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结局上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结局上卷


“你是半神,那又如何?”赵暻不以为然,难不成还怕了他不成?他莫不是死到临头了,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且一试便知。

墨子矜泯然,将流水剑举起,仰起洁白骨感的脖子,剑缓缓地插入喉咙,吞进腹中。

他这是做什么,疯了吗?!

他闭上双眼,吞进腹中的剑散发出刺眼的白光,周身暗暗营造出旋风,旋风连着若雾的气丝盘盘抟天飞旋,青丝飘飘,战袍翩跹。

骤然,一道如针尖锐刺耳的声音,犹如割破了厚厚的云天,自他的体内爆发而出,月白的光芒似洪水般普及,覆盖了天地万物。

赵暻惊地抬手遮住双眼,难以打开视线去看究竟发生什么情况。这样骇人的光芒他不止一次见过,每每闪现出光芒,墨子矜势必变得不一样,犹如脱胎换骨。

光芒万丈,换之的是一只腾跃半空的水凤凰,缓缓扇阖清澈如玉镜的凤眼,轻轻扇动着水蓝色柔和的双翼,每扇动羽翼一下,便会撒落出斑斑点点的光。

这便是他的原型——水凤凰。

“这是人剑合一,原形毕露……”赵暻恍然大悟间,为时已晚,一股毁灭性的六界力强迫他化为一只九尾狐。

六界之中,万物之灵,或人或妖或仙,皆循规蹈矩,遵循着一条不可泯灭的铁规铁矩,任何人都无法违抗,那便是二者生死一搏,必有一生一死。

水凤凰虎视眈眈瞄准地上的九尾狐,极速俯冲而下,似一块坠落的陨石疾疾砸下,如刀的长嘴刺来。

九尾狐惶惧撒腿逃跑,张出锋利的爪子攀上陡峭且险恶的南天山,水凤凰的长嘴锥地,坚硬的地面瞬时破出巨大的窟窿,可想力道之重。

仰头望,高耸巍峨的南天山,望不着边,高处隐隐可见稀薄的雾气,轻笔描摹的青山轮廓。两人升上险恶的巅峰对决,顶峰处电闪雷鸣且风雪交加,于生长在温水中的水凤凰而言并非利处,可对于栉风沐雨喜冷的九尾狐言,却是十足的利。

墨子矜与赵暻一对一打,难分身负,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此时,二人进行生死较量,辛阳万万不会旁观坐收其成,便松开了固住云鸾淑的手,升上云巅,鼎力相助。

得以自由的云鸾淑皱紧眉头:“糟糕!”

二打一,这对子矜而言不公,可惜云鸾淑身不怀绝技,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南天山底下干着急,高声呐喊:“子矜,小心,我等你凯旋归来!”

云鸾淑着急的掉出眼泪,惴着一颗悸动的心,不免胡思乱想,她已经失去了亲骨肉,受到的疼痛有够锥心刺骨,在不想失去浮生至爱。子矜若是离她而去,她亦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随他而去。

“叽——!”尖锐的叫声划破阴沉沉的天际。

云鸾淑睁大惊愕的双眼,担惊受怕,仰脖遥望乌黑的云巅,急切地追寻子矜的身影。

“子矜……子矜!你怎么样了,子矜?!”鸾淑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

鸾淑与子矜似是站在对立的彼岸与此岸,两岸雾气朦胧,他们两两相望,却始终无法触碰到彼此的脸庞,牵住彼此的手,甚至连彼此的身影都难以看清,叫纱布遮了住。

未见子矜的身影,自空中洒下一顿顿的鲜血。

看着落在手心的血,鸾淑愈发着急,不觉湿润了眼眶,热泪均洒,与手心的血融为一体。那血是子矜的,他一人怎敌得过他们?

鸾淑站在山脚下徘徊不定,着急的眼泪亦随着在眼眶徘徊。蓦然,地上一只红锦囊入眼,她记得那是八年前青烟姑娘送予子矜的,当时青烟姑娘曾说过,只要子矜遇到危险,即把锦囊打开,便能化险为夷,帮子矜忙。那时鸾淑只顾着吃醋,不很喜欢青烟姑娘,没想到关键时刻,她还能帮帮忙。

鸾淑坚定地拾起地上的红锦囊,攥在手心,艰难地咽了咽不安定的唾沫,亦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打开会不会有危险。她一心只挂念子矜,只要子矜平安无事,她愿亲手献上自己的性命。拭目以待,屏住呼吸,她缓缓地拉开缚住锦囊的金缎带。

浩然间,端在手心的红锦囊散发出金白的光芒,光芒一点点扩散,穿透黑压压的云雾。

鸾淑睁大双眼,见证奇迹的发生。

如及时雨般的金白光芒贯穿了微小的天与地,温柔地覆盖世间万物,包裹住鸾淑几番周折疲惫不堪的身体,响在耳畔的是一阵阵空灵悠扬的歌声,不知不觉她闭上眼睛,享受其中,渐渐的,她入梦了。

又一次醒来时,四周的景象已被神不知鬼不觉更换一新。

她趴在茵茵且有些刺人的草地上,慢慢爬起来,端详着陌生的周围,天蓝如海,地阔如心。

心里一沉,她立即敏捷地反应过来,她不应该在南天山吗?怎么到了这儿,这儿又是哪里?子矜怎样了?子矜在哪儿?

