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步步风里步步你
“一会潘玉莲会指导你们工作，她就在你们以前办公桌旁边，就是以前欣瑆那张办公桌。”禹夏忙得很，说完后朝两人摆手，示意快出去工作。
“好的……”
程澄轻柔的给她关上门，与贺绮对视一眼，对两人接下来又是一起行动，感到开心。
“潘玉莲……”
贺绮张嘴无声的说着，程澄噗嗤一笑，觉得贺绮肯定想到了潘金莲。自己亦然。
也张嘴无声说道：“潘金莲……”
贺绮也笑，程澄突然有种温馨的感觉。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有个人陪着你，不，应该说是互相陪伴，相互依偎着前行，多么温暖。
两人还是共用一张办公桌，程澄朝旁边望去，穆欣瑆的位置又有新的人了，程澄觉得这样的更替有些难过。
可能是最近情绪太差，心情为悲，双目所见的皆为悲。
“潘姐，请多多指教。”贺绮先开口，向潘玉莲示好。
“潘姐，请多多指教。”程澄也跟着贺绮一道念。
“嗯，夏姐昨天已经通知我了，特意将我调过来这边。”
潘玉莲年纪肯定不小了，脸不够光滑，还有一些小褶子。
程澄见她长的慈眉善目，倒是轻松了些。
现在程澄最怕遇到凶悍的同事了，自从遇见了吴满华和赵熙蕊，程澄简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今天先熟悉一下我们一天需要干什么，还有出差是我们这个部门的家常便饭，销售部嘛，有时候需要亲自去别的城市做调查。因为各个商场"负责填的调查表很水的。所以啊，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潘玉莲拉开抽屉，翻出两页A4纸，将两张纸递给程澄，说道：“我也没带过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你们，我就将平时该干啥，打了出来，我怕我呱啦呱啦说你们记不住，就给你们打出来。”
程澄心里温热，觉得潘玉莲真的很贴心，也很负责任。
“谢谢潘姐。”贺绮真的很想给潘玉莲一个感激的吻，将那两张薄纸从程澄手里拿过来，翻来看了一下，一天干什么居然写的清清楚楚。
便觉得薄纸竟千斤重，这是一种情义。
“不用谢，都从新人过来的。你们也可以看我先做做，然后我在交给你们干一些活。”潘玉莲温和的笑了笑，又继续做事。
程澄和贺绮围在她身旁观看，都很认真。
原来遇到好的人，也会觉得冷漠势利的职场也变得那么美好。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温情。程澄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潘玉莲工作。
潘玉莲偶尔讲解一两句，其乐融融。
停下来的时候潘玉莲就跟他们讲这几年工作的心得，两人都是一脸崇拜的样子，仰望大佬。
中午，程澄和贺绮去食堂买了饭，回到办公的地方吃。
贺绮戳了戳程澄的手臂，问道：“程澄，早上说的话题呢？”
程澄一愣，一上午较愉快的投入工作，有些遗忘这写糟心事的，被贺绮这么一提，那些痛苦又卷土袭来，在心里翻腾起来。
“啊……你真的要听吗？”程澄有些怕，若是贺绮知道真相，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程澄有些犹豫，可是又觉得罗欢欢已经出现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她找上门痛骂一顿。
不想失去贺绮这段友谊。
“你要是愿意分享，我就听，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不能说，我们就不说。我就想你开心一点，别板着脸啦，我的小绵羊都不可爱了。”
贺绮放下筷子，去捏了捏程澄有些微胖的小脸。
“……”程澄翻了个白眼，思虑再三，觉得，还是自己坦诚的好。
“贺绮，如果我是个坏女人，你还要不要和我做朋友。”程澄小声的问。
贺绮茫然，为什么程澄会这么问，贺绮觉得程澄哪哪看着都不坏……也坏不起来的样子。就她那样的性子……怕是骂个人都挺难的。
“你怎么可能是坏女人呢？”贺绮表示不信。
“我其实是……”程澄凑到贺绮耳边，悄悄的说：“许言的情人……”
贺绮瞪眼……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心里也疑惑，为何在她眼里看到的，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在恋爱？”贺绮惊叹，突然开始不太信任自己的眼睛了。
“……没有。”程澄有些委屈的戳了戳碗里的饭。
如果是恋爱就好了，我一定放死的去追许言。可是我们的身份注定是金主和情人……我下不了决心，也没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去追他。
程澄叹气。
“我真的是他的情人。”程澄眼里有些雾气，就这么望着贺绮。
