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王八羔子
可是，如果真的往这条路上查下去，那么刘文彦会怎么样，他们一家怎么办？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就算所有的试验品都被处理完了，也不可能什么痕迹也不留下的。”
白晓舟的大脑疯狂运转，把几乎能想到的方法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但最后发现真正可行的方法似乎就真的只剩下刘文彦他父亲这一条路了。
刘文彦的父亲就好像是研究所扔出来的鱼饵，明知道最后鱼饵会掉入鱼嘴里，就真是故意放出来的，但为了大鱼这点似乎不算什么。
但对于白晓舟来说这一点鱼饵，或许到最后自己也拽不住，那样对于刘文彦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彻底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一局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跳，现在的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
忽然之间白晓舟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牵着线的木偶，只能遵从背后之人的意志走一步看一步。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和往常一样，做你们原来该做的事情吧，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无论如何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这件事儿我一个人就够了。”
白晓舟和其余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一直拖着，只会让于佳楠他们陷入和自己一样的境地。
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一个人扛下这些。
这样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至于连累他们。
“白哥！白哥！可是你一个人......”王博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被于佳楠一把拉住。
“别去了，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你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那怎么办？白哥突然来这么一句，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去吧，就是送死，我们这样也太不够义气了。”
“是啊，再这么说，白哥和咱们待了这么多天了，总不能就真的不帮他了吧？”刘文彦应和道。
“出了这么多事儿，他现在脑子里一定乱成一锅粥了，现在让他一个人想问题比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围着他转要容易一些。
我们要是一直跟着他反而是给他帮倒忙。”
......
白晓舟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把门反锁上，平躺在床上整个人放空。
百思不得其解，研究所为什么在忽然之间放弃了所有的试验品，难道就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有可以追查下去的目标嘛？
显然解释不通。
辛辛苦苦培育了这么多试验品，在就快要有所收获的前提下把所有的实验成果都付之一炬，这样试验的意义在哪儿？
研究所究竟想要干什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逼迫自己与他们正面交锋显然不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或者说完全可以设计一个更加细密的圈套。
而不是像如今破罐破摔似的，把所有的问题在几天里面全部消灭，逼得自己无从下手。
白晓舟望着天花板上摇曳的灯光，一点点闭上眼睛，涌上困意，不知不觉睡过去。
睡到凌晨，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凉，爬起来去关窗，忽然一怔，光线折射在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的样子。
玻璃床上的自己长着一张邪魅的脸，模糊的身体上沾染着鲜血，脸上的笑意看得人心慌。
白晓舟下意识擦了一下眼睛，回神再去看，那个人影已经不在。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眼睛花了。”
白晓舟没有思虑太多，现在自己被困“天局”，生死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以不变应万变可能是现在最有效的办法，等着研究所的下一步动作，自己要做的，或者说是能做的就是按照研究所的想法，不声不响地配合下去。
看看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第二天白晓舟就从新闻上捕捉到了风声。
“研究所要搬离了，选址在市气象局边上？”
白晓舟看见消息的第一眼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研究所会忽然搬离。
“难道是因为上次和李刚进入过研究所，才这么着急要搬？没道理啊。”
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和李刚去过研究所，然后偷走了一些研究所的机密就仓皇地搬离原住址显然是过于急躁的手法。
他们能够利用李刚身边的胖子把李刚除掉，就足以证明的他们的思维逻辑不仅仅局限在把所有研究的信息秘密化，反而故意放出一些消息，然后牵着自己鼻子走，更像是他们会做出来的风格。
“但这消息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呀？毕竟这么大的消息。”
白晓舟自言自语，既然是在市气象局边上，离得也近，倒不如去瞧瞧。
气象局在禾城西南方向的城交中转站之间，附近的企业很少，有一大块湿地公园。
白晓舟现在把车停在市气象局的停车场，在附近转悠起来。
确实像新闻上说的那样，研究所的选址已经确定，甚至于在很早之前可能就已经定下了。
已经有工程队对周围空地进行开发了，连基本的毛坯都已经快要搭建完成了。
“这里不能进去！外面去！外面去！”
白晓舟抬着头看吊机从头顶掠过，想要走近一些看看，却不成想被带着安全帽的工人拦住了。
“你是哪儿来的，这里是是市重点工程，一般人不让进的，要么出示证件，要么就快点走啊。”
工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晓舟，看起来不像是市局领导，身上衣服皱皱巴巴的，年纪看着不大。
“老哥，我是研究所的助理，今天过来看看建设情况的。”
“研究所的助理？之前不是一直都是那个什么冯助理来的嘛，你叫什么啊？”
“冯秘书家里有点事儿，今天来不了，我是研究所新来的秘书，叫......叫郭东阳。”
“郭东阳？那你带了审批文件嘛？这一块地段是不对外开放的，建成之后是有武装力量把守的，处于半保密工程。”
“带了带了，就在车上我去给你拿。”
白晓舟一转头，灰溜溜走开，反正这一带的围墙都还没有建好，进不进得去还不是自己一脚迈进去的事儿。
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大中午靠在阴凉地上打瞌睡的工人，头盔和衣服都脱了晾在外面。
白晓舟看见顺手就借来用了用。
套上一身黄马甲和黄色安全帽，混在来来往往的工人堆里面就看不出来了。
睡在阴凉地的工人醒过来一瞧：“哪个王八羔子拿了老子衣服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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