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不是什么好人
戒灵能够察觉白晓舟的失落和沮丧。
“你也不必太过悲观，强弱总是相对的，当你的意识变强的同时，他的意识也会干扰逐渐弱化，此消彼长之间，你就有机会强过他。
或许你可以试着回忆他的弱点，他之所以会变成鬼，说明一定放不下的东西，可能是恨意，是哀怨、是悲愤......而你最大的优势便是能共情这些本不属于你的情绪，他们就是你的武器。”
戒灵的声音消失在白晓舟的潜意识中，白晓舟睁眼，还在回味戒灵的话，李斌皱着眉头瞥了瞥白晓舟。
“怎么样？问出些什么？”
“嗯有办法，斌哥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回茂城，要不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白晓舟自认为以戒灵的方法想要封印戏鬼存在极大的危险，不想拖累李斌。
“你这是什么话呀，我这都跟你一路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到茂城了你这个时候想撵我走了？是怕我到时候拖你后腿怎么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封印戏鬼，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就算没有你，我知道佳玉在统战部被那个王八蛋害了，我也会提着刀去茂城亲手宰了那个畜生的，更何况现在比那头畜生活着更糟，不管死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会亲自过来的。”
“嗯那我们后天就去统战部。”
拥有鬼戒之后，白晓舟暂时不用为自己肉身腐败，寿命受限而担心，不过眼下必须尽快让自己的意识强大到足以抵御戏鬼才行。
“斌哥，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催生出更强大的意识？”
“更强大的意识，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想要磨练出来不容易，就算是在吴城、酆都这种地方，想要培养出意识坚不可摧的种子，也得历经一年半载惨无人道的折磨才行。”
诡事局分局中受到极度重视，未来能够成为分局扛鼎之人的就被称为“种子”。
“可我们只剩不到两天时间了。”
“临时抱佛脚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那种痛苦不是寻常人能够经历的，我也只是在吴城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之间听上头提起过，好像是一种秘术，说是能无限往复的循环一个人一生中经历的痛苦，亲人离世、故人逝去，还会推演未来的生老病死，直至耗光一个人全部的精力。
很多人都会因为经受不了无尽头的痛苦，最后选择自我了断，所以这种秘术在过去也是折磨死刑犯的一种极端手段。
但是能熬过这种苦痛，那换来的就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强大意志，在上世纪在一个死刑犯的折磨过程中，那个人熬了下来，诡事局替他做了新的身份，用诡异能力抹除了他作案的记忆，据说最后还成为了诡事局的高管呢！”
“真有这种秘术！那你会不会？”
“我怎么可能会这种秘术嘛，这种高阶的东西是我们这种等级所接触不到的，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会，但那个人——”
“那个人在哪儿？我们还有时间可以赶过去。”白晓舟迫切想要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意识变得坚不可摧，这是唯一能够试图不让戏鬼在博弈中摧毁自己内心的办法。
“那个人就是赵东林。”李斌叹气道。
“当初来茂城参加统战部组织的集训的时候我就知道参谋长赵东林的本事，一个手段极为残忍的领导者。”
“难道就一点其他办法都没有了嘛？”
李斌摇摇头，白晓舟满眼沮丧。
几個钟头，车子开进茂城，白晓舟嘴上不说，但李斌依旧能从细微的眼角褶皱中察觉得出白晓舟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别担心，你又并不是一个人，这不还有我嘛......真要是死了，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
白晓舟第一次听到这么不正经的话能从李斌嘴里说出来。
白晓舟打算先回统战部探一探戏鬼近些时日的动向。
“斌哥，你得帮我个忙。”
白晓舟已经被戏鬼利用赵东林的身份从统战部除名，所有人都不记得白晓舟，想要再回到统战部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借着李斌的诡事局吴城分局办事员的身份进入统战部。
李斌心领神会，说是来统战部找刘佳玉的，白晓舟跟在李斌身后。
“站住！例行检查。”两人走进统战部办事儿大厅，被两個老熟人逮住。
“诡事局吴城分局李斌，之前来参加集训的时候还见过二位，我是来找刘佳玉的。”
“喔——李哥！李哥！好久不见，是来找刘指挥的呀，那这位是？”
二胖和三瘦盯着白晓舟直愣神，有一种说不上来莫名的熟悉感觉。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可能不可能......”二胖自言自语。
白晓舟也没有多解释，只是听着李斌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助手，可能是上回参加集训，你们打过照面。”
“我说呢！难怪，幸会幸会，以后多多关照哈。”
二胖和三瘦乐乐呵呵和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提到：“刘指挥她好像很久没有来办事儿大厅了，她....她......”
统战部内部将刘佳玉遇害的消息封锁，二胖和三瘦作为统战部出了名的千里眼顺风耳，也是悄悄听说刘佳玉在任务过程中遇害，面对李斌的盘问犹犹豫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你们俩这是几個意思？”李斌稍带威胁的语气道。
“这这这这，我俩在统战部那都是配角，不值一提的小配角，有些事儿我们理应是不知道的，所以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说！”李斌掏了掏袖口，给兄弟俩吓坏了，说话都颤颤巍巍。
“就是呃....就是刘指挥她。”三瘦踮起脚尖，凑到李斌耳朵下边。
“李哥，这儿我说了你先别冲动，说不定只是假消息。
就是刘指挥她前几周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像出了点意外，说是已经呃——”
“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斌虽然早就从白晓舟口中得知了刘佳玉被害的噩耗，但是再一次从统战部的人口中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火气。
揪着三瘦的领子，唾沫信子飞溅。
“佳玉她到底怎么啦？你给老子说清楚！”
“李哥，我们哥俩真的就是小配角，这种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能细打听，只能说刘指挥在被害之前是接到参谋长的命令才去执行的，后来嘛——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二胖和三瘦不想这事儿连累到自己，说话只说一半。
“那我自己去问你们参谋长！”
“李哥李哥，您别冲动，这是统战部，不是你们吴城分局，在统战部闹事儿，哪怕吴城高管来啦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哥俩好意想要提醒李斌。
“我们参谋长最近性情变得古怪不少，总觉着像是变了一个人，和身边过去混的好的高管都闹掰了，说是主张在茂城建一座统战部自己的鬼狱。
决策迟迟没有经过参谋部的集体同意。”
戏鬼想要在茂城建一座鬼狱？白晓舟有些看不透戏鬼究竟想要做什么。
对鬼狱，白晓舟并不陌生，在江城时候就曾经在鬼狱中救出过白王，还在鬼狱中得知身上戏鬼复苏的消息，可那样一座充满悲鸣的痛苦地狱，想要在茂城中建立起来，意义是什么呢？
二胖和三瘦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嘴巴憋不住事儿，顺嘴提到：“也是奇怪，最近几位和赵参谋长有嫌隙的高层都莫名其妙失踪了，所以我们办事儿厅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以这几位高层的身手，想要弄死他们可不容易啊——”
“咳咳！”
二胖想要继续往下说，被三瘦赶紧打断道。
“我们哥俩还有事儿，李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哥俩，不过听俺们一句劝，最近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参谋部的好，参谋部那地方最近不太平。
赵参谋长......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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