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瞎子
瘦弱的胳膊直接被掰断，
男孩露出狰狞的面孔，本就扭曲变形的四肢在一瞬间反关节骨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有头的小女孩慢慢走近，蹲下看着小男孩狰狞的面孔。
“这是什么东西呀？我好像没有。”
在白晓舟和李一的注视下，小男孩的头被拧了下来。
“这小姑娘挺生猛的啊？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她的啊？”白晓舟好奇的目光望向李一。
“这还算是有礼貌的，前两天有一回直接动手把人脊梁骨抽出来的，就差当场给我吓尿了，我已经教育她好几回了，这已经算是下手轻的了。”
五分钟后，消防车的声音渐渐逼近。
......
从游乐园出来，埋头走进夜宵一条街。
大晚上打打杀杀都饿了，炒了两份炒粉又要了些串儿，吃饱喝足，李一开车带着白晓舟去了一家西装店。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呀？”
“就剩咱们俩个B级直属人员了，总不能穿得这么破破烂烂吧，好歹捯饬一下啊，待会儿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由于人手紧缺，特意拉拢合作的。
后续的任务安排就是他和我们对接，见人面总得有个人样吧。”
“到底要见谁啊？搞这么正式。”换了身西装的白晓舟对着镜子比划，抬头望了眼天都快亮了。
“不知道，据说是其他分区调过来的A级神秘人物，也有说是鬼佬之一。
对啦，你刚从鬼屋里出来，这两天的新闻你先看看吧，有件事儿闹得挺大的。
方家的二公子，方硕，被人绑架了。”
“方硕被人绑架了？你搞笑吧，那可是方家的二公子，江城谁敢绑架他啊？”
“不是江城的人，是一批连诡事局都没有档案的武装部队，全副武装，极有可能是专门奔着我们来的。”
“那目的是什么？”
“消灭所有鬼。”
“鬼和诡事局的事情不是全全对外保密的吗？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不好说，现在除了A级人员不知道行踪之外，B级各区的负责人和组长都派出去了，C级底层员工都已经遣散了，保命要紧。”
“那我们怎么办？”
白晓舟眉头一皱，老子的命也是命啊，别人都走了，自己成了牛马辛辛苦苦留下来干活。
“人手有限，局里也没办法了。”
“那下一步做什么，总不能干坐着等死吧。”
计划之下，两人分工合作，李一先去和那位传说中的公司的高管对接，白晓舟想先去找一下猫鬼。
虽然不确定猫鬼还在不在十九楼夜店，但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十九楼夜店是目前为止最安全的地方。
白晓舟打车去十九楼夜店的路上，忽然接到了方硕打来的电话。
“他不是被绑架了吗？”白晓舟看了眼手机号码，的确是方硕打来的电话。
“喂，方公子？”
“嗯是我，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没被绑架，都是假的。
地址发给你了，现在外面危险，你身上的鬼特殊，保险起见，我都帮你安排好了，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方硕给白晓舟发了一个奇怪的地址。
定位过去是江城的一间垃圾厂。
“方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出现了一批人专门猎杀鬼，我们的身份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要想安全活着，就必须把身上的鬼留住。”
“行。”
想起之前方硕对自己不错，白晓舟没有多想，现在诡事局人手有限，找方硕帮忙办事儿会容易得多。
按照方硕给的地址，白晓舟去了垃圾厂。
巨大的垃圾堆围着处理厂。
“有人吗？”白晓舟推门进去。
噗通！
一声倒在地上。
......
是血腥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刺眼的流光从眼前一晃而过，微弱的电流声在白晓舟的脑海里划过。
“我这是怎么啦？”
滴—！滴—！滴—！
是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止血钳！擦汗......嗯纱布，嗯把那条腿拿过来吧。”男人沉闷的声音近在咫尺，夹杂着叮铃哐啷的金属撞击。
“快！给我直角钳和刀柄，就差一点点了！”几近癫狂的男人兴奋地呼喊着，汗水打湿鬓角，难以压制的嘴角和爬满血丝的眼瞳......
微弱光亮所及之处是一张简易手术台，几块发霉的木板和生锈铁丝搭建固定，边上是折了腿的货架，上边儿摆着瓶瓶罐罐，和磨得反光的手术器具。
男人表情逐渐失控扭曲像个变态，端详着手术台上零散的肢体和内脏，用着粗烂手法将一块块浸泡过的内脏填充回去，拼凑好肢体，用细麻绳缝在一起。
“理论是可行的，还是活的！”
白晓舟被迫听男人发癫，自己的头疼得快要爆炸，全身似乎打了麻醉，除了一颗大脑袋，几乎感知不到其余身体器官的存在。
眼皮在意识催动下扒开一道缝。
这脸真他娘丑，鹰钩鼻子歪嘴龅牙，居然还是个瞎子，这五官像是生搬硬套上去的，彼此都不熟。
嗯？白晓舟狗眼大大的问号。
神他妈一个瞎子在给自己做手术！
“艹！”
生无可恋的目光挪向旁边，眼珠子瞪大看见一個带着假发的机器人护士在给丑八怪递剪刀，脸蛋是一块4K分辨率的显示屏，跳跃着灵动的emoji。
“什么鬼？”白晓舟眼里大大的问号。
骂骂咧咧闭眼强制大脑关机，直到...呃...酥麻的脉冲电流从耳后的小孔钻入身体，身体各器官逐一被激活，从未有过的爽♂感，白晓舟直接从手术台上坐起来，面色潮红大口喘息。
瞎子激动地趴在电脑前，屏幕上跳动着一段诡异的波形。
五官像是被打通的白晓舟从没这么清醒，仿佛动动念头就调入“贤者模式”，五感清晰到爆炸，感知范围和刺激敏感度都远远高于之前。
瞎子像是在看一件宝物，仔仔细细检查着白晓舟身体器官的运行与协同情况。
没有出现排异现象。
一丝不挂的白晓舟坐在手术台上，浑身上下密布的缝线，极不协调的身材比例，关节处依稀能看见裸露的数据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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