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要杀要剐

第一百六十七章 要杀要剐


“住手!”弦外之音插空而入。

邹大人厉声命道:“竟敢擅闯大理寺,来人,将她拦下!”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刁民前来送死。

近日深得皇上宠爱的丁才人金丝绸缎裳裙席地,佩环玲玲细碎,白面朱唇。她努力地冲破差吏的阻挠,不顾一切扬言:“大人,我是来认罪的,是我谋杀了宸妃!”

或许她是一时的口不择言,替云昭仪认罪的?

正在受刑的云鸾淑不禁身体僵硬,扭过头望身后的跑来乱说话的丁才人。不,绝无可能是丁儿,丁儿碾死一只蚂蚁都不敢了,又怎么可能杀的了秦宸妃?l

“哦?”大理寺卿闻道案件又出现新的破绽,不禁眉毛上挑,很有接着听下去的欲,罢了打云昭仪的手,便差人将丁才人带上堂来,好好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你是杀害宸妃娘娘的真正凶手?”口说无凭,大人可不会轻易相信。她莫不是在替云昭仪脱罪,而自勇当替罪羊。

丁才人端端正正跪着,规规矩矩道:“回大人话,我因不满秦宸妃的盛气凌人,而怀恨在心。当天晚上,便模仿了昭仪娘娘的笔迹,将秦宸妃约至了城墙之上。不想那秦宸妃与我发生冲突,慌乱之下,我便失手一刀刺入她的胸口处,看着她的身体缓缓坠下城墙,一命呜呼。事发,害怕被发现,我将头上的发饰,也就是昭仪娘娘送予我的发饰藏在秦宸妃手中,目的是为了将罪名降到昭仪娘娘头上。”

一番认罪词可谓是滴水不露,严密无双,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该打过几页的稿纸,才能说的如此圆润,不显僵硬又不显唐突。仿佛凶手就是她,因为只有真正的凶手,亲临过现场,才能将细节交代的一清二楚。

大理寺卿捋一捋胡须,若有所思,她说的确实不无道理,按常理来说,案件环环相扣,前后逻辑清晰,自圆其说的部分也都说的十分好,毫无破绽。她不是凶手,谁又会是凶手?

“你说你模仿云昭仪的字迹,那你现就模仿一遍给本官看看,如何?”比对便可知,她有无在说谎。

丁才人淡定从容,旁人是极力脱罪,可她却在极力让旁人相信她才是杀人凶手,这不是犯傻么?

“好的,请大人派人上笔墨。”

俄顷,差吏取来笔纸墨砚。丁才人接过毛笔,干脆利落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等纸上的笔墨干了,便交由差吏。

差吏替她呈上给大人过目,一等大人仔细看过后。果然,证据上的字迹与她写出的字迹一般,横竖撇捺的力度近乎是刻印而出的。

鸾淑不安挣扎着,摔下木椅,拖着受伤的下半身,爬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不……不要,丁儿不要犯傻!”

她们其实都比任何人清楚,她不是凶手,她亦不是,没有必须往自己身上拦罪,当替罪羊。

“所以,大人现在明白了,我就是杀人凶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丁才人已经等不及,欲接受律法的制裁。

鸾淑拼命摇头,欲道出真相:“大人,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她胡说,她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

真正的凶手是?她亦道不出所以然,她惟一能肯定的是凶手定是藏在后宫里,为非作歹。

大人本就相信丁才人即是杀人凶手,经由云昭仪这么一说,转而半信半疑,切不可冤枉了好人。

丁才人却厉声打断她的话:“云鸾淑,你不要犯傻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有多么痛恨你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才将你的发簪放在秦宸妃手中,目的就是要陷害你,置你于死地!”

她说的真切,在旁人听来她真真是将云昭仪恨之入骨。

鸾淑听了她的话,犹有短截的刀片刺来,丁儿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谎?

敏锐的大理寺卿察出她话里的漏洞,怀疑她是冒名顶罪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丁才人,你说你是杀人凶手,那为何出来认罪?你不是想陷害云昭仪的?”

杀人凶手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我……”一问凝噎,丁才人才思敏捷,立道,“我原本是想陷害昭仪娘娘的,可我良心上过意不去,辗转反侧,我才来认罪的。”

事情已水落石出,综合她犯下的过错,罪大恶极,大理寺卿宣判,将丁才人打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至于云昭仪则无罪释放。

丁才人的双手拷上沉重的枷锁,被带走时,没有哭泣更没有挣扎,平静地朝云姐姐浅笑安然。她牺牲自己,也算是报答云姐姐上次在坤宁殿的救命之恩。她死是值得的,望云姐姐不要感到内疚,姐姐命本不该绝,还有大好的光明前途未来,而她是将死之人,现在不死,将来有天也会死的。

鸾淑发狂地拖着受伤的身体,伤口疯狂的撕裂,热血汹涌地喷出,这一刻仿佛是生离死别,她痛心嘶吼:“丁儿!丁儿啊!”

