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菜鸟

“羊膻味？”白晓舟神经敏锐跳动了一下：“刘玉章和合租的那个女人说的羊膻味....不会就是这个味道吧！？”

白晓舟一针见血提出来的时候，还在气头上的赵固顿时冷静下来，扭头盯着刘佳玉手上的那件羊绒大衣。

稍稍思考了一下，说道：“可是这衣服再怎么说都要一二月份才穿，现在才刚刚十月底，茂城又是南方海城，哪怕是大晚上穿着这件衣服都热得够呛，谁会闲着没事儿穿这个啊。”

赵盼闻了一下，满脸难受表情，不停咳嗽：“这味道好像不是单纯的羊膻味，只是乍一闻很像羊膻味，还有一点点淡淡的烧焦羽毛的味道，先带回去交给统战部检验科检验一下上面的气味来源吧。”

几个人停留了几分钟，就匆匆下楼，房间里的紫雾逐渐消退。

回去路上，白晓舟留意到刘佳玉脸上神色怪怪的。

“你怎么啦，不会因为波哥叫你出来帮我们耽误了集训队训练心里焦虑吧？”

刘佳玉从进集训队开始就一场训练都没有落下过，成绩也有显著提升，继续保持这个进度，最后结业的时候留在统战部应该不成问题。

“不至于啊，就出来大半天功夫，错过一场训练不会落下多少的，出来协助调查不比在训练馆有意思得多。”

对于赵固这种，在控制诡异层面上超越同档位人一大截的中坚力量来说，统战部集训的训练强度还远不如在酆都封闭式训练来的苦。

“不是，只是我......在房间里还闻到一个很熟悉的味道。”刘佳玉不断回忆在房间里闻到的气味，格外熟悉。

“是不是你在什么地方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嗯，但应该是我的错觉。”

......

把带回来的羊绒大衣交到统战部的检验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知道羊绒大衣表层的成分。

“又困又饿，宿舍还有泡面嘛？”赵固回来路上就在喊饿了。

“不是还有集训发的压缩干粮嘛，垫垫肚子吧，集训队外围也没个烧烤摊，超市这个点也都关门了。”

白晓舟和赵固往宿舍正走着，赵盼也跟着刘佳玉回宿舍休息了。

“要不咱们偷摸着出去吃点再回来睡觉，反正集训队没有宵禁，波哥的车还在我们这儿，出去吃一顿很快的！”

“好像也不是不行，今天一天忙忙碌碌都没有吃上一顿饱饭，我也有点饿得发慌。”

赵固搂着白晓舟肩膀：“走走走，哥们知道一家不错的深夜食堂离这儿开车就十来分钟。”

夜里十点多，白晓舟和赵固偷摸着跑出去吃宵夜，路上赵固扭头看了眼反光镜，问白晓舟：“刘佳玉这小姑娘下午的动作有点奇怪啊？杨波好端端地为什么会突然喊她来帮忙咱们呢？”

“她不是说波哥担心咱们遇到危险嘛？”

“可真遇上危险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不是有我呢嘛，集训之前早就做过调研了，波哥肯定知道我的诡异能力比你们高出一两个档次。

遇上我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来了也是白送。”

赵固说话做事向来比较直肠子，想到什么就直接说，真心觉得杨波让刘佳玉在张长弓家门口等他们这一举动多少有点想不通。

“可能想着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吧，或者嗯......”白晓舟话说一半觉得不妥又给咽了回去。

“你们这些人说话总是弯弯绕绕的，真没意思，想到什么就说嘛，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又不会买了你。”

“我是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波哥想让刘佳玉也加入到协助调查的名单里，到时候案子如果有新进展或者取得突破了，刘佳玉的名字也好在高层领导眼里过一遍，为了让她留在统战部。”

“说白了就是想给她开个后门呗，可是杨波凭什么要帮她啊，难不成这小姑娘背后的关系这么硬，否则波哥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会搞裙带关系的人啊？”

“不清楚，但吴城在东部片区的地位一直以来都蛮重的，可能是想要安抚住吴城分局那边的管理层面吧，毕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嘛，真要是撕破脸，互相使绊子，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深夜食堂在统战部集训基地四五公里的地方，一间亮着昏黄暖光，布置稍显古朴，飘着肉汤香味的面馆。

“这家店主打的是拉面，但是这里的泡饭和部队锅也是一绝，我头一回来茂城的时候肚子饿愣是吃了三碗面和一大锅泡饭。

就是这家店的老板看着凶凶的，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感觉，不过手艺确实棒！”

听赵固说的天花乱坠，跟着走进屋里，顿时被屋内的暖光照得身上暖洋洋的，扑面而来的肉汤混着葱姜蒜的香味。

原本因为犯困还没有这么饿，闻到肉汤的味道顿时开了胃。

赵固挥手要了一碗豚骨面和一碗麻辣酸汤面，白晓舟点了份招牌泡饭。

小店看着不大，老板套着一身黑色围裙，眼角这块有一条淡淡的疤痕，胡渣看着刺挠，乍一看有点点凶。

说话声音也略显低沉。

店里人不多，白晓舟见胖老板凶巴巴地在面前煮面，无意间和赵固聊起集训队的事情，店老板端着一碗面和一碗泡饭送过来。

捕捉到白晓舟和赵固口中提到杨波的名字，微笑着扬扬嘴角：“你们说的杨波，是不是那个发电厂上班的领头啊？”

在外人眼中统战部的集训基地就是一大片发电厂，包括集训队的着装乍一看也都是工厂工人打扮，出门在外都会说自己是发电厂打工的。

“是啊是啊，老板你也认识他？”

“他经常来这里吃饭的，头两天前还带着两個领导大半夜的来店里吃宵夜，你们发电厂是不是内部关系一般啊？”

赵固和白晓舟扭头相视一愣。

“没有吧。”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我那天听到你们领头的说什么做个局给手底下的那群菜鸟下绊子，我还以为你们厂排挤新人呢。”

赵固抬起头皱皱眉头：“看不出来啊，杨波这个年纪轻轻的还没混到领导层面都已经开始排挤新同事了......他嘴里的菜鸟不会就是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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