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闻言,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曾经给我温暖和呵护的男人,如今变得陌生又伪善。
“我为什么要怀疑他?有什么好怀疑的。倒是你,一次次的引导我怀疑,有什么目的?”
李叙言波澜不兴地说:“引导你怀疑?你一点都不觉得他在境外的关系网有问题?”
不得不佩服混官场的人心理素质就是稳定。
我已经把难听的话贴脸开大了,他还能带着潇潇君子骨跟我心平气和的说话。
“不觉得。”
我的回答让他面露出苦涩又无奈的笑,再次看向我眼神透着失望。
他说:“你和她当年一样。”
尽管李叙言没有指名道姓,但我立刻就听出来是说他亡妻。
李叙言继续道:“她对沈听澜深陷迷恋,如今你也迷失自我。你们都被他驯化了。他真是个高手,可以让所有女人为他痴狂,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我反驳他,“是我黑白不分还是你偏执自我?”
李叙言说:“晚澄,我知道你因为孩子的事恨我,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他做什么事了?在我眼里,他是个爱国的商人。是你一直无法走出心魔。你能不能不要在纠结下去了,正视你妻子背叛你的事实,根本与沈听澜无关。”
“无关?”李叙言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你们都被他骗了。爱国?明着看确实如此。”
我不准他诋毁沈听澜,“什么叫明着如此?你心里也太阴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再见。不,以后不要见面了。”说完,我朝着车子走去。
李叙言追上来,“你没忘梁沫彤这个人吧?”
我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她已经死了。”
李叙言说:“真的死了吗?我们谁看见了?至今为止,也没找到她的尸体。”
我来到车边,刚要拉车门被他按住了,我回头怒道:“没找到尸体不代表她没死,他们不是看到她掉进河里了。”
李叙言:“要是真没死呢?”
我才不在乎,“就算没死,沈听澜对她也没感情,你别想利用一个死人挑拨我们的关系。”
“你好糊涂啊,”李叙言似什么都知道般在嘲讽我的无知,说道:“她掉下船的那片水域,并不复杂,而且沈听澜在那儿的关系网远比你想象的要庞大。
去年有个被骗进园区的小伙子,他家人通过关系找到沈听澜,第二天人就被送到检查站了,你说他多大的能耐,一句话就能在军阀混乱的地方把人救出来,什么商人能在那种地方有话语权?你就没想过?”
有这事?
我面上并无松动,垂着眼说:“让开。”
李叙言死死按着车门不动,苦口婆心地继续劝我,“晚澄,你可以恨我害你失去了孩子,我愿意用一生忏悔赎罪,但千万别被他蒙蔽双眼。
沈听澜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像他那样的人,吃着国际混乱局势的宏利,做着黑心的掮客,一个唯利是图,吃人血馒头的奸商,他就是个毫无人性的刽子手。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把你卷入危险中。离开他,我是为你好。”
我平静地看向李叙言,“我不会离开他的。”
李叙言瞳仁微怔,“他不是个好人!你真要跟他混在一起?”
我对李叙言越发失望了,“他是不是好人,不需要你评判。我有眼睛,可以自己看,我也有心心,我能感受到。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十恶不赦,我也要跟他在一起。还有问题吗?”
李叙言不可置信地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说:“是你让我失望!”
李叙言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还会选择站在罪恶的一方吗?”
我说:“你为什么总要污蔑他?谁判定他邪恶?你吗?”
李叙言义正言辞地说:“不是我,是天道,是正义。”
我忍不住爆粗口,“去他的天道和正义。如果有一天沈听澜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我也会成为那个给他递刀的人。”
李叙言盯着我无言几秒,失望之极地说:“你没救了。”
我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我很好。”
我用力推开李叙言,坐进车里,他拉着车门不放,压低声音说:“晚澄,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留意他身边一个叫翁坤的人,他应该在境外。”
“翁坤是谁?”我问。
李叙言说:“翁坤是谁要你自己去查,目前这个人牵扯多起国内人员涉外失踪案。”
我猛地意识到又被他带偏了,“跟我没关系,我没什么好查的。放手。”
李叙言:“晚澄,我相信你是有良知的。”
我不耐烦地推他,“行了李叙言,别拿你的想象力去污蔑一个在感情上打败你的胜者。
你要做得就是接受事实,你的亡妻单方面追求沈听澜无果,走上绝路,跟沈听澜没关系,他是无辜的。”
“晚澄,我想阻止你,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对你,”不等他说完,我打断道:“李叙言!什么关系说什么话,别越界了。我现在有男朋友,是沈听澜。”
他满眼痛苦,又心有不甘地说:“可我还曾是你的未婚夫呢,你心里是有我的。晚澄,你忘了我们一起爬山,我们有过甜蜜的回忆,我能感觉到你也喜欢我的。”
我觉得现在的他不可理喻,“你也说曾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喜不喜欢的都是过去式,放手吧。”
我关上车门,启车离开。
曾经那么尊敬仰慕,如今变得面目全非。
回到澜湾,我把房间先收拾了,又将薄外套拿出来几件,一会儿要带去别墅。
我刚把衣服装进袋子里,沈听澜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蕴着笑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燕姐说你回澜湾了?”
我回:“嗯。现在天气暖了,我放在别墅里的都是厚外套,回来拿几件换洗的单衣。”
沈听澜:“晚饭吃了吗?”
我说:“吃过了。”
沈听澜:“我正好在澜湾附近,今晚就在你那睡吧。”
我微顿,“……哦,但我这没你的衣服。”
沈听澜:“明早让吴秘书送一套过来就行。对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瞬间,我便忘了被李叙言坏掉的心情。
挂了电话,我去放洗澡水,沈听澜没多会儿功夫就到了,拎着我喜欢吃的小龙虾。
深夜,我们披着月色纠缠、索要,直到我累得睡着了。
凌晨时分,我迷迷糊糊的去卫生间,却发现身边空着,走到客厅看到书房的门紧闭,门缝下有微弱的光和他缓慢踱步的身形从里面影影绰绰的铺在地板边缘。
我光着脚走过去,刚要去开门,沈听澜从里面把门打开,我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诧异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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