云鸾淑起身,忙不迭地追寻子矜的身影,大喊:“子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幸苦追寻了一里路,始终不见子矜的身影。

走出碧绿的草地,只见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江水,微风轻轻拂,轻刮起江面涟漪,江边栽种了成排的垂柳,附近有一座短亭。这里正是子矜送她来的渡江口,可以确定她如今身在南方。

她打开锦囊的一瞬间,金白色的光芒万丈,而后耳边响起一阵美妙且洗涤心灵的浩然歌声,那神秘的歌声似蕴含着一股了不得的力量,那力量似能轻易将她毁灭,轻易操控她的四肢。总而言之,锦囊里出来的东西绝非简单之物,恐怕只有青烟姑娘知晓那里面隐藏的秘密。

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只她只身一人回到了人间,其他人去了哪儿?如今子矜身又在何处?她担心子矜的安危。

曾有一次,子矜为了救她一名,而将藏在心间的内丹不舍吐出,服进她体内为她续命,遂她闭上双眼静心,心灵或多或少能感应到子矜的存在,当与子矜愈靠近时,这种感觉便会愈来愈强烈。虽说无法十分准确地探测到子矜的所处方位,可也好过全无头绪。

眼下,她能感觉到子矜的存在,即使这种感觉微如残风,弱如烛光,随时很可能彻底消失殆尽,可她至少知道子矜还活在世上,与她在同一片天地间生存,共吸同一片空气,共饮同片大地的浅层水。

云鸾淑已不是娇娇弱弱的娘娘,曾经的荣华富贵,三千宠爱皆与她无一分关系,如今的她是平平凡凡且身无外物的女子,她甚至不想回首曾经那段不堪黑暗的过往。自食其力,不舍昼夜,跋山涉水,往前勇敢地举步,跌跌撞撞寻找感探墨子矜的方向。

她坚信,只要她持之以恒寻找,便是大海捞针,有朝一日她与子矜定会再一次重逢,她怀着美好亘古的夙愿,攀爬过座座高山,涉过条条江头江尾,无一声怨言,为了早日能见到子矜,她再苦再累甘之如饴。

建炎元年,赵皇家之后裔赵构被众人拥立为皇,建立南宋,定都应天府,后迁都临安,而赵构的皇后则是当年陪伴在赵构身边的红戎装侍女阿吴女。是日,国泰民安,百姓们将国破家亡的仇恨与不愉快抛之脑后,欢庆起佳节,男女老少赏烟花翠柳大吃特吃,十里街浓艳飘香。

风尘仆仆的云鸾淑跋山涉水,正好经过临安城,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听着孩提与妇人的欢声笑语,不免使她忆及昔日的热闹喧哗的汴京城,触景伤情焉,她与子矜的那些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许多年过去,一幅幅连串的画面存在她的脑海中,永不褪色,淡淡的悲伤覆上心头。

别人在歌在笑,她半点心思提不起,一心追寻墨子矜的身影。在这里她感受不到属于子矜的气息,所以她必须赶紧离开这座京城,去到下一座城寻找子矜。

一路走来,她的脸不得不遮上面纱,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自己的这张绝世倾城的脸蛋太过引人瞩目,红颜易祸水,她可不想因容颜无故惹祸上身。

走过街头,快步穿过漫长的人海,至街心,云鸾淑猝然固定脚步,停在一名卖古玩的商贩面前,目光数数盯着一件物品,似是一见钟情,其余摆在面前的古玩皆黯然失色,她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商贩热情地招揽客人:“姑娘,来瞧一瞧,有中意的么?我这儿的物品全是真的,都是从前皇宫里运出的珍品,价格绝对地道没话说,别无二家,千万别错过。”

云鸾淑本还在疑惑不解,听闻是前皇宫偷运出的珍品,这就更能肯定物品确真无异。她拿起所中意的物品细细琢磨,抚摸的是一把镌刻桃花的剑,繁复的条纹与桃粉的配饰别无二致,就连握在手心的感觉都相同,十分肯定,这便是她的桃花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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