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我成了帝王后佛了免费阅读小说 > 第45章 动意气孟津大比武 助义弟太子小调兵(二)

第45章 动意气孟津大比武 助义弟太子小调兵(二)


万卓群笑道:“宋兄且莫动怒,方才在下口不择言,无礼之甚,尚望原宥才是。只在下心中为宋兄可惜。这姓云的奸贼强劫终南派财宝,与白虎教狼狈勾结,实是天下江湖公敌。方才宋兄不惧奸贼淫威,不顾自家安危,慨然挺身而出,直斥其非,在下钦佩不已,自愧不如,以为此乃大丈夫本色,大英雄高节,正为我辈风标。不料奸贼三言两语间,宋兄不察,便欲就范,此在下诚为宋兄可惜也。莫非宋兄畏其无极神剑之威,抑或因其为中州王后裔而预为地步?想来堂堂荆南大侠总不至于下作如此吧?”

宋锡铭本非笨人,心中亦明白万卓群以言相激,怎奈今日与屠山争吵在前,遭师伯训斥于后,加之对云凌风实实不忿,不免五内不和,又被万卓群伶牙俐齿地大肆挑拨相激,在众人面前被其言语挤兑住了,一时头脑昏涨,跳起来骂道:“姓万的给我住嘴!老子作何举动轮不到你说!”他面色涨得如同猪肝相仿,跃至空场,向云凌风拱手叫道:“云公子,在下向你讨教几招!”

云凌风目光微睨万卓群,对其一番言辞颇为惊讶,暗道:“若就事论事,这万卓群倒真是个人才呢。”见宋锡铭果然中计而向自己挑衅,心中暗叹,笑道:“贼子居心恶毒,宋兄何必听其离间之词?徒然伤了和气。”

宋锡铭高声道:“在下此时却不论是非好歹!久闻公子武功盖世,欲求赐教数招!”

玄极道人再也忍不住了,斥道:“锡铭不得无礼!是非自有公论,不在口舌之间,这许多前辈尊长尚未置评,倒有你插口地步?忒没个晚辈样子!张狂之甚!”

宋锡铭被一通训斥,更是火上顶门,瘟头瘟脑,恶狠狠地道:“师叔少管闲事!哪怕姓云的是天上神仙,三头六臂,今日我也要与之较量较量!武当派何时怕过人来?姓云的,有种的下场来与我见个雌雄高下!可敢么?”

玄极道人气得两手发抖,道:“好好好,你既不认我这个师伯,我便也不管你这闲事!你好自为之!”

云凌风见宋锡铭如此嚣张无礼,心下大怒。但转念一想,此人乃被万卓群相激才会如此,并不全怪他,此人武功虽不值一哂,在江湖上却也甚有名声;且武当派在武林地位尊崇,若与之交恶,怕对复兴家业不利。云凌风心中盘算如何了结此事,一时沉吟不语。

宋锡铭见云凌风迟迟不动,只顾沉吟,竟心念一妄,以为是怕了自己,越发气焰高张,连连叫阵。那些武当一脉之人在旁便叫好不已,更有那等唯恐天下不乱之辈亦在一旁起哄,添柴助焰。

还未等云凌风开口,旁边恼了云石度,扯下头巾向地上狠狠一摔,大踏步而出,炸雷般吼了一声,众人被这一吼震得两耳嗡嗡作响,便有几个功力浅的当即被震晕了过去。这一吼乃是云石度成名绝技“震天雷”,场上顿时静了下来。

云石度面带煞气,指着宋锡铭道:“姓宋的,少主看在玄极道长面上,不与你一般见识,须知非是怕了你!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还配与少主比划?洒家来接你的!”

云石度昔日纵横江湖,亦是名震武林的人物,但自二十年前云家遭难至今,他再未在江湖露面,是以武林中人以为他已殁于斯役,早当没这个人了。宋锡铭出道时云家早灭门多年,是以不识云石度,见其一吼威势惊人,心下一凛,问道:“敢问尊驾贵姓?”

云石度道:“洒家云府总管云石度!”

宋锡铭皱眉道:“云石度?却未听说过。既是云府总管,当为厮仆之辈,岂配与我交手?还不退下!”