她怕，下一秒，两人的友谊到此结束。
“……”贺绮不语，沉默了一会，也没吃饭，就盯着碗里的饭。
程澄有些紧张，如果贺绮问，一定吧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做朋友……可是又觉得好难过，这样好像强求她一样。
终是所有的事情，不能如意吗？程澄难过的别过眼，不敢看贺绮。
“我觉得你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程澄，我……信你。”两人沉默了好几分钟，"最后贺绮先开的口。
“对不起，贺绮，我一直没解释。我觉得丢脸。”程澄将头低的更低了。
如果是许言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会低眉顺眼的看吴满华和赵熙蕊的脸色，怎么可能让她们欺负自己，早就理直气壮的闹起来了。
可是，我不是许言的女朋友，没有这样的特权折腾。
“以后再告诉我原因吧，好吗？”贺绮拉住程澄的手，鼓励的握了握她。
其实还是有些心疼程澄，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想必，一定是一段艰难岁月吧。不然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会做有钱人的情人呢，还整日整日的受着羞耻心的煎熬。
“嗯，我有机会一定告诉你。”程澄抬起头来，重重的点头。
能得到贺绮的原谅，心里舒服多了，这个身份倒也不觉得那么困扰了。
“那许言是不是有很多情人？”贺绮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突然听闻许言有情人，觉得十分好奇罢了。
程澄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这一个两个月，我都没见他在外面住过，也没跟别的女人打电话。应该是没有的……”
“啊？那你是他的唯一啊？”贺绮又觉得欣喜，说不定程澄这傻的其实都没了解清楚呢。
“……你说的太好听了，我不是唯一。他好像有个喜欢的人吧，我在他**云里看到了两人的照片，文件名都是今生最爱。”
程澄继续戳了几下米饭，又说：“我觉得我是小三……偷占了别人的辛福。”
“……”贺绮觉得玄幻了，程澄这小样，居然还真有潜质做三儿吗？贺绮表示怀疑。
“我之前，不知道这些的，都是我偷偷看到的……现在那个女人回来了，我就更加害怕了。也很自责。”
程澄又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膝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乖巧的等着大人来训。
“怕什么，他许言肯找小情儿，说明他爱的不深啊。怪你一个人做什么。”贺绮开导程澄，倒是觉得许言有些渣了。
男神……突然被拉下神坛，贺绮有些失望。拿出手机，将许言拉黑。
还汇报个毛球，去你妹的渣男，呸。
“可是是我找他的，我说想做他情人的啊……唉。”
程澄又听不得贺绮语气里对许言的鄙夷，程澄觉得自己就像有毛病一样，一方面在宣传许言的渣渣行为，另一方面又在给他开脱。
“噗，程澄，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贺绮撑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她，眨巴眨巴眼。
“我没有……他对我其实有恩啦。”程澄不敢承认自己的小心思，赶紧隐藏起自己心里对他的欢喜与怀念。
“哦……听你说他有心上人，我真不建议你爱上他。可是我又觉得他好像是喜欢你的啊……唉真不懂。程澄你自己看着办吧。遵从你自己的心意！”
“嗯嗯，我明白。”
贺绮开始吃饭，吃了两口后又开始嘱咐程澄：“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别憋在肚子里，我随时是你的垃圾桶。”
“好……”程澄泪目，确实有很多事情藏在心里，憋的好难受。
“我慢慢的告诉你。”程澄也动了筷子，得到贺绮的关心后，突然觉得忧伤淡了许多。
“行，慢慢说吧，不想说的可以略过，如果会让你难受的话。”贺绮一脸真诚的说着。
真的是有些心疼程澄，明明如花一般的年纪，本该受到守护，却折腾成这样。
“好的，谢谢你，不嫌弃我……”程澄小声的说着，真的好怕失去这样一个朋友。
“你想太多了，我觉得你好，你就是很好啊，我又不是傻子，分不清善恶。我信我的眼光啦。”
贺绮抛去一个安啦的眼神，然后让她赶快吃饭。
吃完饭说不定还能在趴着休息一会呢。
程澄回以微笑，既感激她的不深究，也感激她的信任。
她是除秀元以外，最信任自己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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