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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何先生他真的不能死啊!


这个排名一亮相,任谁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看见网兜里躺着的是链蛇,即便不是专门研究蛇伤的医生,也都感觉浑身发凉。

“毒中之王”这个名号,他们或多或少都在各类报纸杂志、医学专刊或是药学医典上有所耳闻。

刹那间,一个念头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这人!

已经没救了!

一下子,在场所有医生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在病房中央站着的江南征。

特别是刚才那四个略懂蛇伤的医生。

他们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强忍着对链蛇毒性的忌惮,既不敢大声惊呼,也不敢流露出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惋惜,

只是紧盯着江南征,用他们不住颤抖的眼神,向他传递一个信息:

别白费力气了,已经救不活了!

“快!”

不过,在面对如此情形时,江南征根本无暇惊愕,转身大声喊道:

“季主任,赶快立刻输血,别打蝮蛇血清了,那没用!”

“快啊,按江医生说的,马上开始输血!”

蓝柏山就在一旁,季军闻言赶忙挥手示意护士赶紧去准备输血。

“再给何先生输入凝血因子,此刻蛇毒已经在他体内循环了一轮,正在破坏他的血液结构,动作一定要快!”

江南征紧皱眉头,大声地吩咐着。

“就照江医生说的做,赶紧去!”季军一刻也不敢耽误。

他此刻也看出来了,江南征在蛇毒治疗方面确实很有一套。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不要出差错。

看着护士给何勇国输入血液和凝血因子,江南征微微松了一口气,

在旁边站着握住何勇国的另一只手腕,不停地诊脉,以此感受对方气血的变化。

大约一分钟后,江南征缓缓放下何勇国的手,就这么低头凝视着他,沉默不语,脑海中却在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然而,场中的氛围并未因输血的开始而有丝毫缓和。

恰恰相反,看见向来应对自如的江南征也陷入沉默,众人刚刚看到链蛇时那种无力回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蓝柏山一直与关卫华、白照靳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江南征等人正全力挽救何勇国的生命。

他心里明白,江南征虽然此刻表面上神情还算镇定,但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态中,却能察觉到一种更为沉重的情绪。

而这一切,皆是在那条毒蛇被送来之后所发生的变化。

在蓝柏山身旁站着的关卫华,这位煤炭部的副部长,此时额头上汗珠不停地滚落,大衣袖子都被擦得湿透了,内心的紧张与后怕到了极致。

若不是多年身居高位培养出的沉稳气度还在,只怕他早已被吓得崩溃。

煤炭部的人,比蓝柏山更清楚何勇国的重要性!

关卫华已经用眼神无数次向蓝柏山传达自己的焦虑。

“小江!”

何勇国的性命实在太过关键,蓝柏山也不得不提前做些打算,他开口唤了一声。

要是何勇国真的没救了,蓝柏山身为卫生部长,必然是要承担责任的。

但他对江南征满怀信任,自从把何勇国的性命托付给对方时,他们两人的命运便紧紧连在了一起。

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时叫住江南征,蓝柏山是想问一下,

是不是真的已经无力回天。

倘若确实已经救不活了,也别勉强自己,他来扛责任,所有后果他来承担。

他得为后续可能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做好准备了。

“季主任,请麻烦让家属们都出去一下。”江南征抬起头,目光依旧坚定。

有时候,聪明人之间的默契就是如此不言而喻。

蓝柏山一声“小江”,江南征便已然明白他眼神中的深意。

“何夫人、以及各位病人家属,请出去一下吧,还请配合。”

季军不敢不听从,赶忙去疏散病人家属。

“季主任,这……我丈夫他……他该不会……没办法救回来了吧?”

此时的何夫人,手中的手帕早已被血水染红。

这位四十多岁的风韵女子,像是瞬间没有了主心骨,眼中没了往日的锐利与光彩,只剩下一片茫然无措的恐慌。

看到季军低着头不说话,何夫人顿时崩溃了。

她望向熟悉的煤炭部副部长关卫华,快步走过去,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哀求道:

“关部长,我丈夫不能死啊,他要是走了,我们何家就全完了!江城的煤炭供应也得乱套啊。”

“关部长,您就看在他为江城煤炭业做过那么多贡献的份上,救救他吧,我给您磕头了!”

“何夫人!”关卫华满心难过,赶忙扶住几乎要跪下去的她,无比惋惜地劝说道:

“您别太伤心,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关卫华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他不再提救人的事,而是暗示何夫人要快点振作,以便在丈夫离世后能接手家中的事业。

何夫人自然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的意思,擦了一下泪水后,又转而向蓝柏山哀求道:

“蓝部长,您人脉广,认识那么多医生,求求您再多请些医生、专家来给老何瞧瞧吧!你们一定要把他救活啊!”

