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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她没有死


暴雨后的第三天,吉祥村。

陈村长带着村民去杨梅林里查看地里的积水情况,望着山脚下的铁网,一边走着,一边吐槽——

“看看,我早就说没有事,没有事,那些人他们偏偏不听,非听那么个小女娘的。这暴雨下完了,山上也没落下什么大石头。还费了那么多功夫去安这些玩意儿,真是劳民伤财......”

话正说着,头顶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

陈村长抬眼一看,一块巨大的落石正从山顶滚落,急速朝他奔来......

眼睛一闭,他以为自己就再没机会睁开了。

然而声音行至近处,却戛然而止。

“村长......”

一旁的村民吓得倒在地上,指着山脚处铁网的方向,“拦......拦住了!”

陈村长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抬眼望着,一个老大的男人,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他立马启程,连夜赶往了潭州,四处打听着,才来到了半山会馆。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着这里到处都是人,除了一些被安置的百姓,还有许多穿着盔甲的将士分成好几拨,行色匆匆,似乎是在忙着找什么。

陈村长很快认出了方申,立马上前急切地问:“方小将,您还记得老身吗?”

“陈村长?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老身是来找卫娘子的。”

陈村长拎着一大包的杨梅,还有两只烧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亲自来跟她道个谢,也道个歉。之前我说她做那些铁网没有用,还对她那般无礼,实在是不该。昨日,那铁网实实在在地救了老夫一命啊!这份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这不,李婶说卫娘子她爱吃烧鸡,我就给她买了两只过来。她人呢?”

方申看着陈村长手中的烧鸡,红着眼眶,一时无话。

“方将军!!”

门口快步进来一名金乌军将士,急切回禀:“报告将军,找......找到了。”

方申抬眼往大门口的方向看去,几名金乌将士,正抬着担架进来。

担架上的人被白布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全然是在抬尸体的模样。

“谁让你们这么盖的!如此少夫人她怎么呼吸!”

“方......方将军,少夫人她已经......”

方申怒目圆瞪:“少废话,快请白石神医到后堂!”

后堂内,贺兰枭正在和支援赶来的沈阔商讨着什么。

方申先担架一步冲进来,吓了沈阔一跳。

“慌慌张张的,你是要吓死谁?”

方申神色悲切,却又不敢落泪,强忍着道:“少主,沈大人......找......找到了......”

沈阔的脸色一沉,看了贺兰枭一眼,又立马转回头对着方申呵斥道:“找到什么找到!?兄长不是说了,让你们不必去找吗!!你是把军令当成耳旁风了吗!?”

那日方申从农户院子出去之后,立即寻了帮手,不遗余力地去寻找卫邀月的踪迹。

他自责不已,甚至在贺兰枭面前几度请死。

可是贺兰枭却一直是这样淡然的表情。

他只说卫邀月会没事的,过几日就会回来的。甚至平静地下令,任何人不许去寻卫邀月。

可方申没有听他的命令,他认为卫邀月出事,责任都在他,所以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派人寻了一夜,终于寻到了。

担架被抬进堂内。

所有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贺兰枭面对着潭州城防图,静静地站着,过了很久,仍是一言不发。

沈阔担心他憋出病来,怯怯上前,“兄长,我知道你伤心,可有些事情逃避也无法改变。嫂嫂的身后事,还需要......”

“闭嘴。”

贺兰枭冷厉的眸子缓缓转过来,“什么身后事?月儿,她没有死。”

沈阔的眉心一下子锁紧,红着眼道:“兄长是统国大将军,是金乌军的统领,洪灾刚过,潭州百废待兴,您是百姓的仰仗,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失了理智!”

贺兰枭淡淡转回身去,复又看向墙上的城防图。

“我知道,我正在部署。沈阔,你领着安定司的人手,去西郊那边的村落巡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受困的百姓。方申,你去堤坝那边,看看修堵得如何,需不需要再增派......”

“兄长!!!”

沈阔快步走到担架旁,一把揭开了白布。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卫邀月她已经这样了,难道你只要不看,她就不算死了是吗!!??我也曾失去芙蕖,失去此生挚爱,但我沈开诚知道,芙蕖她不会希望我因此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卫邀月她是多么洒脱随性的一个人?她是为了救人而死,她岂会希望你变成这般模样!?”

白石提着药箱,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卫邀月的第一眼,他便顿住了。

他是个经验丰富、医术高明的大夫,一眼便知道,即使他使尽毕生所学,也回天乏术了。

但他还是打开了药箱,转头对贺兰枭道:“贺兰将军,麻烦你将卫邀月抬到榻上,摒退左右,我要为她施针。”

白石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他说了这话,大家便相信他手中有灵丹妙药,说不定真的能活死人肉白骨。

就连贺兰枭都生出了一丝希冀,以为白石这般,是真的因为还有希望。

众人退下后,贺兰枭终于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担架前。

他蹲下身,轻轻为卫邀月拂去脸上沾染的泥沙。

冰凉的体温让贺兰枭浑身战栗,他的声音毫无生气,“她已经不在了,对吗。”

白石没有回答,只是又重复:“将她抱到榻上去,我要为她施针。”

有人说,人死了之后,是要比活着抱起来感觉更重的。

可是贺兰枭抱着卫邀月,却觉得她怎么这样轻?

他在心里责怪自己,是不是没有将她照顾好?为何她会如此消瘦?是不是让她负担了太多的压力和委屈?是不是这个将军夫人的名头,从未让她感到欣喜过?

贺兰枭轻轻地将她放到榻上,看着她那已经断折到扭曲的右臂,心里仿佛有万千根针在扎。

他轻轻将她的手臂摆好在榻上,又拿了床厚些的被子盖上来。

“白石,你走吧。”

白石跪坐在榻边,认真地摆弄着针灸用的金针,没有回应贺兰枭。

人在极具悲伤的时候,总是会选择用逃避来麻痹自己。

就像此时此刻的白石,他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他钻研了那么多年的医术,救了无数的病人,一定也能救回自己最好的朋友。

贺兰枭将手搭在他的肩膀,“白石,不要心急,月儿她会回来的。”

白石自认自己已经是快要疯了,没想到眼前有一个比他还疯的。

他缓缓抬眼,“回来?你说的是七天后吗?七日还魂?”

“不。月儿她没有死,她答应我了,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去忙自己的就好。”

白石眉间紧锁。

他真害怕卫邀月刚死,贺兰枭再出个什么好歹。

“我去忙,你准备作甚?”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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