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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绝望


  黎敬天的声音很轻,他只是反复低喃一个名字,可是那两个人却都未听清楚。厉墨琛情绪不再沉着,他忽的向前倾了身子,怒问:“是谁?”

  夜歌也恼怒冷喝一声:“到底是谁?”

  黎敬天看了她一眼,终于清清楚楚的说出一个名字:“冷致远。”

  “冷致远?”

  莫生的名字令厉墨琛眉宇间浮现一抹疑惑。难道就是白玉成口中的生物学家?

  黎敬天知道他肯定不知道冷致远这个人,心中冷哼一声,可脸上却是哀戚神情,他慨叹一声,“既然你已知道,那我也就不隐瞒你了。”

  “嗯?”

  抿一小口红酒,黎敬天娓娓道来:“当年,冷致远是一个秘密的生物学家,他研制了一种新型毒药,但没有活人实验体。

  那时候,白玉成作为你父亲最信任的手下,想到自从你母亲死后,他就染上毒品,很是颓废,不想他在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他从冷致远手里拿了毒药,混在ICE里面,你父亲吸食之后也就安然离去。

  再后来你调查你父亲的死因,查到了白玉成了那里,我也因此知道你父亲整日吸食的是一种毒药。正好那时候蓝斯想让我做他的后盾,我不想与他为伍,于是把那毒药当作毒品给了蓝斯,至于怎么到了你的手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当年厉韶华死的时候,黎敬天知道厉墨琛在暗暗调查,所以用白玉成的儿子做威胁,让他们夫妻两人做了替罪羊。不过听说白玉成最后还是把生物学家招了出去,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现在既然他有心要查,那他就让他查好了。反正冷致远一家在多年前遭到灭门,他现在说出来,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厉墨琛豁然起身,嗓音冷沉的挤出三个字:“冷致远!”

  黎敬天一瞧,立刻转入更为悲哀情绪,叹气道:“琛儿,现在真相都告诉你了,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这些年,这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已经成了我的心病。后来知道你死在蓝斯手里,我也因此与蓝斯划清界限。”

  “哦?是吗?”厉墨琛的眉宇间忽然升腾一股恨意。

  “当然。”黎敬天信誓旦旦的道:“黎叔还会骗你不成?”

  后面这些话,厉墨琛显然是不信。蓝斯跟弒战盟的勾结岂能瞒过他的眼睛?如果没有弒战盟撑腰,单凭一个小小的“金刚石”又怎么能在钻石走私这条路上畅通无阻?

  不过,厉墨琛不关心这些,现在他要知道的是冷致远这个人。夜歌与他想到了一处,当即就联系文飞白,调查冷致远的一切讯息。

  在等待消息的过程中,三人谁都没有说话,黎敬天心虚,瞧杜明轩正朝向这边走来,笑着说:“轩儿,带黎伯伯到洗手间。”

  “呃……黎伯伯这边请。”

  杜明轩原本还想跟夜歌说几句话,现在却不得不礼貌的陪同。夜歌看那两个人走远,平静的问:“不怕他走掉吗?”

  “哼,那只老狐狸还不至于傻到现在逃跑。”

  “你相信他说的话?”

  厉墨琛的面容似撒旦一般,已经阴沉到极点,刀凿的五官显得更加冷峻。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以他对黎敬天的了解,他方才那一番话是真假参半。若说白玉成是想让父亲从行尸走肉的生活解脱,那必然是假。但对于冷致远这个人,他倒隐隐有种特别的感觉,潜意识里是相信的。

  夜歌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隐含煞气,也就没有再问,不过片刻,文飞白传来消息,厉墨琛表情微变,脆脆她接起。

  夜歌接起电话的同时按下了扬声器:“骇客!”

  “我查了,冷致远十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句话让夜歌整个人一震,冰冷的音调也陡然扬高:“你说他死了?”

  “是,冷致远曾经确实是一位生物学家,但是在十一年前,冷家发生了灭门惨案,无一幸免,冷家上下全部死于枪口之下。”

  厉墨琛自然也完全听到了文飞白的话,刚才还激动的男人忽然发出阴森的冷笑:“好,好,很好,他竟然死了!”

  发觉他身子打颤,夜歌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没事。”怒喝一声,厉墨琛猛的站起身来,夜歌赶紧追上去:“去哪?”

  “回家。”

  “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呢?冷致远一死,白玉成也死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厉墨琛说着,已经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夜歌愣了下,瞧他已经走错了方向,只能抿着嘴跟去。

  狄雅楠远远见他们离开,小声问:“怎么办?鹰跟夜已经回去了,我们撤不撤?”

  “不撤干嘛?”

  说话间,黎向晨已经脱下了那身佣人的衣服,身子一跃,跳到树上之后消失了踪影。狄雅楠兴致缺缺的撇了下嘴,也悄然离开。

  就在厉墨琛的车子远离,黎敬天也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杜家大宅。

  ……

  书房内,厉墨琛面前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酒瓶,倒着的,立着的,但唯一的相同点便是它们都是空的。

  从杜睿的宅子回去,厉墨琛未与众人说过一句话便将自己关在书房,而后将门反锁。

  期间,他没有出过房门,只是独自一直关在书房里酗酒。即便现在胃部已传来灼烧似得的痛,喉间也涌上了一股腥甜,他依旧没有停止。拧着眉心仰头又是一口酒,用酒精的烈掩盖腹中的痛。

  颓然坐在椅子上,刀凿的五官紧绷着,充满黑斑的鹰眸也一眨不眨,看不清他究竟是颓废,还是愤怒,抑或是悲伤。

  可是将身子隐没在阳台的夜歌,却是看清楚了他绝望了。就像她现在的心被一种死亡般的绝望笼罩着,这样的他让她的心好疼,她咬着红唇,努力压下了鼻内的酸楚。

  厉墨琛知道她在那已经站了许久,于是带着醉意的笑道:“夜,可以回去睡了,我没事。”

  夜歌一颤,身子从落地窗闪进去,“少喝些。”

  “嗯,不喝了!”他很顺从的答应着,之后将所有的瓶子全部都扔到了上,刺耳的声响在空荡的书房内回荡,为午夜凭添一抹诡异。

  夜歌皱下了眉头,半晌之后,她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那之后,厉墨琛终于涌出一大口献血,亲尝壮硕的身子“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月色下,他染满鲜血的唇,刺目的红,如妖一般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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