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绵羊急了也会跳墙

程澄好奇的盯着那处看，因为离得近，所以看的很清楚。乍一看还不知道是谁，可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现在却面对着程澄，程澄从细小的缝隙中，看到了她那张破碎的脸。

是莉莉。

既然是见过的人，那么程澄对这一幕更加好奇。在ET那么久，办公室里从未见过撕逼大战。可能唯一见过的单方面受气，那就只有她自己的亲生经历了。

莉莉红唇一张一合的，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她眼前的女人，那女人也没顶嘴，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程澄听不太清楚莉莉在说什么，反正也是无聊，喝了口咖啡便站了起来，走出了接待室。

一般，程澄是不怎么八卦的，可是，八卦起来就不是一般的八卦。比如现在，她就磨磨蹭蹭的越挪越近，悄悄咪咪的听着她们的对话。

不，应该是莉莉单方面的咆哮。

“昨天不是说了让你帮我做好这些报表吗，你不想做，昨天就不要答应我，答应了就该好好做。”

莉莉说的理直气壮，那女人只是抿嘴，一言不发。可是程澄却看见女人的脸涨的通红，欲言又止的模样格外难受。

周围的人有观望的，也有漠不关心继续处理自己事情的。程澄觉得有些难受，看着一个小姑娘孤立无援。

“像你这样的人，没背景，学历也不是很漂亮，能来我们结缘工作肯定很开心是吧，想和我们打好关系我也懂，但是你别答应的好好的，让我开心一会，现在又让我这么愁。唉，真是，我还当你是个可交的朋友呢。”莉莉摇摇头，一副过来人我懂你的神色让程澄很不舒服。

因为她也是一个新人……被老员工摆脸色是经常的事情，但是都没莉莉这么过分。

女人咬着唇，脸涨的通红。程澄这个位置，恰好你问过看到她攥的死紧的手。

最终，女人还是开口了。

“莉莉姐，我没有答应过。”字字句句清晰的很，但是莉莉脸上的笑容更加嘲弄。

“那我昨天给你，你也没拒绝啊。”

“我……没接。”女人语气上就输了阵势，显得很弱。

“那你也要告诉我，你没空做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莉莉任然理直气壮，程澄听得心里更难受了。

莉莉一台眼，看到了正在朝这边看的程澄。见程澄在结缘，莉莉勾唇一笑。那抹笑嘲讽的更明显。

莉莉觉得，程澄不过也像她一样，是那种攀援的凌霄花，借别人的高枝来炫耀自己。只是，程澄却资质平平，莉莉还真不知道许总看上她哪。

“要不，你来给我评评理，好不好。”莉莉眼里带着戏谑，定定的看着程澄。

程澄并没有反应，没发觉莉莉是在叫自己。见程澄没动弹，莉莉的眉头都皱成一团。还在心里嗤笑，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高傲，主动跟她讲话都不理。

凳子上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看向程澄。程澄被四只眼睛，不，还有更多的眼睛盯着，有些茫然，她只是个吃瓜群众啊……

“这位小姐，你可以来帮我评评理吗？”莉莉再次开口，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让程澄来评理，说不定还能顺道嘲笑她。

她就是不服，为什么她这样的姿色可以站在许言的左右，而她却不可以。

“我吗？”程澄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评理，有些尴尬。程澄很想走，她只想看戏，并不想参与。

“嗯嗯，是呢。”莉莉脸上的笑容看似友好，但程澄一点都感觉不出来。还有一种，好像被毒蛇给盯上了的感觉。

“我不懂……就不来了。”程澄温声拒绝，虽然莉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但是程澄只是看了这一幕，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故事的缘由。

再说，程澄觉得要评理也轮不到她一个外来人员评理，她们周围有的是有资质的老前辈吧。

“程小姐，可是太谦虚了哦。”莉莉的脸色很不好，不仅是因为程澄的拒绝，更是因为，她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在结缘，她也算得上是总裁身边的大红人了。

“我说的是实话。”程澄脸上的笑容尽失，因为莉莉对她的不友好，显漏无遗。她不是结缘的员工，自然也不怕她能怎么她，又不用来他们结缘工作。一切与自己工资不挂钩的职场威胁，程澄不当一回事。

再说了，就算她闹到许言那，也保不准许言会帮她。程澄心想相比之下，我应该比这个莉莉更为亲近吧？

“呵呵……”莉莉干笑两声，脸上的表情不怎么自然，但也不在说什么。程澄毕竟是许言身边的人，她也不能太过分。

只是那个望着程澄的年轻女人，眼神有些失望，也有些落寞孤独。这里没有一个人帮她说一句话。

程澄有些于心不忍，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不懂他们事情的始末，更不知道该如何评理。

“程小姐来我们公司有何贵干？”但也是因为程澄的出现，让莉莉转移了注意力，莉莉倒是不怎么怼那个女人了。

莉莉自来熟一样，朝程澄走来。程澄不由自主的心里有些紧张，看着她那张精致到简直跟高级画师画出来一样完美的面容，心里直打突突。她想起了周迅演的画皮里面的那个妖怪小唯。美艳无双，却是妖。

“和许总……来**的。”程澄有些怂，面对霸气侧漏的莉莉，真的很渣。

“那程小姐怎么不去会议室啊？”莉莉其实脸上带着嘲弄之意，觉得程澄明明是许言的人，却连进入会议室的资格都没有。

程澄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知道莉莉的脸色还有语气不善。不想在和她说话，可又走不开了。莉莉走到了她身边，还一直看着她。就算想走，也得回应一声再走。

