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我成了帝王后佛了免费阅读小说 > 第11章 消意气群英聚会护少主单浩仗义(二)

第11章 消意气群英聚会护少主单浩仗义(二)


东方豪见他如此无礼狂妄,心中大怒,浓眉一轩就要开口,却听风剑雄哈哈大笑,道:“张兄率性天真,心口如一,乃是情性中人,在下交了这个朋友!在下非是能咽下这口气,为此还在飞龙城闹了一场。只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一定要此等水性杨花女子?至于强抢硬要,在下却不敢因此玷污祖宗,更怕师父不依,倒不是对这帮王八蛋有甚假仁假义。”

张知惊异地又打量风剑雄一眼,怔了片刻,亦哈哈大笑道:“老弟真有意思!看来老弟确是与众不同,老子走遍天下,听老子之言而不动怒者,老弟是第一人!老张知错,这厢向老弟赔礼了!”说着一揖到地。

屠山等大奇,任明宣笑道:“得好生打听一下,今日太阳打哪边出来的?这老鸹居然向人陪礼?!”

张知笑道:“你们懂得甚么?老子平生遇到的一些鸟人,大都眼睛长在顶瓜皮上,臭架子拿到天上,越是这样,老子越修理他,越生气就越发要气他,象风老弟这样儿的,乃是老子生平仅见,却非那等小器易溢之人,老子自是要赔礼了。”

东方豪哼了一声,道:“久闻你‘臭嘴乌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方才风公子若不是这‘第一人’,捺不住火气拔出剑来,怕是老兄又多了个见识。”

张知道:“甚么?”

任明宣笑道:“晓得了阎王爷是甚么样。”

屠山怕再生波折,道:“甭扯淡了,这大冷天在外冻豆腐么?还是进楼吃酒耍子要紧。”

几人笑着彼此一揖,互让着联袂向楼上走去。此时人群方渐渐散了,不少人也就顺脚进了醉仙楼用饭。张知这番胡闹,倒令醉仙楼一早生意大好。

屠山令赵二换了个大雅间,众人推东方豪首座,其他也叙齿坐下。酒菜陆续送将上来,五人举杯持筯,觥筹交错,言谈甚欢。席上因问起二人冲突原由。

东方豪道:“说起这事,洒家就气不打一处来。洒家与这乌鸦虽没啥渊源交情,却也没甚梁子。可气这乌鸦自来寻洒家晦气。大前天,洒家到咸阳探望一老友,完事回吕梁山寨,半路住一客栈,开始没啥异样,只早上动身时,发现每人帽子都被人涂上绿漆,就知有人故意促狭捉弄。洒家虽气,因山寨有急事,却不愿与之计较,只当小毛贼作耗。当下大伙换过帽子赶路。

“谁知在路上打开旗子,原先写的‘神风铁骑旅’又被插入两字,成了‘神风铁骑乌龟旅’,刚要急着收起,这乌鸦恰好现身,拍手大笑,又指着旗子让路人看,生怕江湖人不知神风铁骑旅栽在他手里。洒家险些没气得吐血。诸位说说,这不是辱人忒甚吗?弟兄们气得火冒三丈,要与他动手,他却撒丫子就跑,这乌鸦一飞,天下谁追得上?更可气的是,他跑了就跑了呗,偏一路不远不近跟着我等,追之不上,甩之不脱,口里连荤带素,天花乱坠,就是佛祖也要动了无名,洒家一怒之下,打定主意,非捉住这只臭乌鸦不可。这么着,从咸阳一直奔到这里,现下神风铁骑旅怕已成为江湖人笑柄。这乌鸦当真气死人不偿命。”

张知笑道:“你这龟孙素有大侠之名,有些沽名钓誉的甚么义举,还在吕梁山打契丹鬼子,老子倒挺佩服,本不想惹你,可在咸阳干么和姓钱的龟儿子说老子坏话?”

东方豪一怔,顿时想了起来,咸阳的那位朋友因受了张知戏弄,言谈中大骂张知,东方豪为安慰朋友不免附和两句,却再未想到会被张知听去。

当下东方豪哈哈大笑道:“你个蹲墙根听壁角的贼乌鸦,看来当真得罪不得!”

众人问明缘由,无不失笑,纷纷为二人和息。张知在江湖上声名狼藉,东方豪本对他毫无好感,再加上又大闹一场,心中甚是愠怒,经众人和息,言谈之中却觉张知轻功高嘴巴臭均名不虚传,但直率洒脱,无矫揉造作之态,反较那等伪君子强些,倒起了结交之心。于是和张知酒杯一碰,饮了和息酒,以示尽释前嫌。

张知笑道:“好龟儿子,倒有你的,大可与老子交个朋友。”

东方豪道:“只怕洒家高攀不上。”

众人越发前仰后合,任明宣笑得呛了口酒,咳嗽着道:“此真乃武林佳话,乌鸦臭嘴威不可当,江湖人人畏之如虎,连风兄、东方兄亦不敢不前来趋奉,有此一柄神剑、一双铁掌护驾,乌鸦老兄更其纵横江湖威风八面,无人敢惹矣。”

张知笑道:“怎不呛死这酸龟孙!”

