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章 一水之隔（六十一）

“我就知道没有你这条疯狗，是干不出这些不是人干的事儿来，怎么样张疯子上一次没能一枪把你的子孙根给打掉，你小子这次是自动上来，想让我用盐水试试能不能把人淹成咸菜是吧！”

用手还在看似抚摸实则根根用随时能把他整片头发拽下来的力度，将他的头高高的揪起来。

杨副官很震怒，这种震怒毫不掩饰，也没有丝毫的收敛，他说这话的功夫，枪管子已经抵上了男人的裤裆，他也在笑，笑得温柔无比，却笑得让人胆战心惊。

“当年一同入伍那天，我曾经说过，别让咱们两个为敌，如果有那一天，你放心，你不要说是个疯子，你就算是把别人的脑子抠掉，吃上千八百个，老子也能把你抓来像玩小鸡儿一样把你玩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你这条狗还不是没能看住主人最心爱的崽儿，还不是任由她惨叫着痛苦着承受了那么多，到时候你这主人回来会不会放你这条疯狗一条活路，我可是期待的很，我要是下去了，用不了两天就能等到你下来挖你的脑壳吃，你放心，那破汤我才不喝，老子就坐在那桥头等着你来。”

杨副官听他说这话，没有任何反应，还在笑，甚至比刚刚笑的还温柔，但是手里毫不客气，一声枪响，张疯子裤裆顿时湿了一片，而且这种锥心之痛，超过任何活人的承受范围，他瞬间疼的牙关紧闭，眼皮乱颤，豆大的汗粒簌簌而下，自己的牙龈都因为咬的用力而满嘴鲜血，只剩下疯狂的眼神中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兴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杨副官。

他哆嗦着，嘴唇颤抖得不成样子，却还能停停顿顿的跟杨副官抬杠：“操你妈，老子这辈子就这个东西最碍事，要是没有它，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得感谢你有能耐你今天别让我死了，你放心，回头我能让你不想死，也不想活。”

火药的味道和血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一种让所有男人都会觉得痴迷的，疯狂的那种气氛，这气味笼罩在他们两个之间，杨副官的神情也逐渐疯狂起来，他本身枪管还在那里抵着任由枪口处，血液喷涌而出，已经染红了枪筒上还带着余温的铁。

张疯子说这话的时候，他手里的枪管毫不客气，贴上了他的枪伤口没有任何迟疑，狠狠的往里戳。

就在祁萤的面前，这种惨绝人寰的折磨一直持续，一开始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俩人说整就整，不带一丝迟疑，要是这人一不小心被玩儿死了，那就热闹，什么还没问，所以他是担心杨副官可能会失控，下一次上去伸手想要将杨副官的手往旁边推一推。

可是杨副官整张脸还是跟张疯子几乎贴在一起，只是眼球狠狠的斜过来，黑着脸看着祁萤不说话。

让他盯得实在不自在，祁萤咳嗽一声，有些发怂掩饰性的张嘴，刚要说话，杨副官手一扬，毫不客气把他的手拍走。

两个男人都这样冰冷冷的不发一言默契的看着他，各自的目光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想让他立刻滚蛋。

从来没有见过杨副官这样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犹如一个冰块儿似的，又像是突然陷入了冷血世界中。

嘴唇上下蠕动着好半天，祁萤最后还是妥协，什么话都没说，往一旁站了站，意图很明显，你们两个继续。

这个叫张疯子的男人眼神实在太可怕了，经受住这种几乎难以忍受的灭顶之痛后，他的眼球充血到向雪红雪红的鸡血石，因为暴裂开的血丝，导致他眼睛里充血，已经看不清人的情况下，他还是能用着一双眼神就把祁萤盯道浑身冰冷。

被这种会随时残酷杀戮掉的审视，猎物一样的眼神，上上下下看了几圈以后，祁萤没有往后退也没有失控到怎么样他只是平淡的回望着张疯子，不要试图用这种东西来恐吓他，那不好使，比这种更什么的，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虽然他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刚刚杨副官这个拒绝是有些让他尴尬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一时血上头，什么都不管，这个张疯子在张家出来，不管是玥玥的事情还是别的，谁都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他躲在哪里，又干了什么，这种情况下其实杨副官也没有做错，这种人你就算留下他又能在他的嘴里掏出些什么来，还不如让他尝尝人世间难以忍受的各种折磨，让这种人渣死的难受点。

只不过杨副官给他一种错觉，好像眼前这个男人跟她是有刻骨的仇恨，已经到了，他即便把这个人撵成灰，都不会觉得心里好过的地步，否则再怎么样，他不会清醒着做这出这些举动来。

“你如果能说一下玥玥的事情，这样你会死的略微像样点。”

垂下眼皮祁萤把心里最想问的话直接问出来，不带任何的迟疑，也没有给他任何求饶，或者别的希望，他知道压根用不着。

没人回答他，他只是觉得脸上一疼，下意识的杨副官伸出一脚，把他踢出了好远，一下坐在地上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他后知后觉伸手去摸，知道一定是流血了。而杨副官那边还维持着一只脚，踢出好高的姿势，张疯子侧着脸，身体和脑袋都在一个诡异的角度上对着他灿烂的微笑着微笑到八颗牙露出来的都有些少。

“一看就是上好的皮肉，这心拿出来白灼一下爆炒一定好吃的让老子能多喝下二斤酒去。”

是什么东西？一瞬之间伤了他，这人不是已经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是吗？也对，你吃过的心，大概比吃过的饭都多这一点你算是个本事，我就想问你疼吗？”

这边祁萤受什么伤，杨副官根本就没看他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在张疯子身上，即使张疯子压根就对他没什么反应的情况下，他手里的枪管戳得更深，已经透过刚刚被枪打穿的裤子，狠狠的戳进了对方的肉里，满意的看着张疯子头上暴起的青筋和满脸抽搐的肌肉，他还是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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