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仅此而已
三瘦看得出白晓舟心绪不安，赶忙补充道：“不过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近几年都没人愿意接手这个案子了。
估摸着赵参谋长也是想着考验一下刘指挥，刘指挥毕竟是从吴城出来的，处理过的案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说不定对她来说这桩案子轻轻松松，吉人自有天相。”
白晓舟沉默不语，赵东林在这个时间点把刘佳玉调去查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的凶案，而且还牵扯到诡异，这老东西肯定是没安好心。
“败了！”白晓舟反应过来，肯定是刘佳玉查到了什么让赵东林有所警觉了，想要先下手为强。
“白哥，您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那个凶案的卷宗你们有办法搞到嘛？”
“这个嘛......”
“事成之后我考虑考虑在赵参谋长面前替你们美言两句，说不定你们俩很快也能到参谋部任职了。”
二胖和三瘦一激灵。
“好说好说，纸质的卷宗可能已经被刘指挥拿去了，不过统战部的信息系统里应该有备份，我们哥俩找到了就发你。”
“多谢了。”白晓舟马不停蹄开车去东南路8号。
虽然不清楚这桩案子藏着什么猫腻，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刘佳玉，没想到赵东林下手这么快，而且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实在是妙。
假若刘佳玉真在凶宅中遇到，那便是赵东林最想看到的结果，悬了这么多年的凶案都没有结果，怕是凶多吉少。
拨了很久的电话也都没有接通。
开车在东南路上弯弯绕绕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东南路8号。
把车停在路边等二胖和三瘦把凶案的卷宗电子版发过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刘佳玉回过来的电话。
“佳玉，你现在在哪儿？”
“喂！喂！”
电话那头只是接起电话，却迟迟没有说话，但却能听到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白晓舟一边通着电话一边把凶案的具体细节瞄了一遍。
这起凶案算上惨死的调查员一共有28人遇难，其中三人经法医检验室溺亡，十人缺氧致死，其余人都是以奇怪的方式遭受猛烈撞击，短时间抢救失败。
从纸面上看确实和诡异有关，更像是有人故意在房间里布下的诡异环境。
可这么多年，连续五任调查员总不能都是吃素的，居然无一例外都被这诡异环境困住了。
越往后看，白晓舟越是担心刘佳玉的安危。
电话里突然传出一声刘佳玉的微弱声响：“救我！”
白晓舟的眉头猛地紧缩。
“你在哪？”
电话里再也没有回声。
白晓舟开车在东南路上来回飞驰，始终没有找到东南路8号，问了十来个人都不清楚那栋凶宅的位置。
一直开到车子油量告急，赤红色的日晕半落西边，白晓舟垂着头停在加油站加油。
“92号，加满。”
加油的小哥把油枪插入油箱见白晓舟垂头丧气的，随口问了一句：“刚下班啊？”
“师傅，你知不知道东南路8号怎么走？”白晓舟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离挂断电话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不知道刘佳玉那边怎么样。
“东南路8号？那儿早就拆迁了，最早的时候就在这附近，听说是边上出了间凶宅就搬走了。”
“边上出了间凶宅？”
“是啊，你来茂城不久吧，这事儿过去有五六年了吧，当初闹得动静可大了，死了二三十个人呢！到现在都没查出问题，说不定这屋子里是真住着鬼呢！”
“那栋屋子在哪儿？”
“就在前边十字路口拐过去，和那东南路交错的河西路2号，过去是一家民宿。”
白晓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二胖和三瘦诓了。
“娘的！早就应该猜到这俩货没这么好心。”
白晓舟加满油一脚油门开到河西路2号，在门口停下，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像是年久失修的破旧商品房，三四层楼，招牌都已经生锈了，从外面依稀还能看见积灰的沙发和前台桌椅。
白晓舟试着推门，门像是被从里面锁死了。
白晓舟摇晃了好几下，最后直接一脚拽坏门板闯进去。
白晓舟进门就察觉到不对，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的冷气。
“佳玉！”
白晓舟喊了一声，迟迟没有等待回应。
一楼的角角落落都摩挲了一遍，奇怪的是，没有一点人来过的痕迹，就仿佛是一座空荡了数年的屋子，带着霉味。
白晓舟寻着潮湿的冷气一点点往二楼走，耳边依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晓舟哥！我在这儿！”是刘佳玉的声音：“救我！晓舟哥！”
“佳玉——等等，这个声音听着好奇怪。”白晓舟向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过去，隔着一块门板听到刘佳玉的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就在白晓舟握住门把手准备往里推的时候，戏鬼的声音忽然冒出脑海。
“别进去！”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佳玉死在这里吧！”
“可你现在进去，你还能出的来嘛！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救不了任何人，你进去只会让里面死的人多一个，仅此而已。”
“我......”白晓舟无言以对，戏鬼说的没错，戏鬼现在被赵东林的诡异能力控制住，小纸人给了赵盼，自己赤手空拳进去，不管遇到什么都是徒劳。
“听我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要趟这趟浑水，如果你还想多活一段时间，你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做。”
白晓舟犹豫着松开手，此时门内的声音呼喊愈发急促。
“晓舟哥！快救我，我快坚持不住啦！”
“可我不能抛下佳玉不管啊，一条人命摆在眼前，我怎么可能装作看不见！”
“你怎么确定你听到的声音就是刘佳玉呢！你也看过卷宗了，这栋屋子本身就存在诡异，你的直觉也告诉你了，你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刘佳玉，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进去救人？”
白晓舟的直觉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样，门里的声音虽然是刘佳玉的声音没错，但是刘佳玉向来高冷，做事雷厉风行。
而门里的声音更像是在诱导白晓舟进去。
“可万一......”白晓舟依然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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