“哦，他们谈生意，我不懂。就来接待室这边，顺便能看看你们结缘平时的上班常态。”程并没有隐瞒。

但是，莉莉却并不信，她觉得程澄就是死鸭子嘴硬，怕自己掉面子。

“呵，是吗，那好看吗？”莉莉意有所指，指程澄来围观她一手导演的好戏。

“……”程澄是在不知道改怎么说了，说好看，也算是主动挑衅了，不好看呢？那就是说他们结缘没意思吗？

程澄索性不在顾忌那么多，虽说在外不要给许言惹麻烦，但是，欺人太甚，程澄也不是个任人羞辱的小傻瓜。

“我回接待室了，不打扰你工作了。”程澄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不想和莉莉刚起来，虽然心里已经很不喜莉莉这个人了。她对她说的话，句句带刺，明明也算不得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程澄现在是真的觉得，就算，你不惹别人，别人也会主动惹你，会给你找不痛快。

出了学校后，比在学校发生的几率更大。

“那我陪你啊。”莉莉看程澄要走，就是不愿意放过，以为是戳中了程澄的痛处，她就是想看程澄难受。莫名的，欢喜。

特别见她那张素净的可以称得上苍白的脸，她的心里就不知道为何涌起一股特别畅快的欢愉。

程澄并没理，只是回到之前的沙发上坐好，桌上的小半杯咖啡已经凉了。莉莉在她身旁坐下，笑意盈盈。程澄被这么一笑，身子都发寒。

“要不要给你续一杯咖啡？”莉莉坐了会，见程澄难受得很，开心的开口。

“不用了……”只求你走……

“呵呵，别那么客气。他们谈合约，可能没那么快呢。”莉莉又拿这件事来说事，生怕程澄会忘记一样。她自以为的在揭伤疤，程澄却不以为意……压根没想到这些。

“嗯，我知道。”程澄感觉莉莉的对话白痴到了极点，有种智商跟不上美貌的节奏。便不在注意她说什么，开始走神。

可见程澄这副强装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莉莉心里很不服气。为什么还能装作高人一等的模样，明明和她怀着一样的目的吧，同样的攀高枝而已。

不然，她一个姿色平平，又没有大家闺秀的那种气质，又没有什么好出身的女孩，怎么可能得到许总的青睐。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能留住许总的人。

“程小姐，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莉莉目光毒怨的看着程澄，可程澄并没看她，连回答她问题的速度都慢了很多。莉莉看出来了，她并没用心听她说话。

就好像，随便回应一句而已，就像对着一个毫不放在眼里的陌生人一样。

“什么啊……”程澄掏出手机，开始随意乱翻手机，她很烦躁，不想和莉莉交谈。一般她觉得，做出这样的姿态，明眼人应该能看出她的交谈兴趣并不高。

“就是，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世上那么多漂亮女孩子……呵呵，你，怎么抓得住，许总的心呐。”莉莉一点一点的靠近程澄，声音也越发的小了起来。眼神里的嘲讽，更多。

“是啊，可是红颜枯骨呢，再说，许言又不是皇帝，哪里有那么多新人。”程澄不愿意在莉莉面前示弱，假装一点都不在意。其实，她心里也是难受的，她自己都还搞不清何时就会立刻许言呢。

又谈什么，新人呢。

到时候再说吧。

“你……”莉莉觉得程澄真的很不识相，气的将她的手机夺过，啪的丢在茶几上。“别仗着你是许言的人，就这么看不起别人。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不懂礼貌吗？”

程澄真的服了，没想到，一个长的标标致致的美人儿，居然有公主病，全世界难道都以你为中心吗。想的真是美好。现在程澄可以确定，那个年轻女人有多无辜了，程澄这也亲自感受到了，莉莉的猫病有多烦人。

“那你摔我手机，很有礼貌？”自己的手机被摔，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她人恶意破坏，程澄觉得心里的那股子反抗精神都被激发起来，完全苏醒。

程澄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破坏，或者不经过同意就拿走，不管价格贵重还是低廉，她都不喜欢。自己可以随便丢，但是别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破坏或者拿走，她就很不喜欢。

“不就是个这么垃圾的手机吗？”莉莉瞟了一眼程澄那廉价的手机，将自己手中最新款的苹果转了一圈。还有程澄身上一身不知品牌的羽绒服，莉莉觉得程澄浑身都透露着穷酸味。

“那也是我的钱买的，和你有关系？”程澄真的是肺都要气炸了，那可是她第一个月分出一小半工资给自己买的新手机。

“呵呵，也是哦，若是许总给你买，肯定不要这么穷酸的东西。”莉莉早就膨胀了，总有人给她送奢侈品，不是王经理，就是罗总裁，要么就是黄少爷。总是有各种相好的给她送礼物。

“你……”程澄气的脖子都红了起来，脸上更是涨的通红。拿着自己的碎掉了钢化膜的手机直心疼。一道裂纹横切了手机屏，刺的程澄的眼睛疼。

“你就不会要点脸？”程澄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可也就一般人的正常声音罢了。

“要脸，你也还好意思说要脸，攀上大腿就这么厉害了啊，我真怕。”莉莉也跟着站了起来，可她是背对着大门的。

“你……”程澄气的伸手朝莉莉呼了去，可是小绵羊毕竟是小绵羊，就算是被逼的跳了墙，也只不过是自己跳墙上撞死了罢。

“啪……”

莉莉截住程澄那软弱无力的一巴掌，顺手给了程澄狠狠的一巴掌。心里的快感更多，与程澄杠上，其实原因也不多，还不是因为许言。求而不得罢了，虽然安慰自己还有更好的男人，可是，程澄还来她面前晃悠，还晃悠的这么舒畅，她可就不舒畅了。

程澄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被人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可能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往莉莉那撞去，程澄想的是，打不过，就撞吧……

总能撞出个好歹来吧，起码应该能撞倒……程澄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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