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月慈?王慈?
“孙女告退。”
“孙婿告退。”
收到巫月城主的逐客令,月倾颜和宫锦寒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知道,既然祖父没有准备和他们一起走,那么他肯定有还需要留下来的理由。
走了没多久,月倾颜突然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那门。
整个七楼塔内,除了大厅,就只有这一扇门。
当初她就是躲在这门框处,亲眼看着父母和哥哥是如何开启的时空隧道。
顺着月倾颜的目光,宫锦寒也看到了这扇古朴的大门,门上雕刻的花纹与之前的那些塔门并无区别。
“怎么了?”
宫锦寒温柔的低头询问突然停下来的月倾颜。
“没什么,走吧!”
月倾颜深深的看了那门一眼,转头望着宫锦寒淡淡一笑,牵着他继续往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门背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
她记得,当初她躲在那门框处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
是那时候的自己看父母太认真,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吗?
虽然月倾颜很想进去看一看,可想到今日自己流了不少血,月倾颜便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算了,改日再来看也是一样的。
月倾颜又哪里知道,在那个二十一世纪,她真正的肉身此刻正躺在那扇紧闭的门后。
月倾颜和宫锦寒走到一楼的时候,月慈早已静静的等候在那里。
或者说是,从月倾颜和宫锦寒上楼的时候,月慈便一直等在那里了。
“属下见过少主,安定王爷。”
看到月倾颜和宫锦寒下来,月慈连忙单膝下跪行礼。说到宫锦寒的称呼时,月慈的语气里略微有些迟疑。
不等月倾颜开口让月慈起身,宫锦寒便快步上前,亲自双手将月慈搀扶起来。
“别来无恙呀,王慈!”
宫锦寒看着王慈的眼眸微微有些湿润,一向温润的嗓音此刻竟微微有些沙哑。
“王爷,这么些年,您过得可还好。”
月慈看着宫锦寒的眼眸也同样微微湿润。
听到月慈的回答,宫锦寒猛的扯过月慈健硕的身躯,紧紧抱住。
月慈摆放在身侧的双手抬了抬,犹豫片刻后还是紧紧的回抱住了宫锦寒。
那噼里啪啦的骨骼声,足以证明两人抱得有多用力。
“咳—咳—”
月倾颜来到宫锦寒身边,尴尬的咳了两声。
怎么说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这场面都有点尴尬。
“锦寒,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松开的两人,月倾颜先是看了看月慈,然后看着宫锦寒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宫锦寒并没有着急回答月倾颜,而是微笑着牵起她的小手,将她牵到一楼一侧的餐厅。
他可没有忘记,月儿之前失血过多,现在依旧还没缓和过来呢。
将月倾颜轻轻按坐在一张椅子上,宫锦寒才缓缓的开口到:
“你眼前的月慈,就是曾经安定王府的王慈,是王伯的儿子,也是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王慈?月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倾颜有些激动的想知道真相。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月慈曾经居然是安定王府的人。
“别激动,让我慢慢告诉你。”
宫锦寒好笑的揉了揉月倾颜的脑袋,看向她的目光里却充满了宠溺。
“这事,还需得从我小时候说起,那时……”
宫锦寒渐渐陷入了回忆!
