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对你不好你会记住我吗？
“好，还多久？”程澄倔强的回答，收紧手指，指尖戳着手心，有些痛。
许言见程澄这么想走，心痛的无法呼吸。她可能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能走吧。
许言觉得对她好都是徒劳的，留不住她。悲哀的想，那么，对她坏一点呢？她会不会记的要深刻一些。
想起来咬牙切齿，总比淡忘好吧……
又不得不在心里嘲讽自己，居然变得心胸狭隘了起来，自己心动了，得不到回应，别人不爱自己居然也开始计较起来。
看来是越活越回去了……呵。
“看看吧……”许言不知道该说多久，因为他的心里是，一辈子。
哪怕一辈子纠缠折磨，可能都是愿意的。于他而言，能遇到一个就算对方不愿意留下陪伴，也想强留住的人，不容易。
“我……想知道。”
程澄觉得只有知道了，这日子才有盼头。不然，一直活在悲伤里，心脏怎么承受的了。
“你就这么想走？”许言大怒，腾的站了起来。
怒视低头抱着猫咪的程澄。
小橙橙都被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别说程澄了，程澄都是身躯一抖，才镇静下来。
“喵呜……”
胖墩从程澄的双腿上跳下，赶紧跑回自己的窝里，那里才最安全。
“我……想回去了。”程澄知道，是自己主动跑来做情人的，拿了他的钱，解决了燃眉之急，又想回去。
实在是狼心狗肺之辈。
可是……这样下去于自己，于他都是不好的。于自己是精神上，心理上的折磨。于许言而言，却是耽误了他的锦绣良缘。
程澄越说，许言就越气。用她能够接受的方式爱她，她居然还是想逃。她不想公开与他在一起的信息，他就配合着她，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他能替她打点好的一切，都是他来。在床上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他小心翼翼的去取悦她。
可她……还是不爱我。
那么，就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好了。
一把拽起还愣坐在沙发上的程澄，力道之大，程澄的手腕都红了。
“轻点……”程澄皱眉，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许言，其实心里很怕，可又不敢太过于反抗。
“上楼。”许言拽着她去卧室，已经不早了，也该洗洗睡了。不想跟她在纠缠这个想走的问题。
那么说不下去了，就只有用做的咯。
程澄被他拽着上楼，手被扯的生疼，但是不敢出声说一句不对。因为程澄觉得自己就是那忘恩负义，想白得好处的人。
没资格叫疼，也不配他怜惜。
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许言也不敢回头，怕看到她泛着水光的双眼，又心软。
将她拽到卧室，才松开手。
“洗澡。”
其实只是想让她早点休息的，可是程澄说想离开，许言就不想在好脾气的跟她废话了。她只用听安排就好了。
“嗯。”程澄不敢反驳，去衣柜里找出睡衣，有些羞耻的去了卧室。一直背对许言。
许言坐在卧室的懒人沙发上，盯着程澄的背影，双眼通红。
就如地狱来的恶鬼一样，他这是气的。心也是痛的，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难受的。只要想到，她想这么快的离开自己。
程澄洗的很慢，她不知道许言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接下去想干什么，只好借着洗澡的功夫，拖时间。
白皙的皮肤，都被热水冲的泛红。
许言将兜里的盒子拿出来，自嘲一笑，笑自己愚蠢，连个礼物都送不出手。也嘲笑自己无能，两次表白，遭遇两次滑铁卢。
放到程澄来后添的梳妆台，许言拉开抽屉，发现里面都是空的，在拉开旁边的，依然是空的。两个抽屉都是空的，可见程澄平时是多不爱买梳妆打扮的东西。
桌面上只放了三两个瓶瓶罐罐，还都是春晓系列的护肤品。
许言将项链放在抽屉里，或许某天，程澄打开了会看到吧。将盒子打开，就这么放在抽屉里。可是又觉得少了什么，要不要在留一张纸？说一句，我喜欢你？
一直没说出口，那么写出来？
许言皱眉，这岂不是回到了写情书的时代了。越活越回去，真是。可是又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猛地关上抽屉，不想在想这事。她总归有一天会打开的吧？
许言走到露天阳台，冷风一吹，有些透心凉。
给刘枫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明天出差，去z市。恰好在那边有一单生意，本是让林川去的，改一下吧。亲自去。
刘枫也没问，从贺绮那已经知道，贺绮和程澄明天要出差，地点z..市。
