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永远都不会清醒
“吃什么？”程澄虽然看到了桌上的东西，可是就是想跟他唠家常一样聊一下吃什么啊，干什么啊。
“喝粥。”许言给程澄的粥里放了许多糖，许言知道程澄爱喝甜的粥。
还有个臭毛病就是，还要就着榨菜吃。
所以又给她摆了一碟榨菜。
“你煮的？”许言最爱煮粥了，程澄已经大半个月没喝到许言煮的粥了。他老是红豆粥，绿豆粥，八宝粥，玉米粥，小米粥，白米粥，莲子粥……各种粥换着来做。
有时候也会煮一个大杂烩，叫不出是什么。
不过，都挺好吃。至少，程澄是这么觉得的。
“嗯，先喝点粥。我打电话让阿姨早点来做饭。”
“嗯。”程澄点点头，开始喝粥，却发现，粥的温度刚刚好，不烫嘴，也不凉。
摆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程澄已经换了铃声，换成了昆玉的《花非花》。
“惊过多少次梦靥花已不像花
你还在那个路口等我回家
离别的那个仲夏你低头喑哑
万语千言都一口咽下
踏过岁月的风沙花已不是花
我回到那个路口默然泪下……”
程澄一直不接，许言原本不注意这边的，都抬起头看向她。
“怎么不接电话？”许言问。
“额，我喜欢听这个歌，就……多听了一会。”程澄赶紧拿起手机接听。
是贺绮的。
许言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始喝粥。
“喂，贺绮啊？”
“橙子，下午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哪画个妆什么的啊？”贺绮可不想穿这么漂亮的裙子，素面朝天。
“我不知道……你说呢？”程澄望了一眼许言，想问问许言的意见，可是在打电话，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先找一下哪里化妆好看，价格又合理啊。一会联系，微信联系。”贺绮也没等程澄回答，又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
程澄只是笑笑，女孩子这样才可爱。
像自己这种，懒癌晚期，连打扮都不上心的女人，真的有些无可救药。
“怎么？”许言抬头问，看着程澄的那一抹无奈的笑容，深思。
“没什么，贺绮问我下午要不要去哪画个妆。”程澄回答。
“化妆还用找人吗？找何明宇就成了。”许言还以为什么事，化妆？造型？找何明宇就可以了。
“呃……不好吧，他是大师。”程澄才不想找这么大牌的化妆师化妆，什么理由去呢？又不是许言的心头好，说不定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个小情人，还是破坏罗欢欢辛福的小三。
罗欢欢是他们的好友……
自己就不要去丢脸了。
“我问问。”许言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何明宇，下午有空吗？”
“不太有空，怎么了？”何明宇想了想，确实没空。
因为有酒会，还是徐氏举办的，有徐氏旗下的明星预约了，还有罗欢欢。那是必须得帮她化妆造型的。
“想让你给程澄化妆的，那你徒弟总行吧？”许言问。
“既然是化妆，那可以让程澄跟欢欢一起过来，多一个也花不了多久时间。”
“嗯。那就挂了。”许言说完就挂断。
“下午可以跟欢欢一起去。”许言转述，那句欢欢并没什么意思。
可是听在程澄耳里如一道惊雷，和我你的欢欢一起去吗？算了吧。
程澄心里突然腾起一股火，看向许言的目光都变得不太自然。
“不了，我和贺绮一块就行了。”程澄低下头，不敢看许言。
怕，自己忍不住质问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难道真的想正大光明的享受齐人之福吗？
“哦……”许言见程澄突然变平静的脸，有些不明就里，她的脸色不再柔和。
只听见勺子与瓷碗碰撞的声响，乒乒乓乓的在空旷安静的屋子里，格外难听。
程澄有些烦心，可是一旦沉默，打破这平静，又觉得有些难。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程澄吃完后，主动洗了碗。坐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抱枕呆愣的看着电视。
自己与许言好不容易又拉近的距离，又要开始远离了吗？
可是，真的好讨厌，他叫欢欢的时候那么温柔。
程澄皱眉，盯着电视屏幕，心思却飞得老远。
许言也没开口，坐在一旁，摸着正一脸享受模样的橙橙，轻轻的抱着，挠它的下巴。
还是许阿姨开门进来的声音打破了这谜一般的沉寂。
“哟，小言和小橙子都在呐，哈哈，阿姨真的是好久都没见到你们一起在家里了。”许阿姨将鞋子脱在一旁，从鞋柜最上面一层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拖鞋。
程澄有些迷茫，一直都没见过许阿姨的拖鞋，没想到她的鞋还有拖鞋居然自己放在一个小柜里。
“许阿姨来了啊，好久不见了。”程澄也是很久没见过许阿姨了，许言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是自己收拾的，没让阿姨来，等许言回来后，程澄又一直上班，也没看到阿姨。