她怎么能替她顶罪?她还那么的小,就要上断头台,怎么可以?背后的杀人凶手的目标是她,而不是她,她怎么能那么傻?

鸾淑犹如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大肆恸哭,秦姐姐被杀与丁儿冤死,一起压进她的心头,伤心过度,竟给晕了过去。

云昭仪被安置回温暖的凝和殿,奴婢细心照顾娘娘,为娘娘换洗了身干净的衣裳,伤口皆涂抹上价值连城的金疮药。

她睡了大致有两日半夜,尽管是闭着双眼,她仍不能安宁,眉心锁千秋,眼睑流出一行行湿润的泪痕,与此同时,她的心亦在缓缓低着血。

等她睁开泪眼时,一心欲趿拉下床,却被几个奴婢安住乱动的身体。

霜儿跪在娘娘面前哀求:“娘娘,你身体还没好,不能随意下床行走!”

她稍稍挣扎,缠住伤口的纱布便会渗出红血,伤口会撕裂。

云昭仪急忙抓着身边的奴婢,切声问:“丁才人呢?丁才人怎么样了?!”

奴婢跪在地上,无语凝噎。

她看着她们,每个人都不语,安安静静的。不用问便可知,一切都已经晚了,便在昨日丁儿就已经不在了人生。

她难过地咧开嘴大哭,热泪盈出眼眶,自责道:“都怪我,都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害死了她!”愤怒地抬手,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脸。

她好没用,竟连累了那么多的人,就连丁儿都牺牲了,只为换她这条不值得的命。

霜儿心疼娘娘命多桀,牢狱之灾频繁,现如今得了丁才人相救,难过洒泪亦是难免的。主子这些天与丁才人要好,作奴婢的是看在心里高兴在心里,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发生了这种事,谁亦料不到,娘娘没必要将错拦在自己身上。

霜儿苦心归劝道:“娘娘,娘娘,请住手,您不要这样,您这样奴婢们会心疼的,丁才人在天上亦会难过的!”

是,她在怎么刮自己耳光,在怎么自责,都换不回丁儿的命。

她停下掌掴的手,扶着锦榻边的椽木,埋头哭泣。

“请娘娘振作,丁小主虽说已西去,但真正的凶手还活在,娘娘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丁小主,切不可让丁小主白白牺牲了。”

霜儿费尽口舌,只为使娘娘振作,后宫惊险,娘娘若是在消沉,只会让旁人看笑话。

一语点醒云昭仪心中的希望,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她在以泪洗面,那人却在背地里得意猖狂地大笑。不!这不是她,真正的她必须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几个女人么?她还斗不过么?她难道甘于受尽折磨?

云昭仪重振了希望,急忙抹去脸上的泪水,红泪未央,狠狠望着殿门口。她发誓,终会有天她会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似除草一样,连根拔起。不管是谁,太后,皇上,皇后还是郑贤妃……这些人通通逃不了嫌疑。既然她辨别不出谁是凶手,那么她就将这一群人一网打尽,一起的赶尽杀绝。

等着,有朝一日,她定会一雪前耻。

云昭仪养在深闺中,不知怎生了?好了伤口,却还抱病在身,不宜侍寝。

常常只在空荡荡的燕台上起舞,独自翩翩,却无人欣赏。

碰巧握着一盅酒的康王殿下路过,昏昏欲醉,今早他竟被皇上痛训了一顿,闹得关系僵硬,他心里好不痛快。路过,看见燕台上有艳淑女在起舞,便暂立脚步,好奇观望。

朦朦胧胧的眼睛映入女子妙丽的身姿,一折腰一拂手柔似三月的杨柳,随风起舞,荡进他的心田,挑起那远久的记忆。

便思及曾经的中秋佳节,烟花漫天,一身绫绡的暖姐姐从天而降,亦是这般翩翩起舞,婀娜多姿,迷倒了数人。也由此,暖姐姐扬名天下。可如今,又有谁记得有那么一个女子的存在?早已将她淡忘至九霄云外。

暖姐姐伴随了他最美好的那段少年时光,意义上自然非同,他对暖姐姐的爱是美玉般纯粹,不浊不染,他会好好珍藏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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