宋锡铭当真不识云石度,云石度却以为乃是有意羞辱,当下大怒欲狂,须发戟张,喝道:“好小子!昔日你师父玄遁老道为武当掌门,却也不敢如此大言!你敢如此狂妄放肆,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手起一掌向宋锡铭击去。宋锡铭见掌势猛恶,挟带风雷,大吃一惊,急忙以金丝绵掌招架。

旁边诸人并无一个上前相劝。云凌风与少林两僧固心恶宋锡铭无礼,由得云石度教训一番;玄极道长虽知云石度武功高强,宋锡铭远非敌手,但宋锡铭方才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连自己也大肆顶撞,亦愿让云石度好生挫折一番,杀杀他傲气,遂也不加阻拦。

不想云石度却动了真怒。云石度练的是开山掌,未投云家时已名满天下,入云家后,得两代中州王悉心指点,技艺大进,江湖已罕逢敌手。后托身凌飞宇隐居二十年,朝夕苦练不辍,功力已达炉火纯青地步,宋锡铭如何敌得过?云石度运足掌力,如五丁开山,天神施雷,掌掌开碑裂石,只管向宋锡铭身上招呼。宋锡铭被称为荆南大侠,自不是等闲之辈,无如功力相差太远,如何抵挡得住?一搭手便落了下风,不由心慌,知万万不敌,无奈方才将话说满,只得奋力出手,勉强应付。

三十余招后,宋锡铭已是狼狈不堪,连连后退,只靠金丝锦掌之韧劲化去对方掌力,但亦无济于事。玄极道人在旁见宋锡铭危急,忙喊道:“云施主手下留情!”云石度却充耳不闻,将掌使发了,觅一个破绽,一掌拍过去,正中宋锡铭右肋之上。宋锡铭顿如断线之鸢,远远地飞出两三丈外,跌在地上。

玄极大惊,忙奔上前去看视。但见宋锡铭面色惨白如纸,七窍流血,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不活了。玄极顿时怔住了。场上一时鸦雀无声。过了片刻,不知谁喊了一声:“宋大侠被打死了!”这次却无一人接口。场中仍是静得出奇。围观众人均被云石度惊人武功震得呆了,谁敢触这个霉头?只四大家族在旁见云家与武当派已结下深怨,当真一千个称心,一万个如愿,装模作样地又喊郎中,又取伤药,殷勤之极,却再不多说一句,由得双方冲突。

玄极道人探探宋锡铭鼻息,手不禁颤抖起来。他虽向来不喜宋锡铭狂妄,但宋锡铭却是其师兄、已故武当掌门得意弟子,且被公认为武当派第二代俗家弟子中第一人,假以时日,当光大武当门户。宋锡铭现下重伤将死,自己回护不周,固对不住师兄,且武当派从此少了个栋梁之人,更是门户重大之失。想着立起身来,向云石度缓缓道:“施主,锡铭虽无礼忒甚,但究是晚辈,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为何下手如此之狠?现下人快断气了,施主给个交待罢。”

云石度怒气未消,哼了一声道:“交待甚么鸟?此等轻狂无礼、蔑尊犯上之徒竟出自武当门下,亏还整日自吹择徒慎重,门规谨严!说与你这牛鼻子,这等不肖之徒留着毫无用处,早晚将武当名声折得干干净净!怎么,要向洒家问罪不成?”当年云家雄霸江湖,其“霸王令”所到之处,江湖人人拱手听令。今日却先被四大家族放肆在前,后被宋锡铭无礼在后,实是怒不可遏,加之他多年未与人动手,今日盛怒之下,直如猛狮出林,几将宋锡铭击毙。

众人见事情闹得如此,有的暗暗点头,有的叹息摇头,有的心生惧意,有的幸灾乐祸,更有的见一场大战就在眼前,兴奋不已,暗幸此番来得值得,凑上了一场大热闹。佟萨非则在旁念佛不已,心道:“当日在终南山时,这伙人却未尽全力,不然只这云石度出手便可将终南派端了。千不该万不该一时贪心,招惹了这伙人,这可如何了局?”想着头上愈发渗出汗来。

玄极合目念了一声:“无量寿佛!”睁开眼对云石度道:“云施主,贫道虽为出家人,武当虽以无为自律,但门下弟子惨死,也决无袖手旁观之理!”

