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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奶奶摸了摸言清绪的头，神情慈爱。

“在遇到你之前，阿树不会这样。”

“他之前状态很不好，基本上没有常人的同理心与思维能力，每天就是木木的，像是没有灵魂一样。”

“我还记得，有一天我不小心扭了脚，水果撒了一地，阿树没有扶我，也没有帮我捡，他就那样从水果上踩过，搞得地上全是污渍。”

“那是他情况最差的时候，现在有你在，他恢复得很好，甚至能做到主动帮你的忙，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言清绪有些无措地眨眨眼，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在秦嘉树的眼里，她这么重要。

“奶奶，说到底我还是有问题，如果不是我，阿树也不会撞到脑袋，不会昏迷这么久！”

言清绪红了眼。

哪怕奶奶已经安慰过她，可她还是觉得后怕。

如果能干脆一点，不要和江时臣拉拉扯扯，那秦嘉树也未必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见言清绪情绪不好，秦奶奶安排人将她和秦嘉树先送回了秦家。

“放宽心，万一阿树睡醒了就变正常了呢？咱们等着奇迹降临吧。”

秦奶奶乐观极了，她笑着拍拍言清绪的肩：“辛苦绪绪这几天照顾阿树。”

秦家房间里，秦嘉树仍闭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奶奶比较忙，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佣人们也都各自回家休息了，空荡荡的房子很安静。

言清绪用热水给秦嘉树擦了脸和手，坐在他床边静静看着他。

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

秦嘉树安静下来后，显得与常人无异，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这是个傻子。

他们认识明明也没多久，他就对她交付了全部的信任，甚至能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勇敢地站在她身前。

言清绪想起在蓉城时的一些事。

她被人私下嘲讽，被陈漫挑衅时，江时臣从未站在她身侧。

他们之间的十几年甚至比不上秦嘉树的几个月。

言清绪牵住秦嘉树的手，终于失声痛哭。

她多久没被人真心对待过了？

她现在只想要秦嘉树快点醒过来，哪怕他听不明白，她也想好好说一声谢谢。

陪着秦嘉树坐了许久，窗外夜色沉沉，有佣人突然敲门：“言小姐，我刚刚在外面巡逻，有个先生说要找你。”

言清绪走到窗边往外看。

江时臣衣衫凌乱，有些狼狈地靠在一棵树旁，指间一点猩红闪烁，好像是在抽烟。

言清绪皱了皱眉，她最讨厌烟味。

她想起，在会场时秦奶奶喊人将他赶了出去。

没想到江时臣这么快就查出了她如今的住处，还找了过来。

江时臣掐灭烟头，突然抬头看向言清绪的位置，二人就这样对上了目光。

江时臣快走了几步，嘴唇张合着不知要说些什么，越来越急，甚至想要进来敲窗。

言清绪不想他打扰到秦嘉树休息，连忙做出制止的手势，给秦嘉树盖好被子后就出了门。

江时臣见到言清绪，有些惊喜：“颜颜，我们谈谈，闹成今晚这样谁也不想，早点解决对我们都好，你说呢？”

言清绪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巴掌甩到江时臣脸上，打得他的脸都侧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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