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医院
“是发生是事儿了嘛？”
“还能有什么事儿，张长弓的孩子刚出生三个多月，家里面知道他的消息以后全都丢了魂，进去之后我和波哥两個人都不敢说话，看着一家人全部哭成泪人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其他的事情等明天训练完再说吧。”
杨波明显是累了，没有说太多就让三个人回去休息了。
连着三天，白天训练，到了傍晚又要出去调查事故，虽然看似忙得不可开交，但三天里面真正收集到的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
“再这么干下去，集训结束了都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白晓舟瘫倒在治安管理办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眼花缭乱的信息资料。
“波哥，我记得统战部可以向上申请援助，实在不行，您就另请高明吧，我们几個菜鸟实在是帮不上忙了。”
赵固也是连着两夜没有睡个好觉，前两晚都被杨波拉着干到半夜才模模糊糊走回来，也是倒头就睡，整个人看着比刚来的时候都要潦草不少。
最明显的，现在每天晚上白晓舟都能被满屋子的脚臭味臭晕过去，睡眠质量直线提升。
“诶呀话别这么说嘛，你们几個相比集训队里其余人都更有优势啊，你看看，我带着你们几個一起协助调查，到时候统战部领导看调查报告的时候不是也能多熟悉熟悉你们的名字嘛。
到时候你们集训结束，领导肯定对你们几個的名字印象更深，到时候不就好办多了嘛。”
“可是就我们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根本就完成不了协助调查啊，到时候领导一看我们几個废物，不是更糟心了嘛。”
“谁说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的嘛，现在目标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嘛，就是刘玉章！我们只需要调查出刘玉章身上的诡异是从何处诞生的，来源和能力调查清楚不就行了。”杨波极力挽回几个人的心思，生怕这三个人一撒手不干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找领导再去申请援助。
“我有个问题哈。”赵盼举了举手：“就算我们找到刘玉章身上的诡异来源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事故也已经发生了，就算把原因找到也只不过是在档案里面把过程写的详细一点，这其中没有任何一方得到惩戒或者补偿，还会消耗更多的精力。”
白晓舟听到，觉得有些道理，这和过去发生的那些诡异事件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起事故中没有逃亡的凶手或者逃脱惩戒的罪人，无论是行凶者还是无辜的人在最终的车祸中都死了。
寻找到最终的根源也只是为了把档案写的更加详细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杨波咳嗽两声，稍稍严肃起来：“难道你知道考试考不好就不考了嘛，虽然过程是困难了一点，哪怕知道结局也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我们下次出现类似的情况的时候我们有个先例。
而且你们怎么知道不会出现相同的，甚至一模一样的事故呢。”
杨波打开笔记本，打开的网址是诡事局统战部近年来所有的疑案归纳。
“在统战部过去的归档中类似的事件已经是第一百一十八起了，就像你们说的，哪怕把它也归纳到疑案中也不是不行，但总得有一些突破。
不能遇到类似的事件永远想着归档吧，说好听的找到缘由也无济于事，就不浪费精力了。说难听些，就有些不作为了。”
杨波把电脑推到三个人面前，站起身出去接了杯水。
“你们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线索或者一直没有关注到的地方，也许是我们想的方向不对。”
赵固把电脑拉过来，随即打开几個过去的类似事故案件。
“还真是和这次的事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诶，原来这种套路不是第一次出现，早在这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不过看样子当时协助调查的人也和我们一样没有找到问题究竟在哪里。”
“刘玉章和张长弓的家都已经去过了，虽然可能不是问题的关键一定也有我们遗漏的地方。”
“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个地方我们应该去一下的。”赵盼补充说到：“当时的情况是在救护车送人去医院的路上，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茂城第二人民医院看看嘛，刘玉章和张长弓都是医院的人，如果真有什么线索，医院才应该是第一事发地才对，刘玉章作为杀人者，租住的房子都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去。
这段时间我们不知道他去过哪些地方，但医院是一定的。”
“对啊，光忙着调查两个的家庭背景和生活环境了，把工作单位这么重要的地方忽略了。”
白晓舟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大圆钟。
“现在还早，晚上医院人少也不会闹出太大动静，我们现在去一趟吧，反正在这儿傻愣着也耗时间。”
“嗯。”
三个人目光对视一眼默契点头，起身出门，端着杯子进来的杨波看见三个人齐刷刷出门，脸上神采奕奕的不知道要去干嘛。
“喂，哪儿去啊？”
“波哥，去趟医院，到点了我们会自己回集训队的，对啦！到时候帮忙准备点宵夜，我想吃泡面加蛋加肠！”
赵固说完停住脚步，转头跑过来，伸手进杨波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波哥，借一下车。”
......
茂城第二人民医院夜里只有急诊在上班，其余的诊室都已经下班休息。
挂号的多个窗口都已经黯淡下来，赵固停好车，耸了耸鼻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你怎么了？”白晓舟转头问道。
“我从小就害怕去医院，闻到医院的味道就忍不住打寒颤，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面对白晓舟淡淡的嘲讽，赵固撇撇嘴，醒了一下鼻子稍显柔弱：“瞧你这说着就昧良心，人家也是会害怕的嘛，我从小就晕针，每次护士小姐姐拿着针管过来我就自己原地爬下了。
所以每次打针我都感受不到痛。”
“噗！”赵盼抿抿嘴：“我记得刘玉章是内科医师，应该在二楼，张长弓虽然是急救车驾驶员但平日里也会负责医院仓库管理的工作，仓库在住院部后面那栋楼。
晚上时间有限，我们要不分头行动吧。”
“可以是可以，可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和赵盼去刘玉章那儿，我一个人去张长弓的仓库就是了。”
赵固瞅了眼白晓舟和赵盼，一拍大腿就这么简洁明快的决定了。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又不去医院，我受不了那股味道，还是你们去吧。
遇到危险，我一个人能应付，你们俩加起来都没我一个能打，要注意安全的是你们俩。”
“那行吧，九点准时来这里汇合，一秒都不需多待，遇到什么时候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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