蓝柏山和何家二哥费力地搀住何夫人,微微叹了口气说:“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只是眼下……”

蓝柏山欲言又止,何夫人听后,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她扭头环顾屋内,发现只有那个年轻医生,始终镇定地守在自己丈夫身旁。

她一下子扑过去,“嘭”的一声重重在病床边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

“江医生,是我耽搁了老何的救治,我对不起他!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丈夫的命啊!”

“只要您能把他救回来,何家的一切您随意取用,要多少钱都行!我求求您了!”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

今有这何夫人,为救夫君性命,甘愿舍弃家中万贯家财。

世人对此类事,评价褒贬不一,但倘若换做旁人面临这般抉择,恐怕多数人都想成为这两段深情故事中的主角。

毕竟,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痛苦,就别轻易劝人要大度。

江南征赶忙转身,把何夫人扶起,神情严肃且认真地说道:

“何夫人,您快起来。我救治何先生,并不是为了名利,这是身为医生的使命。”

“只要有一丝办法能救何先生,我定会全力以赴!此刻,麻烦您和家属们先出去,给我一些空间和时间。”

“江医生!”何夫人在地上跪着,紧紧拉住他的手,眼中的期盼是前所未有的浓烈,心底的难过与无助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

喊出这声称呼后,她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

“请相信我!”江南征目光坚定地回望着她,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好!”何夫人真切感受到了他的真诚,缓缓起身,深深地朝他看了一眼,说道:“我们出去!”

说完,便带着何家的人,一起退到了门外。

这时,蓝柏山急忙快步走过来,眉头紧皱,焦急问道:“小江,你有办法吗?”

江南征缓缓转过头,声音很轻,然而他说出的话,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让大家瞬间感觉浑身冰冷。

“蓝部长,我没有能医治的办法。”

听见这话,蓝柏山呼吸猛地一紧,和关卫华相互看了一眼,只见关卫华的神情瞬间变得十分颓丧,他自己心里也跟着焦急起来。

“小江,我记得你救过旭辉啊,当时他……”

江南征直接摇头打断,“当时咬小姚哥的是尖吻蝮蛇,咬在脚背上,离心脏远,伤势相对轻些。”

“而且蝮蛇的毒性和蝰蛇比起来差很多,用土办法还能救。但何先生这边……”

说到这儿,他低头看向何勇国,即便已经输入了新鲜血液和凝血因子,何勇国的状况稍有好转,眉头不住跳动,像是在昏迷中努力想要苏醒。

然而,这也只是勉强延续他的生命罢了……

“江医生,何先生他,他真的不能死啊……”关卫华在说这话时,状态明显比之前差了一大截。

心怀家国、忧虑民生的伤痛,是为官者内心最难以承受的情感冲击。

白照靳赶忙扶住关卫华,一脸关切地对两位领导说道:

“关副部长,您得振作些!蓝部长,您怎么样?”

蓝柏山摆了一下手,又将目光投向江南征。

“小江,这条蛇……”韩毅和罗自强一直在旁边没吭声,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救何勇国。

“这种蛇叫蝰蛇,”见何家人不在,江南征不再隐瞒,快速向众人解释目前的状况,

“这可是全球致人死亡率最高的毒蛇!”

此言一出,病房里瞬间又响起一阵惊呼声。

可江南征紧接着说的话,更是让众人内心震撼不已。

“蛇毒通常分为四类……”

但凡被蛇咬过的人都清楚,蛇毒一般有不同类别。

其一为细胞毒,海蛇所携带的便是这种毒素。

通常被咬后,人起初的感觉和被普通虫子叮咬差不多,但这种毒素会悄然侵入细胞,使人在数小时甚至数天内,不知不觉地走向死亡。

其二是心脏毒,它会引发心律失常,进而导致心力衰竭。

其三为神经毒,一旦侵犯人体神经系统,就会致使四肢麻痹,抑制呼吸系统,最终让人因呼吸停止而丧命。

而最后一种,也是最为致命的,便是血液毒。

这种毒素会破坏人体的凝血功能,使人不断出血,最终只能无奈地看着伤者因失血过多而失去生命。

而链蛇这种毒蛇所分泌的毒素,是神经毒与血液毒混合而成的,其可怕程度超乎想象。

要知道,同时拥有这两种毒素的毒蛇极为少见。

更糟糕的是,被链蛇咬伤后,人还会出现类似中风的症状,行动和语言功能都会受到影响,这极大地耽误了救治时间。

“嘶!真没想到,一条毒蛇的毒素居然有这么多种类和门道,怪不得不能随便用药和打血清呢!药不对症,麻烦可就大了!”