说笑一阵,不觉酒尽坛空。屠山笑道:“今日真他娘痛快!如论酒量,除明宣外,连风老弟在内,都可算得酒鬼,今日不把醉仙楼的酒喝个精光,谁也不许走!赵二,赵二!再拿几坛酒,这厮来,长着眼睛只顾喘气。”

赵二答应一声,忙带着伙计取了几坛酒送来。赵二斟罢酒,便要带空酒坛离开,张知道:“赵二慢着。”

赵二打了个拱,笑道:“张爷有何吩咐?”

张知却不作声,只望着赵二嘻嘻直笑。

赵二直楞神,道:“您老人家笑甚么,小的都糊涂了。”

张知还是不作声,边打量赵二,口中边“嗯”着。

屠山道:“老油条搞甚么鬼?发癫疯了不成?还是又在琢磨骂人?甭闹了,老实喝酒是正经。”

张知笑道:“龟儿子真姓赵?”指指任明宣手中的扇子,“是姓这个吧?还是甚么猫教的坛主吧?”

便见赵二面色一变,眼光顿时锋利如刀,却一现即隐,笑道:“张爷是在猜谜不成?说些甚么小的也不懂。啊,是了,”赵二晃晃手中空酒坛,笑道:“小的可不是酒坛坛主?成天摆弄酒坛,酒量却是不行。小的从不敢得罪你老,您何苦与小的为难?”

张知笑道:“老子才不管那些破事。只在老子面前弄鬼,以为老子不知你那坛子里装的甚么可不行。”

赵二哈腰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谁不晓得您老人家火眼金睛?江湖上又有甚事能瞒过您老?只要您老包涵,过后小的自有孝敬奉上。”

张知笑道:“老子才不稀罕。滚蛋吧!”

赵二抹一把头上冷汗,笑道:“这桌席面算小的请客,爷们尽情用好了。”说着勿勿离开。

他人在旁冷眼旁观,晓得这赵二定非等闲店伙跑堂,看样子竟是一秘密帮会的首脑或黑道人物。但恪于江湖规矩,不好多探听他人机密,遂均未插口。屠山道:“老油条眼中倒有水。不管他娘的甚么坛主罐主,随他去,还是吃酒要紧。”

任明宣酒量不大,加之昨夜已吃了不少,此刻已是醺醺然,道:“诸位,枯酒难吃,大清早又没处叫歌坊之人唱曲。小弟近日作一散曲,权且唱来,以资助兴。”说罢,以箸击盂唱道:

“今日有酒今日欢,雅士一醉数百年。

僧道寡欲太清苦,将相富贵万古烦。”

众人哄然叫好,风剑雄也来了兴致,道:“小弟本不擅此道,难得今日得遇各位良友,便也献回丑!”亦拍案歌道:

“莫道江湖险路长,血雨腥风好乘凉。

天涯地角我走遍,长袖潇洒见冥王。”

众人又是拍手称妙。张知笑道:“小风倒有两下子。老子也来一段,大伙开开眼。”

屠山笑道:“罢了罢了,你那金贵噪门最好还是免开尊口,以免俺们倒了胃口,再不把狼引来也够麻烦的。”

众人又是大笑。张知刚要说话,突听街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足有千来骑,渐奔醉仙楼来,街上顿时大乱,哭爹喊娘的,乱骂乱嚷的闹成一片。听屏风隔壁一人怒道:“这定是狗日的官军。长天白日的,便这般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还顾不顾小民死活?真他奶奶的土匪不如。”

只片刻间,马队已到了楼下。听一人大声喝道:“四边围定了!若是走了钦犯,万岁爷砍本官脑袋,本官就先砍你们脑袋!”

“是!”兵丁们哄然答一声,只听脚步声、马蹄声四边响起,还有军官约束兵士口令声。楼居然被包围了。

任明宣叹道:“人都言松下喝道为杀风景,却不知楼下喝道更其杀风景之至也。”

张知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骂道:“这帮官兵龟儿子上阵稀松软蛋,平时披着虎皮耍威风倒是一个顶俩!先人板板的,竟敢搅张爹爹的酒兴?!”

话音未了,只听楼梯一阵乱响,一群军兵已是涌了上来,接着便听到乒乓、咣当、哗啦声,还夹杂着客人们惊慌失措喊叫声,显是这帮兵们将各桌面砸得稀烂。风剑雄正要起身出去看视,这边屏风亦被掀去,几个兵有的持大刀片,有的执矛,上前在席面上一划拉,顿时一塌糊涂。东方豪大怒,拍案而立,却被风剑雄拉住。

这时楼内已上来两三百军士,在各窗、门、楼梯口把住,吆吆喝喝地四处乱翻,以兵器逼着吃客们不得乱动。一阵大乱过后,渐次安静下来。众人便见从楼梯口又进来二人。一个七尺开外,全身戎装,大概因酒色过度,面色青黄,上得楼来,抚胸喘个不停。屠山识得乃是河南郡刺史费仁。现汉廷仍沿袭唐代官制,各郡剌史例由府兵都督兼任,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权势很大。费仁身旁站着一人,约五旬上下,五短身量,胡须浓重,模样倒与屠山有几分相似,着一身黑衣,未带兵器,阴沉着脸负手而立。酒楼掌柜的吓得手脚哆嗦,低头哈腰,谀笑着上前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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