心照和尚亦道:“阿弥陀佛!蝼蚁之命尚应珍视,而况人命乎?云施主如此强横霸道,怕是地狱之门正为汝开!”

云石度击毙宋锡铭,本已心生悔意,但见玄极与心照严辞相责,觉不能堕了云家威名,当下心一横,冷笑一声道:“怎么,和尚要超度洒家到地狱去不成?也罢,道有地狱,佛亦有地狱,只不知此地狱可同于彼地狱?两位一齐上吧,随便将洒家送到哪里都好。嘿嘿,云家二十年未出江湖,看来当真威风扫地了,甚么鼠辈都上头上脸的!洒家却容不得!”说着向一旁四大家族横了一眼。

云石度本意是说四大家族与宋锡铭等为鼠辈,不想忿恚之间辞不达意,将玄极与心照也扫了进去。四周少林武当弟子顿时一片大哗,纷纷指责;玄极与心照虽修为精深,涵养极好,但自来被人尊崇惯了,闻听此言亦是大为不快。

玄极掷了拂尘,仰天叹道:“再不想今日却与人意气相争,数十年颐养天和,怕是废于一旦了。”说着道袍前摆拂起,掖在腰间,下场稽首道:“云施主请!”

云石度虽知玄极武功极高,亦不畏惧,抱拳道:“道长请!”

两人凝神对峙,严阵以待,立时就要斗在一处。便听云凌风喝了一声,道:“且慢动手!在下有话要说!”大踏步下到场中。云凌风知玄极道人武功精深,乃武当派中耆宿高人,怕云石度一旦敌不过伤了性命,遂出口喝止。

玄极叹道:“云公子勿拦。于情、于理、于王法、于武林规矩,贫道都要讨个公道。云施主虽是公子家人,如此人命大事,公子怕亦袒护不得。不知尊意如何?”

云凌风眉棱骨动了动,面无表情地道:“道长说的是。石叔误伤宋师兄性命,实是抱歉得紧。怎奈人死不可复生,也无法可想。非是晚辈袒护家人,但石叔历重重灾劫,九死一生,千辛万苦将晚辈救出生天,抚养成人,于晚辈、于敝门实有再生之德,乃敝门百年来第一义仆!晚辈哪怕性命不在,也要护得石叔周全!今日之事,道长可允晚辈另筹别策,如以金帛之属,加以抵偿?”

玄极摇头道:“公子未免将武当派看作市侩之辈了,人命岂可用金帛抵偿?杀人偿命,此乃千古通理,除此别无他法!”

云凌风心中不悦,暗道:“石叔伤宋锡铭性命固然不对,但宋锡铭骄狂傲慢,自也有取死之道。”又想到如退回二十年,别说宋锡铭,就是武当掌门亦不敢对云家稍有无礼。现下自己威德未立,各派免不得轻视放肆。今日如不能震压当场,任四大家族一干宵小之辈继续放坏闹事,煽动众人与己作对,今后开门承位、中兴家业怕都阻碍重重。眼见四大家族诸人一个个面露得色,恨不得立时拔剑冲将过去,杀个人仰马翻。

当下云凌风抑住心中怒火,向玄极冷冷道:“道长既不听晚辈之言。那也无须多说。此事便由晚辈揽过,道长只管划下道来,晚辈无有不遵。石叔退下罢。”

云石度见云凌风为相护自己,不惜开罪武当派,心下极是感动,便道:“少主,一人作事一人当,便由小人给宋锡铭抵命便是,岂能给少主招怨?”

云凌风道:“不必多言,退下!”

云石度只得退至一边。汪子昆等见云凌风替云石度出头,不免因私废公,心下颇不以为然,然又无法相劝。见其感于云石度恩情,不计利害,毅然挺身担责,对其义气亦佩服不已。连张知也收了嬉笑,暗暗点头。

玄极见云凌风如此,大出意外,又久闻云凌风威名,与之动手心下并无把握,思量着道:“公子义气虽然可感,只太过意气用事。须知此事非靠武功高低可决,今日番贵管家越理胡为,伤人性命,公子武功再高,怕也难以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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