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见面礼
白晓舟总觉得这哪儿不太对，上下扫了一眼来接自己的中年人。
都说富家公子喜欢请女秘书，女管家什么的，这个二少爷口味挺独特啊。
坐上车，开了二十来分钟到城北靠近市中心的别墅区。
还没进门就看见方硕已经在泳池里泡着了。
“嚯，方二少爷，好兴致啊，这天都没亮呢就起来游泳啊。”
日出的黄晕落在泳池水面，荡出一圈圈或黄或红的光圈，方硕靠在泳池边上，有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成熟。
“年纪轻轻装什么老奸巨猾呀？”白晓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下次叫我，把二去掉，听着舒服些。”
“行行行，方少大清早约我看日出，又是吃早饭又是游泳，不会只是单纯叫我过来看看吧？”
“坐吧，吃完饭，待会儿人就到了，就当是见面礼了。”
方硕从水里出来靠在摇椅上，穿着女仆装的下人一点点给他脸上敷上面膜，然后又挥挥手让厨房差不多可以把早饭送过来了。
有钱人家朴实无华而枯燥的生活。
“像方少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能起那么早。”
“哼，我也不想，但我身上的鬼年纪大了，睡得早起得也早，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他的作息来，自然而然也就......”
鬼也会......白晓舟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
“那鬼的年纪大了，会不会影响你那儿啊？呃......没别的意思，反正方家不止你一个，断不了后。”
方硕翻了个白眼。
所有菜上齐，刚要吃，走上来一個保镖凑到方硕耳边低语了几句。
“好知道了，先让他们等着吧。”
太阳的倒影在泳池里渐渐升起，落下一抹血红的光亮，仿佛这一个池子的水都被染红了。
“吃饱了，方少，可以说事儿了吧？”白晓舟起太早没什么胃口刚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嗯，带上来吧。”
就看见刚才的保镖拖着一个满身烂疮的男人过来，地上拖拽出一道黑色血印，男人直接被丢了过来。
“少爷，还有一口气。”
“嗯，很好，事情办得利落，我爸那儿都交代过了嘛？”
“放心，方总那儿已经安排妥当了，欠了钱本就该杀，只不过是顺手要过来，省的方总亲自下手了。”
“那就好，我爸不在意就行，死了也就死了。”
看着地上不断流出来的脓水和血浆，白晓舟捂着嘴反胃，幸亏没有吃太饱，直觉yue出来。
整张面孔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脸上的脓包还有细密的小虫子在爬。
“方少，这位谁啊？”
“你不是想要陆锦州嘛，我给你带过来了，你要是想杀了他，我现在就能帮你，你的事儿我可是很上心的。”方硕擦擦嘴，莞尔一笑，目光老道扫了一眼陆锦州。
呃，为什么感觉这眼神不太清白呢？白晓舟撇过头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陆锦州，像是一滩烂肉。
“我早听说诡事局的强化训练了，你的目标就是陆锦州？要不我帮你直接杀了他，你直接带回去交差就好了。”
方硕揭下面膜，湿润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水雾，老道像只狐狸，把所有事情都替白晓舟办得明明白白。
“怎么样？够意思了吧，就当是我请你到我手下做事儿的一点点诚意。”
白晓舟放下手里的筷子，挠挠头：“没想到方少对我这么关心啊，嘿嘿嘿......不过看样子方家在诡事局也藏了人啊，不然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这没什么，相对于诡事局而言，来方家得到的好处绝不会比诡事局少，金钱还有其他人的命，想要的都会有。”
白晓舟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暂时还来不了，有些事儿没弄明白。”
“随你。”方硕吃完早饭，脱了浴袍又泡进泳池里去了，挥挥手：“需要我派人送你嘛。”
“那有劳啦。”
十九楼夜店的一间包厢。
白晓舟拎着陆锦州丢进去，找人要来胶布把手和脚都缠上，确保安全无误，放上水和吃食保证暂时死不了。
“啧啧啧，头一回见把人弄成这样的，宝贝你好残忍喔——”
帮着办事儿的前台兔女郎刺啦一声扯开胶布，前前后后帮着把陆锦州绑好，整個人像是粘在椅子上，蒙着眼睛。
一看就是专业玩儿这个的，就连绑的姿势都是白晓舟想象不到的蜜汁跪舔，这操作属实应景了。
“都打成这样了，干嘛不直接杀了，还带回来，看着都恶心。”
“早晚的事儿，只是还有点儿事要问，老大回来没有？”白晓舟侧眼飘向猫鬼卧室，静悄悄的听不见半点声音。
“老大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些天都没见过几面，我们几個可都馋坏了，老大不在都没人敢动筷子。”
兔女郎咽着口水，一副好久没有吃肉的可怜目光扫过场子里满面春风的男人，嘬了嘬手指。
“要不，你帮帮忙，人家很快的嘛！一下下就好。”
欲望的目光盯着白晓舟，拉着手晃啊晃，被一手推开。
“不闹了不闹了，老大说了，只要你来需要什么帮你就是了，老大可宠你了，还说这场子里碰谁都行，但就是不能动你，可能得留着她亲自动第一口吧。”
“你当初是怎么死的？”白晓舟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兔女郎。
死了鬼上身还能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果然很符合诡事局二组的尿性，个个看不穿套路，又个个一副很吊的样子。
“当初啊，我昏了头为了一个渣男然后去卖......老子做了鬼高低得piao回来！死渣男——！呸！”
“......诡事局奇葩收容所啊。”
兔女郎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恋恋不舍的掐了一下白晓舟的腰。
“真羡慕，富婆快乐腰。”
狠狠掐了一把，踩着细高跟走出包厢门。
白晓舟夹着屁股尬在原地，揉着屁股，该干正事儿了，撕掉陆锦州嘴上胶带。
“喂没死透吧，还有力气问你几件事儿。”
陆锦州嘴角滴下黑色粘稠的血浆，视线已经模糊看不见，整個人已经被打废了。
“都要死了，还问什么，我说不说都是死，有区别嘛？”
“你可得搞清楚，你现在在我手里，死不死，你怎么死可都是我说了算，别不知好歹。”
白晓舟搓搓下巴，找了张凳子坐下，商量的语气：“你要是能有问必答，我保证不杀你，留你一条命。”
“大家都是鬼，什么德性都清楚，哪有什么信用可言。”
“可你没得选择，不是吗？你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相信或者不相信，相信还有一线活的可能，要是不相信就相当于你已经接受了死的事实，劝一个死人，我也费劲。”
两個人互相成沉默了几分钟。
“好，我答应你，你问吧。”陆锦州靠在椅子上，好像吊着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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