和婚姻都将毫无意义。
我愿意等你。
不管多久。”
有人说,世间最美好的事情,是有人可以等,然而,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也恰恰是有人可以等。
因为等人的人,在等到那个人之前,永远不知道能不能等来他要等的人。
这种未知,最为煎熬。
“傻子。”
“是啊,我可不就是一个傻子吗?”
薄景言带着笑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没散完,他忽然脸色一沉,低下头,咬了她一口。
“干嘛又咬我?”
“九年前,我兴致勃勃地带你去时光胶囊,写下一封寄往十年后的情书,结果你连拿都不去拿。
早知道,我就不——”
“就什么?”
薄景言恨恨地瞪着她,那半句含在他嘴里的狠话在他舌尖咀嚼了又咀嚼,终于没有舍得吐出来。
他又嗔又怨地问:“安小凤,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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