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死因
“咳咳！”杨波咳嗽两声：“我的能力比你们稍稍强上那么一点点，尤其是听力，有什么事儿正大光明说啊，别躲在背后蛐蛐啊。”
杨波阴扬了两句，冲着白晓舟说道：“我是例行公事，上头怀疑这辆救护车失控有诡异成分，所以让我来看看情况，你们三个胆儿很肥啊，不知道集训队有规定不能乱吃东西嘛！”
白晓舟、赵固、赵盼跟犯了错似的，站得笔直靠墙被“班主任”训话。
“行了，赶紧回去吧，晚上队里还要点名。”
赵固拉着白晓舟打车回去，白晓舟扭头望了一眼那辆忽然失控撞向烧烤摊位的救护车。
目光停留了几秒。
看到医护人员把驾驶员从驾驶位上拖出来，显然已经失去生命迹象，整个人软巴巴的被抬出驾驶室，面部和露在外面的手臂手背呈现青紫色，内脏破裂，身体有外创伤口，应该是在碰撞过程中导致的。
“你看什么？这儿有什么好看的，看多了晦气。”赵固见白晓舟盯着翻倒的救护车那边，目光晃动。“赵哥，那个驾驶员死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啊。”
白晓舟这边话刚说出口，身边一直不吭声的赵盼冷不丁说了一句：“那个驾驶员好像在车祸之前就死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白晓舟扭头看向赵盼。
“嗯，正常来说如果是车祸当场身亡的话，身上的致命创口应该很容易看见，另外短时间内不会有类似的瘀血疤痕的，一定是在救护车失控之前，驾驶员就已经死了。”
拉着两個人要走的赵固都愣住：“拜托，大哥大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们还得赶回集训队点名呢，你们这个时候倒是来劲儿了，也没见你们在集训的时候有这么高的热情啊！”
细细盯了一会儿，白晓舟才回过神。
回到集训队，不出意外参加完晚上的点名以后，杨波单独把三个人留下。
“知道为什么单独把你们三个留下来嘛？”
“还能有什么原因啊，出去乱吃东西呗......不对，虽然乱吃东西确实是不好，但貌似也没有违反规定啊。”赵固忽然抬起头看了眼杨波，又默默缩了回去。
“你们三个晚些的时候和我一起去一趟治安管理办吧，今晚的事故可能不只是一起单纯的车辆失控事故，或多或少可能有诡异成分在。
本来你们都还在集训进程中不应该把你们剥离出来的，但是说巧不巧你们就在现场，为了配合事故调查也只好带着你们了。”
白晓舟心头一喜：“那是不是不用参加集训队后续的训练啦？”
“想要逃过训练，门都没有，统战部那边安排我以后每天七点到九点借调到治安管理办那边帮忙协助调查，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别一天到晚想着逃过训练。
就当是训练后实战了，集训末的时候我会和上面申请给你们加学分的，也算是让你们白干，你们就偷着乐吧。”
白晓舟原本洋溢的嘴角一下子又放下来。
牺牲休息时间去调查一起诡异事件又不给加班费。
赵盼乖巧点头，赵固和白晓舟一样耷拉着脸，垂头丧气的。
夜里七点三个人准时在发电厂房门口集合，跟着杨波一起去主城区治安管理办配合事故调查。
赵固望着车窗外的路边摊咽了咽唾沫。
白晓舟和赵盼则是低着头不吭声，像是都在回忆傍晚时分事故发生的一刹那。
“你们也别紧张，就是和在分局的时候差不多，做一些诡异事件的分析和模拟......啊赵盼你可能不清楚，但你过去应该也没少经历过诡异，过程不会特别复杂的，我们只是辅助，主要还是治安管理办那边的事情。”
到达治安管理办的大楼，杨波先带着白晓舟三人一起去看了一下管理办这边给出的事故详情。
“事故发生的前三十分钟，茂城第二人民医院接到急救电话，福成外贸大厦一名清洁工意外坠楼，随后派遣救护车赶去救人。
你们三个人吃烧烤的那条街正好就是茂城第二人民医院到福成外貌大厦的必经之路，也是在回来路上救护车失控撞向烧烤店门口，造成五死八伤，因为死伤超过十人，所以高层和治安管理办这边才会这么重视，目前把这起事故定义为重大交通意外。
但是统战部高层感觉事发突然，不像是单纯的交通事故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所以特意向治安管理办申请的协助调查。”
杨波说着把治安管理办的调查报告给白晓舟他们。
白晓舟第一时间拿过伤员初步诊断结果看了一眼。
“驾驶员身上除了多处骨折之外，还有内在伤，但通过瘀血和创口痕迹来看，驾驶员的死亡时间和事故发生的时间是几乎吻合的。
可我们当时明明第一时间看到的时候，驾驶员应当在事故发生前就已经死了，可能是前后时间差实在太小了，只有十来分钟，所以很难判断驾驶员是事故中丧生的还是早就死了。
可奇怪的是，驾驶员的初步尸检报告上没有看到除了碰撞外的创口痕迹，甚至于淤血和内在伤都被笼统的涵盖在碰撞中造成的。”
赵固倒吸一口凉气：“要是真跟你们说的一样，这驾驶员早在事故之前就死了，那他是怎么死的呢？如果是被人杀的，那杀他的这个人也太牛掰了吧！”
赵盼只是低头看着那些报告和资料没有说话。
杨波叉着腰，在等待治安管理办的人把驾驶员、死者伤员等事故涉及人员的背景信息拿过来。
“原来你们也注意到了。”杨波听到轻轻笑笑。
“波哥，你也觉得这驾驶员在事故发生前就已经死了？”
“我......对啊，我和你们想的一样。”杨波支支吾吾笑着点头，实际上是从十字路的监控看到的，在车辆方向失控前，视频画面中驾驶员就已经仰躺在主驾驶位上，脸色青紫，目测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赵固伸长了脖子凑上去：“波哥，茂城可是统战部的老巢啊，照理说这块地方对于诡异的管理措施应该很严格吧，出现诡异事件的概率应当很小。
这要是谁能在统战部的眼皮子底下制造诡异，那这个人照我们的实力应该不好应付吧。”
赵固表面上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晚上拖来治安管理办研究事发原因和诡异问题，但既然来都来了也没想着摆烂靠在柜子边上拿过监控拍下的实时画面分析道。
“监控画面里救护车的前后是割断的，也就是说当时除了副驾驶上的人知道驾驶员怎么死的之外，其余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当时驾驶员死了，都已经是驾驶员操作失误导致的方向失控撞上了烧烤店。”
赵固手里不停翻着，眉心越发凝聚。
“可问题是，照片里的副驾驶位上的这个人怎么好像一动不动的，这个时候哪怕上去控制住方向盘可能都......”
白晓舟抬手打断道：“赵哥，那个尸检报告上说副驾驶位置上的人腹部有一道致命伤，死亡时间判断在事发一小时前......也就是在他上车之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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