听完江南征的解释,第一个回过神来,并且深感后怕的,居然是季军。

那四位略懂蛇伤的医生听了江南征的讲解后,不禁对他丰富的学识感到钦佩不已。

与此同时,他们和周围那些面色愈发难看的医生相同,神情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江南征刚才说的那句话,他们听得真真切切。

因为此刻,一个棘手的难题就摆在众人眼前——

这确实是无法医治啊!

就连蓝柏山也只得硬着头皮擦了一下汗,无奈地感慨道:

“照这么说,这蝰蛇的抗蛇毒血清……”

“没错,我国没有。甚至可以说,全球可能都没有。就算有,我们也不清楚该到哪里去找。”

江南征果断地给出了这个结论。

“老蓝!”

关卫华缓缓靠在床头柜上,手撑着床角,看了透过窗户焦急朝屋内看过来的何家家属一眼,紧紧捏了一下拳头,

“真的就没有任何一点办法了吗?”

蓝柏山没有回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江南征。

江南征与他对视后,双臂抱在胸前,环视着屋内这一圈医生专家。

很明显,要是有办法能弄到蝰蛇血清,在场的人肯定早就说出来了。

当下的状况,确实已经陷入了绝境。

屋内所有人顿时都陷入了沉默。

那些原本忙碌的护士,也察觉到室内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

江南征摩挲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他望向桌上的一只马蹄表,随后陷入了沉默。

“咳咳,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响起了一阵咳嗽声,把正在沉思的江南征给拉回现实。

他赶忙转头看去,只见何勇国已经苏醒过来,正用饱含眷恋的目光望着自己。

江南征心里清楚,这份眷恋并非冲着自己,而是何勇国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何先生!”看到对方微微抬起手,江南征急忙大步走上前。

“我……我都……听见了……你别……别为难……”

何勇国面色黝黑,看着不过五十来岁的样子。

他五官周正的脸上,既有岁月的痕迹,又透着坚毅。此刻,面对生死,还多了几分坦然。

没等江南征开口,他又看向旁边眼眶泛红的关卫华,说道:

“关部长……有十二车皮的煤在……在货运站……让我女儿佳莹在明天下午……去接收……咳咳咳……”

都到了这生死关头,还心系着给江城供应煤炭的事儿,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心生敬意。

“勇国,别讲了,休息一下吧!”关卫华双眼通红,忍不住轻轻拍着这位兄弟染血的貂绒衣服。

蓝柏山转过身去,不忍直视这一幕。

“老关……我何家……也只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要是佳莹能守得住江城的煤炭生意……就守着!要是守不住……你可千万别怪她啊……”

听到这话,关卫华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生死诀别之时,没有人能够做到镇定自若。

此刻,屋内的每一个人,就连江南征也不例外,都觉得胸膛好似被滚烫的岩浆点燃。

满心的难过、哀痛,还有一股强烈的不甘。

这位人民企业家,在生命垂危之际,念叨最多的,并非自家事务,而是心系着江城这个冬天能否持续有煤炭供应。

“爸,爸爸……”

砰砰砰!

砰砰砰!

这时,一阵轻轻的拍打声从病房外传来,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被母亲紧紧抱住,正拼命挣扎着,一边哭嚎一边踢打着门。

“爸,你怎么样啦?你别吓唬我啊……爸~”

蓝柏山转过头,双眼已然通红,他朝江南征看去,眼神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把门打开吧。”江南征抬头望向天花板,缓缓闭上双眼。

这其中的含义再明白不过。

是时候准备后事了。

罗自强应了一声,默默走到门口。门刚一打开,何家的人便一窝蜂地冲进了屋子。

“佳莹,别哭……爸……没事的!”

“爸!”何佳莹一下子扑进父亲怀里,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原本清瘦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她抓起父亲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旁,不一会儿,泪水与手上的血交融在一起,模糊成一片。

“佳莹!你爸不能说太多话!”何夫人满脸悲痛,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肩头,出声提醒道。

“去……去把笔拿来……还有纸……”

何勇国咬着牙,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费力地眨了眨眼睛,而后有气无力地摸了一下女儿的鼻尖。

“好,我这就去……”何佳莹赶忙在周围四处寻找起来。

江南征见状,提起自己的包包,从中拿出笔记本和钢笔,递了过去。

“爸,您说,您说就好,我来记下……”

何佳莹顾不上向江南征道谢,直接低头趴在父亲身边的血泊处,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抹着眼泪,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准备聆听父亲交代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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