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年少的执着
“你这女人怎么乱说话呢？我们家这白玉堂，在整个灵剑宗内也算数一数二，怎么能说东西不齐全呢？”刚刚奚落季寒雁的第五峰弟子跳出来开口说道。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被陈腾虎“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陈腾虎打完他，连忙在脸上挤出一副谄媚的笑脸：“柳小姐，我这弟子不机灵乱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这金玉堂虽然规模是比不上柳家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和我们合作肯定收益不少，柳小姐你看这合作的事？”
看见同门被扇了一巴掌，第五峰的其他弟子现在也不敢再开口乱说话了。
但是周围除了第五峰弟子，也有不少单纯看热闹的人，这些人看见陈腾虎这幅嘴脸，自然是交头接耳起来了。
“天呀，平时一向以嚣张闻名的陈长老，居然也会有露出这种嘴脸的时候？”
“可不是吗？这可真是罕见。”
"那小丫头什么来头，居然让陈长老对他这么尊敬？”
“你没有听见陈长老刚刚说的柳家城吗？”
“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炼器世家柳家，然后柳家拍卖行和玄武堂都是他们手下的产业。”
“‘所以这个丫头是柳家人？怪不得看不上金玉堂。”
“估计不止，前段时间柳家城的事变你们听说了吧？”
“那女人恐怕正是柳家的现任家主柳如烟。”
“听说柳如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啧啧啧，这身材，这脸蛋，虽然捂着脸也能看出来，是个极品美人。”
“你们说，柳如烟和季寒雁是什么关系呢？”
“你看那手挽在一起，季长老可真是有艳福。”
“你们说，季长老虽然修为一般，但还是有过人之处嘛！”
“可不是嘛，什么时候去找季长老取取经，问问怎么找到绝世美人。”
……
这些人唠嗑的时候并没有使用隔音术，毕竟唠嗑的人多，事后也追究不起来，所以无所顾忌。
柳如烟很明显是听见了刚刚那些话。
不知道为什么季寒雁感觉柳如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点高兴，挽着季寒雁的手更紧了。
“合作的事，我就直说了吧？像金玉堂这种规模的小店，居然还刻意刁难客人，这实在是和我们柳家从商的理念不符。”
“整个天华城里想和我们柳家合作的商铺多了去了，我们也不差金玉堂这一家。”
说完，柳如烟转头看向季寒雁说道：“季长老，我们走吧！”
“季长老还需要什么，也可以尽管和如烟说，如烟帮你找来就是了。”
现在的氛围确实不适合再逗留，季寒雁只好收好已经买到的东西，跟着柳如烟一同走了。
飞在半空中的时候，柳如烟的手还挽着季寒雁。
过了许久，柳如烟才开口说道：“晚霞真美呀！”
“嗯。”季寒雁生硬的点了点头。
天空中的晚霞他是一点没看见，只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弹幕。
弹幕又炸了，但是内容不外乎就是那几条，夸季寒雁好福气的，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
“季长老还需要什么？如烟去帮季长老找找。”见季寒雁不和自己搭话，柳如烟只好继续说下去。
“之前在柳家城，已经受了柳小姐不少恩惠了。如今再麻烦柳小姐，季某实在不好意思。”季寒雁推脱道。
虽然之前在柳家，自己确实拿了柳如烟不少好东西，但是这并不是季寒雁现在推辞的主要原因。
现在柳如烟还有较大嫌疑，季寒雁不打算和她牵扯太多。
“季长老说哪里的话？之前在柳家城，也应该是如烟谢谢你才是。”柳如烟笑着说道，回头看向季寒雁。
看见季寒雁的表情，柳如烟还是一愣。
她不傻，能够读懂对方眼里的疏离和冷淡。
柳如烟不禁有点惆怅，回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
夕阳依旧美丽动人。
看了一会儿后，柳如烟背对着季寒雁开口说道：“季长老，我想你应该察觉到了，我的心意。”
季寒雁没想到柳如烟会这么直接，一瞬间接不上话，柳如烟也没有等她的回答，继续说道。
“你和我见过的许多人都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特质，很吸引我。”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也是我唯一喜欢上的人，我想这种喜欢不会改变。”
“但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在疏离我。”说到这里时候，柳如烟顿了顿，语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我想你应该也有你的顾虑，也许是年龄，也许是名声，也许仅仅因为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但是我想说，我真的喜欢你。”
“我会慢慢修炼变强，会慢慢的理解更多，会慢慢的追上你的脚步。”
“只要你没有道侣，我就一直不会放弃的。”
说完这句话，柳如烟转头，面纱被她解开，随着风一起盘旋飞开。
映入季寒雁眼眸中的，正是那张明艳美丽的笑脸。
少女的笑容总是动人心弦的。
季寒雁也不由得被这种情绪感染。
如果对方没有演戏，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话，这种年少的欢喜与热情确实能触动季寒雁。
后面的弹幕还在争论着柳如烟是不是演戏，季寒雁想了想，随后上前两步坐到了柳如烟旁边。
无论眼前这一切是真是假，为了那再渺茫的可能性，自己也得把这些话说了。
季寒雁开口，不缓不慢的说道：“你还年轻，看得还很少，你也许没有想过你想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你甚至可能都没有认清，你是否真的喜欢，或者你的喜欢是否值得你所付出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不能现在答应现在这个只有十六岁的你。”
其实季寒雁心底也清楚，如果柳如烟的话是真心的，她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而且这种喜欢，是独属于她这种年纪的喜欢，是那种热情纯粹，可以不顾一切的喜欢。
可是真是因为这种喜欢无比纯粹，热情，季寒雁才不能在现在答应。
岁月如梭，总是能冲淡一些执着。
柳如烟的才刚刚踏上修仙之路，还有漫长的时光等待着她。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等到看遍这人世间的一些是是非非之后，重回首，往往才会懊悔年少的一些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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