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我主动上前帮他解衬衫的扣子,沈听澜圈着我的腰,眼角眉梢染着笑意,欲将我拉向浴缸。
“一起洗。”
“我洗过了。”
我故作羞涩地推开他,出了浴室直奔房间。
平时他下班回来,习惯性的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确定浴室传来水声,我才拿起来看。
我们相互知道彼此的手机密码,解锁后却没有在最近通话记录中找到刚才的电话,我又搜索电话薄,也没有发现与翁坤名字匹配的号码,甚至检索单独字也没找到跟翁坤有关的电话。
他删除号码并非提防我,谨慎也只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是长时间潜移默化的肌肉记忆,已经完全融入进他的生活中了。
我刚放下手机,吴秘书的电话打来了。
拿着他的电话走进浴室,“听澜,吴秘书。”
沈听澜接过去,他们在谈公司的一笔业务。
看来想拿到号码,要么去营业厅打印流水,要么登录他的手机账户。
显然前者行不通,只能趁着他睡着登录账户了。
这晚,我们纠缠的时间比平时长。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也许心里装着事情,很难达到状态。
后来他大汗淋漓,忍了几次才让我有了反应。
结束后,我们都疲惫地趴在床上,他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确定沈听澜睡着了,我才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拿走他的手机。
关上书房的门,我跟做贼一样登录电脑查询他的通话记录。
按照他回家的时间查看,我找到一个可疑号码。
他们通话的时间和频率并不多,却被沈听澜删除记录,这更说明有问题了。
我以为查他手机的事不会被发现,可当我走出书房,闻到空气中的烟味儿,顿时心下一紧。
黑暗中,一抹红色的光点,忽明忽灭。
我顿时僵在原地,直到沈听澜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
看清人的瞬间,我心虚到无所遁形,沈听澜将抽完的烟掐灭了,才说:“查完了?”
“……”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确实被抓了现行。
他满眼不解地望着我,问:“为什么要查我手机?”
我攥了攥指尖,走过去,“……我想知道你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
“唉……”他无奈地叹口气,“你是不是傻,我真要是外面养女人,会天天下班就急着往家赶,会缠着你不放?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我低下头。
沈听澜朝我伸手,“过来。”
我坐在他旁边,沈听澜搂着我肩膀,“没有,真的没有。退一万步讲,我真养了女人,你也发现不了。”
我看向他,“所以你外面……”
不等我问完,他打断道:“肯定没有,你可别乱想了。”
我被他拉着回卧室,沈听澜边走边说:“还是没累着你,有精力查我。”
以欺骗的借口蒙混过去,却让我心里倍感愧疚。
翁坤的号码是在外省办理的,号码归属地为深市。
我趁着在外面吃饭,以手机没电为由借用饭店老板的电话打过,但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显然,这个号码是翁坤单线联系沈听澜用的。
接下来的几日,沈听澜在家接电话我都有留意,但翁坤再没有打过。
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似的。
这天晚上,沈听澜下班回来,说月底带我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我看下日期,正好是周末。
每年都会以江华市为举办主场进行一次慈善募捐,发起人是本省商会的,但针对贫困人群需要政府提供名单和相关贫困手续,也会邀请职能部门的人参与,并由公证人员到场。
举办地就在迎宾馆,门口立着禁止外部车辆进入的牌子。
保安很负责,一车一杠,检查过我们的邀请函才放行。
在众多车辆中,我看到李叙言的车停在对面。
沈听澜搂着的腰上台阶,低头注意我脚下,说:“李叙言也来了。”
我们都认识李叙言的车,这时候装糊涂就有点侮辱沈听澜智商了。
我说:“哦,我看见他车了。”
沈听澜说:“他来也正常,毕竟他在任期间规范了帮扶制度,严格审批帮扶人群,倒是给我们提供更健康的慈善环境。”
能从沈听澜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他对李叙言工作的认可。
我说:“你好像在工作上很欣赏他。”
沈听澜说:“什么叫好像?能力是能力,私事是私事。他工作上没问题,我也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他。但要说起私事,实在难评。”
我笑而不语,如果李叙言也能如此,认可沈听澜的能力,而不是因为私人过节就否定沈听澜该多好。
客观评价,不因一点而否定全局,这就是沈听澜的看人之术。
进入宴会大厅,我们被礼仪小姐带到安排好的座位上。
我们所在的位置在台下第一排,隔壁就是李叙言那桌,那桌都是职能部门的人,两名公证员也在坐。
自打那天我和李叙言不愉快的分开后,这是我们第一次碰面,全程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好像陌生人般的忽视掉彼此。
这次慈善会几乎本省的大中型企业代表都到场了,我甚至还看到了运营商网络及终端设备公司睿翼技术。
睿翼技术最出名的事件是被某大国列为威胁国家安全的公司,并被禁止政府采购,甚至对其进行长期的技术限制和封锁。
整场慈善会进行的很顺利,筹备的善款全部捐给贫困地区建设希望小学和改善偏远地区学生餐食和校园环境,新公布的贫困学生也得到一对一帮扶。
我切身感受到企业发展的同时,不忘回馈社会,托举未来一代的暖心公益需要传承和发扬。
沈听澜除了以鹰击航空进行捐赠外,又以个人名义捐助贫困儿童,帮其完成学业。
会后,我们随着人流往外走,沈听澜碰到一个商界的朋友,被拉着多聊了会儿。
我正好要去卫生间,跟他示意下就离开了。
等我再出来,就看到李叙言站在走廊里。
他在等我,等我走近了,他说:“查到翁坤了吗?”
我看向他,“没什么好查的。”
说完,我绕过人就走。
李叙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我心里,你是个善恶大义分明的人,别因为一段感情就失去底线。”
我停下脚步,“善恶大义也并不是绝对的非黑即白。就像你,你一面做着被百姓爱戴的好官,一面打着正义的幌子去扳倒沈听澜,你就是绝对的善?绝对的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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