许总这会打电话来，说不定是想跟着程澄一起去。
刚好，他这个小兵也沾了大将的光咯，也能跟着一块去z市。去见他心心念念的贺绮。
至于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其实他也不明白。应该是从她那天送自己回家开始吧……慢慢的慢慢的，越积越多。
直到那天再次醉酒跑到她家去，他清醒后，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此生，怕就要交代在面前这个女子身上了吧！可是，心里却是无比开心！！无比兴奋！！无比激动！！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刘枫决定，一辈子就认定贺绮了。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他们老刘家的男人，就是这么轴，一旦认定，就真的是一辈子的事情。
“咔嚓……”
浴室的玻璃门打开，许言赶紧进去，将阳台门关死，不让冷风灌进屋里去。
空调很足，程澄穿着薄睡衣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洗好了。”程澄眼眸湿润，好似带着雾气一样，如浴室里一般，烟雾缭绕，有些梦幻。
“先去睡着吧。”许言说罢就开始脱衣服，他在程澄面前一向就不太明白羞的是什么。
脱的很快，程澄还没躺下，他就脱的光溜溜的了。程澄也没刻意躲避，以后可能就欣赏不到这样高质量的美男图了。
许言的身材真的超好。
可是，程澄又觉得心里难过。他的话，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解析为钱色交易，虽然事实如此，被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程澄靠在床头坐着，定定的注视着前方，再发呆，偶尔测过头去，看一眼许言。侧头才能看到许言洗澡的样子。
许言却不一样，脸就朝着程澄那边，也在思考。为什么长的柔柔弱弱，温柔可人，说话也轻声细语，为何就能跟拿着刀子一样，总是在自己心上划伤口呢。
呵，还不是自己作的，因为你喜欢啊！
许言自嘲一笑。就算她拿刀子划自己的心，也是爱她的。
程澄再次转头想看一眼许言，不管他的话多么伤人，可总是忍不住想看一眼他。
只要看到他在，只要看到他他这个人，好像悬着的心，就静下来了。不过，也不知道在焦急什么，可就只要看到他在，就能略微安定一些。
可是，不仅她在看他，他也是看着她的。
两人的目光穿越水雾，透过玻璃，就这么撞在了一块。
程澄偷看被抓到，有些紧张的别过头，赶紧躺平将自己裹紧被子里。
许言也没笑，就这么望着程澄掩耳盗铃的动作。可是心却又柔软了许多。
等他洗完后，带着一身的水汽走出来。
程澄感受到身旁塌陷了一块，知道肯定是许言，还有淡淡的海洋清香飘来。
许言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插上电。拍了拍隆起的被子。
“睡过去点。”程澄占了他的位置……
程澄有些尴尬的拱了拱，去了一旁。
许言想立马就睡，自然要将头发吹干。虽然……没多长，可也要吹一下。
胡乱的摸了几把，头发都还扎手，一分钟都不要就干了。收好吹风后，许言关了灯。
将程澄搂进怀中，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胸膛。
程澄有些拒绝的往外闪，他的话还在脑中盘旋不去，怎么可以这么亲密无间？
她是真没兴趣，不想和他那么亲密。
“呵，躲什么躲，还完了，你才能走，不是吗？”许言在她耳边残忍的说着，程澄的眼眶立马就湿润了。
僵硬的不敢动。
程澄以前也有这样过，可是那时候的许言，总是很温柔的跟她说，好了，睡吧，我就抱抱你。
她那会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现在，程澄已经不敢说出口，因为他已经这么说了。
许言翻身压住程澄，吻从脖子开始，一点一点的拉开她的睡衣，密密匝匝的往她身上烙去。就是……
不与她接吻。
程澄是真的没兴致，不管他怎么挑逗，她的心里是哀伤的。就算身体会有反应，她也不觉得舒服。
最后结合的时候，程澄闭上了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乱。
程澄心想，如今可真是还债了……
以前，倒是没那么多的想法。还有些你情我愿的成分，可如今，程澄觉得自己完全已经没了任何想法。
就跟个玩偶一样，可能自己就跟那娃娃也差不多了……
只是比那东西高级罢了。有血有肉，还能说话。
这夜，程澄体验到了许言的不温柔。就算悲哀也无处诉说，只好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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