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熊孩子就是欠管教
送走江乔，也到了和许牧青约定好的时间。
江雨和把摊位上的东西委托晓雯带回家。
许牧青人高马大，站姿笔挺。
在小学门口一眼就能被看到。
附近中学的学生家长，路过许牧青时总是忍不住回头看。
江雨和快速跑过去。
许牧青还是第一次来王明远的学校，进校后都是江雨和负责带路。
来到教师办公室，班主任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
“先喝茶。”
许牧青把茶水杯放下，双手交叠着询问。
“是明远在学校的表现不好吗？”
“当然不是，反而是明远太优秀。”
班主任解释道：“我们发现他已经在自学高年级的知识，而且经过教师测试，他掌握情况非常好。”
两份文件被放在桌上。
班主任笑着问：“家长要考虑下学期让明远到三年级就读吗？”
前几日看王明远学习的情况，江雨和就知道这孩子有出息。
如今听到老师的建议也不惊讶。
但许牧青很震惊，他摸着茶杯沉默了很久才说：“这是好事，我们，”
“我们想问问孩子的意见，可以等我们一下吗？”
江雨和打断许牧青，跳级不仅仅是到高年级读书，还要考虑孩子和周围人不同龄带来的麻烦。
她的话仿佛一下把许牧青打醒。
许牧青换了更正式的坐姿对班主任说：“这件事情，我们尊重明远的意见。”
时间走到课间，两人决定去问问孩子的想法。
下节课是体育课，明远班级的孩子们欢腾地抱着跳绳往操场跑。
江雨和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明远的身影。
“破烂玩意就是你这种垃圾才喜欢。”
教学楼侧面的夹角有男孩说话的声音。
心里觉得奇怪，江雨和往角落走。
路上有绳子被绑在栏杆上，余下一截落在地上。
再往里走，江雨和看到高维杰和王明远在拉扯。
他们手里正是王明远被缝补过的书包。
“明远，松手。”
王明远听到她的声音，瘪着嘴松开手。
书包失去平衡，连带着高维杰一起倒在地上。
“疼，好疼，你们欺负人！”
摔倒在地，高维杰干脆不起来，赖在地上哭闹。
江雨和蹲在高维杰面前很温和地捡起书包拍干净。
“弟弟不要乱说话，我让明远不要跟你抢东西，怎么能说我们欺负你呢。”
说着，江雨和露出八颗白牙的标准微笑。
哭声马上就停了。
看着高维杰惊慌的样子，江雨和笑得更开心。
看来上次高青青在她面前吃瘪的样子也让高维杰有印象。
“我，我要去找老师。”
高维杰爬起来朝教学楼跑。
江雨和很体贴地说：“跑步要小心一点。”
估计是跑出一段距离，高维杰胆子也跟着大起来。
他一边跑还回过头朝江雨和做鬼脸。
五官扭曲在一起，高维杰一时没注意脚下。
栏杆上的绳子正好穿过他的脚，被绳子一绊，高维杰连滚带爬摔到操场上。
狼狈的样子聚焦了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高维杰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出过丑，当下抽抽噎噎干脆趴在地上大哭。
哭声吸引了老师，王明远不安地靠近江雨和。
“是他先来抢我东西的。”
江雨和摸着王明远的头发说：“不怕，咱们实话实话。”
回到办公室，高维杰的哭声响彻整栋楼。
江雨和对着高维杰，声音很温柔：“要坚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故意松手让我摔倒，还害我被绳子绊倒。”
江雨和的声音更低：“为什么松手会摔倒，绳子又怎么会被扔在那个位置。”
“因为我要抢王明远的书包。”
高维杰说完还觉得委屈，可怜兮兮地看着班主任。
可是班主任却板起脸很严肃地说：“维杰，你欺负班级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明天我要好好和你家长谈这个问题。”
高维杰连哭泣都忘记，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恐慌慢慢爬上他的脸。
班主任态度很坚决，许牧青高大的身影罩着王明远。
高维杰再也不敢说话，按照老师的安排去外面罚站。
趁着这个时间，江雨和把跳级的事情说给王明远听。
她知道这孩子有想法，也愿意支撑孩子的意愿。
王明远认真地思考了一阵然后说：“我愿意，也会更努力读书。”
小小的手牵住许牧青和江雨和。
“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照顾你们。”
童言童语带着稚气，江雨和心里暖暖的，忍不住露出笑容。
偏头一看，许牧青也是一样。
办完学校的手续出来也到了放学时候。
王明远背着被拉扯过变形的书包，嘴角含着甜蜜的笑走在许牧青与江雨和之间。
三人小手拉大手，在外人看来俨然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对于这样的经历，江雨和很不适应。
熬到了公交车站，许牧青停下脚步。
“你们回去吧，我回部队 。”
王明远虽然脸上露出不舍，但是很坚强的忍住。
而江雨和知道，许牧青的假期还没有结束，主要是想避嫌。
“桌上的糖糕是给你们的。”
临走前，许牧青回头说：“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在物质上不要和我客气。”
江雨和点头，把物质上算清楚，两人离婚的时候也不会有过多麻烦。
告别后，她带着王明远上车。
公交车开动，江乔的身影从另一侧出现。
江乔怀里抱着之前买到的头花，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杨显昀的办公室里。
看到样品才这几朵，经销商脸色不好看，杨显昀也微微皱紧眉头。
“江小姐，我们是诚心和你做生意，就给这几朵，我们可看不出东西。”
他们的表现，江乔早有准备。
“老板，不如先看看货，我保证我的东西是你能找到质量最好的。”
到底是大学同学的面子。
经销商前倾身体，捏起一朵烫话看。
越看他越觉得惊讶。
这花制作的精巧程度远超过他在别的厂家看到的货。
“这几朵是不错，可是我们走量，就这两个款式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经销商把烫花放回桌上，重新靠在椅子上。
江乔敲着椅子扶手笑着把她准备好的谎言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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