“呵呵，你们都在工作，自然没阿姨闲咯，程澄你先坐着啊，好不容易到双休日，多休息下。别来帮阿姨我了。”许阿姨看程澄又跟了过来，只好开始阻止。
知道这姑娘肯定又是要来帮忙了。
“啊……我不累。”程澄确实不累，累的是心。
感觉自己天天都在猜测许言的心思，不断的暗示自己，不断的给自己与他留后路，留念想。
真的，很累。
可是作为一个胆小的情人，程澄真的不敢问。许言到底有没有一点的喜欢自己，到底想要留自己到什么时候……
到他们结婚吗？
程澄自认为，没那个信心能亲眼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也怕她自己继续委屈自己，可能因为他的温柔，因为他的体贴，连他们结婚都不计较了，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因为女人的爱情啊，太可怕。
有时候包容一切都能做到风轻云淡，因为心中有爱，他永远都是最耀眼，最令人心动的男人。就算，他不够喜欢，甚至不喜欢自己。
没有那当头一棒，永远都不会清醒。
“不累，你也多休息下啊，别抢阿姨的活啊，小言明明跟我说，今天你没吃早饭，只喝了粥，还说你们要去参加徐氏的酒会，叫我早点做饭。给你垫垫肚子再去。”
许阿姨对程澄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程澄不由自主的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泯着嘴的许言。
不知悲喜。
又开始迷茫了。
他老这么温柔体贴，程澄真的觉得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他。
“是吗……”程澄轻声说。
“肯定了啊，你先休息会，我一会就做饭。”
程澄走到沙发旁，一直看着许言，本想说几句话的，可是发现沙发上的手机却亮了起来。
又跑去折腾手机去了。
许言一直看着程澄，见她拐了个弯去玩手机了，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连只手机都比不过了。
这日子，混的越来越差。
许言还有个发现，发现程澄的脾气日益见长。不是说多凶，而是时不时就臭脸，不理自己也是经常的事情。
自从那天回来后，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为什么改变，许言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
贺绮：“程澄，我们今天去艳遇去化妆啊！我以前的同学告诉我那里化妆挺好看。还能盘头发。”
大橙子：“吃了饭再来，到时候给我定位。应该三四点多能吃饭。”
贺绮：“好，我也吃点垫垫肚子。在酒会上大吃特吃我会害羞。〔害羞脸〕”
大橙子：“你还会害羞？你不是最好吃吗？哈哈哈。”
贺绮：“瞎说什么大实话，你也好吃啊，就你那馋样，我都不想描述。”
大橙子：“行了，不说了，晚点再约。我还是去干点活啊。本来许言让我去何明宇那做造型，可他说和欢欢一起去。”
贺绮：“就是他的最爱？欢欢？你以前提过的那个女人？”
程澄有跟贺绮提过，但是提的不多。贺绮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大橙子：“嗯，然后我们好像又冷战了！”
贺绮：“我觉得啊，你最好还是不要喜欢他……”
贺绮是真的觉得许言对程澄是不一样的，至少，能从他眼里看出宠爱。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改变不了程澄是他情人的事实。
贺绮：“要是你真的控制不住你的感情，那就只能祝你好运……没结婚，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吧。”
贺绮思索到，可是鼓励一个小情人篡位，这也……太坏了吧……不过，对方是程澄，另当别论咯！
人总是偏向于自己喜欢的人吧！
贺绮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想起来挺激动的样子。要是程澄真的变成了ET的老板娘，也很不错啊。
大橙子：“你这么说，我又开始有这样的想法了，我好想把许言变成我一个人的啊……我觉得我是喜欢他的……可是，他有喜欢的人啊。”
贺绮：“那你以前怎么不承认，大骗子。”
大橙子：“以前啊，因为觉得没希望。现在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希望啊！哈哈哈，不说了，做事去。”
贺绮放下手机，摇摇头。爱情啊，本就是看感觉来的，有时候什么理智啊，全部都是没用的，只想靠近，就像飞蛾扑火一样。
死而无憾。
程澄最后还是帮着做了许多事情，许阿姨温柔的看着程澄，给她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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