“王伯本是母妃身边的侍卫,一直都对母妃忠心耿耿。母妃去世之后,我再无法在母妃曾经居住过的宫殿生活下去,便向父皇申请搬出了皇宫,一个人在宫外自立了门户。”
“那时,王伯为了照顾我,怕我一个人孤独,便陪着我一起搬到了宫外,做了王府的管家。王伯的儿子王慈,因为年纪和我相仿,时常陪我在一起玩,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兄弟。”
“九年前,我遭奸人陷害,差点误入琴瑟林,被种下蛊毒,王慈为了救我,也被蛊虫所伤,当场死亡。”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王府。王慈也已经失踪了。我们一直都以为,王慈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成了巫月族的守塔人。”
宫锦寒将目光再次投向月慈,这么多年,他一直为这件事深感内疚。
王伯的妻子当初为了母妃而死,王伯唯一的儿子后来又为了他而死。
这么些年,让这么忠心的人一个人孤家寡人,他何其愧疚。
如今王慈没死,他为王伯高兴的同时,他心里的那份罪恶感也总算是可以稍微减轻那么几分。
“这还得多谢少主和宫主,我当日被蛊虫咬伤,当即假死过去,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身在青月宫。宫主将我身上的伤治好,又将我的蛊毒以特殊的方法封印。”
“后来,宫主见我虽武功不济,可在阵法上还算过得去,便将月氏阵法传给了我,还提拔我做了这七宝琉璃塔的守塔人。”
“宫主将我带到这的时候,曾嘱咐我在此等候有缘人,因为我身上的蛊毒他也无法解开。若是他日,有人能进到这七宝琉璃塔,那便是我的有缘之人,也是青月宫的少主。”
“若是那人为女子,我便向她表明身份,求得少主的三滴中指血,便能彻底的解开我身上的蛊毒。若是我等到的人为男子,那便是我的命,只能勉强活着,能活一时算一时。”
“自此,我便在这七宝琉璃塔内住了下来,一边研究阵法武功,一边等候有缘人。”
“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后来,随着我的武功越来越高,我体内的封印也越来越淡,已不是我所能抵挡得了的。”
“所以,我便只能在每月月圆之夜,蛊毒发作得最厉害之时,通过交合,将蛊毒导入身为处子的女子体内,才能苟延残喘。”
“可是慢慢的,在月圆之夜交合也逐渐无济于事,居然向着每日都需交合导毒来发展。这样的认知,让我心中一阵阵罪恶和害怕。虽然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可那些女子也是人呀,我又怎么能……”
“天不亡我,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青月宫的少主,我的有缘人,而且是女的。天知道我当时有多欣喜。后来的事,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了。”
足足两个时辰,月慈才总算是将他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
王爷现在已经是少主的夫婿,是巫月族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月慈也自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至此,月倾颜才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虽然,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了部分什么,可月倾颜实在不忍心在此刻去打破这重逢的气氛。
她相信,那些隐瞒的部分,锦寒总有一天会告诉她的。
再不济,凭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她若想知道,也不会太难。
“有时间,让王伯见见你吧,他还不知道你还活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总该让他有个念想。”
月倾颜看着月慈到。
她知道,巫月族的守塔人,在拥有高贵的身份和权力的同时,他们也失去了自由。
没有特殊情况,没有命令,他们此生是不能离开七宝玲珑塔的,更不能见巫月族势力之外的人。
“属下多谢少主。”
听到月倾颜的话,月慈双眼放光,啪的一下双膝跪地,跪倒在月倾颜面前。
父亲,这是他此生最大的歉疚和牵挂。
钱财权力,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如若不是为了报恩,他当初也不会愿意做这个守塔人。
虽然月倾颜和宫锦寒紧赶慢赶,但他和宫锦寒从进塔到出塔,却依旧花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所以,当月倾颜和宫锦寒再次见到松如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这消失了一天一夜是干嘛去了。就算是新婚燕尔也没你们这么饥渴吧,我说锦寒,你这样也不怕颜儿身体吃不……我靠,王慈!”
看着消失了一天一夜的两人总算是现身了,松如凡开始一阵阵吐槽。
没等他吐槽完,便看到了走在两人身后进门的人。
顿时,松如凡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瞪大着双眼。
“我靠,真的是王慈,你居然没死?”
松如凡猛的跑到月慈身边左右上下的看了个遍,还在他身上一阵好摸。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凡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还是没改。”
月慈没好气的一巴掌拍掉松如凡揪在他两边脸颊上的双手,然后捂着脸揉了揉。
我去,真疼,松如凡这小子是准备揪死他算了?
听到月慈开口说话,听到眼前的人承认自己就是王慈,松如凡居然和宫锦寒的反映一样,激动的将月慈猛的一把抱紧。
“我靠,老子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那么多年了,老子和锦寒找你找得那么辛苦,你小子居然给老子玩捉迷藏,鸟屎大的音讯都不给一个。”
松如凡一边握拳猛捶着月慈的背,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的骂骂咧咧。
那啪啪啪的敲打声和骂声,足见松如凡此刻的内心有多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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