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我成了帝王后佛了在线 > 第21章 疗重伤隐居大明湖 返昆仑救难黄河浪(三)

第21章 疗重伤隐居大明湖 返昆仑救难黄河浪(三)


柏开章这些日子悉心调理,已是身子大好,武功尽复。他是武状元出身,当年为应武举,曾将兵书战法反复研读,烂熟于心,尤对《太公兵法》极有心得。殿试时,他以策论取在第一,加之弓马亦远在众举子之上,遂被晋帝点为状元。他本欲至前敌为将带兵,不料却被刑部挑中,再也与战阵无缘。他甚恨时运不济,以为如当初带兵为将,现在怕是早已位列公卿了。饶是如此,出于癖好,多年来柏开章一直手不释卷,既读兵书,又比较古今各战役成败得失,得益良多。加上他半生与盗匪打交道,往往凶险丝毫不逊战阵之中,因此亦不乏实战。风剑雄亦好兵法,切磋之下,觉柏开章实是不可多得之将才。

一路行来,九月将尽,天气渐寒。不觉离风陵渡已是不到一日路程。两人拟在风陵渡换船,沿渭水继续西行。这日一大早开船,天气晴好,两人在船中谈论兵法,聊些闲话,意甚安闲。不想午后天气骤变,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激得黄河浊浪滔天,紧着鸡蛋大小的冰雹劈头盖脸便砸将下来。船家不禁叫苦,便要将船拢岸,但风急浪大,却是由不得他。船家无法,只得边咒骂老天,边命水手下了主侧帆,掉转船头,几人合力扶稳舵,顺流向下漂去。顿时船如脱缰野马,在中流狂奔而下。那船时而抛上浪尖,时而落入涛谷,便如一片落叶。风剑雄与柏开章在船篷内躲着冰雹,虽心下无惧,但见天地威势惊人,也觉敬畏不已。

风剑雄叹道:“今日才懂夫子‘迅雷烈风必变’甚么意思。”

话音未落,后面隐隐传来“救命”之声,因风声过大,听不太真切。风剑雄将身子轻纵,跃起半空,单手轻拽桅缆,望了一回,见上游有人被冲将下来,在黄流中时隐时现,看样子不只一人。他飘落船板上,向船家道:“老大,上游有人落水,快些减慢船速相救!”

船家正紧把着船舵喃喃念佛,闻听哼了一声,道:“小哥不成是疯了?现下咱自个儿性命都不定归老天爷还是归河神,还管他人?你奶奶的能有命上岸就不错了!”

云凌风听他出言不逊,不觉大怒,在船帮上随手一抓,便见木屑纷飞,船帮顿时缺了一块,开口道:“你这厮竟见死不救!快些停船!不然小爷先让你这厮到河神那边走一遭来!”说着抓着船家后领,将其提在半空,作势要掷。

那船家是山东大汉,身高体壮,却被风剑雄提在手里,如弄婴儿。船家眼望船舷之外狂涛,吓得魂不附体,知道此时入水,水性再好也是性命难保。当下叫道:“小哥不要发蛮!放俺下来说话!”

风剑雄顺手将之顿在船板上,道:“你怎么说?”

船家面色煞白,半天方缓过来,道:“小哥岂不强人所难?这大浪能停下船,除非他是神仙!小哥便是要俺性命,也无法可想!”

柏开章亦劝道:“剑雄不必为难船家,他说的倒也是实情。”

风剑雄不语,默谋片刻,见船尾绑只舢板,便上前解开,又选了根粗大船缆系上,船缆另一头绑在后桅座上,双膀运力将舢板举起,向船后水面远远掷出。

船家见他如此神力,既是害怕,又心疼东西,口中只道:“小哥这是做么?这是做么?”

风剑雄也不理他,将撑船长篙取在手中,对柏开章道:“看来只能救得几个是几个了,到时人至船上,先生留心接着。”

柏开章却也不知他意欲何为,只道:“老夫理会得。公子可要千万小心了。”

风剑雄点点头,又将身一纵,施出驭气飞行之术,飘出船外,在船家水手一片惊呼声中,便如苍鹰一般,在狂风中滑翔而过,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舢板之中。

风剑雄刚立定身形,便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喝采:“好!”抬头一看,却见约十五六丈开外,有一只大船亦在颠簸而行,舷边立着个四旬左右中年人,撑着把油伞挡那雹子,好整以暇地望着这边。风剑雄心道:“这人轻功倒也不弱。”

那人笑道:“小兄弟在练轻功么?这种练法倒别致。”虽然风大浪急,语声还是清清楚楚传将来。

风剑雄运功将双足牢牢固定在舢板之上,朗声道:“非也。只因上游有人落水,在下意欲救人。”

那人奇道:“救人?你这是甚么法子?小兄弟可莫拿性命开玩笑!”

正说着,后面哭喊之声已至,风剑雄顾不得说话,转身面向上游,果见一片人被狂涛卷来,足有百多人,口中乱喊,有的扶着木板,有的扶着箱柜,还有一片残帆也被恶浪卷来,显是沉船遇难。风剑雄气运丹田,一字字喝道:“要性命者,向这边靠来!”

那些人早看到船,喜出望外之下,便拚命向这边游来,风剑雄抖了抖手中竹篙,回转头相了相船距。此时人已靠近眼前,风剑雄毫不迟疑,以竹杆一挑,挂住最前面那人胸衣,真气贯注杆上,将那人挑起便向后面大船甩去,口中喝道:“柏先生接着了!”只见那人口里哇哇大叫,四肢乱舞飞向大船,柏开章见状,忙伸手相接。

风剑雄再未回头,手不停篙,一篙一个,就如后面长了眼睛一般,那些人不偏不倚飞向大船。有些落水人离得较远,好在竹篙极长,每一篙并不落空。

那边船上中年人喝采不迭,手舞足蹈,叫道:“好身手!好功力!”风剑雄眼睛微睨,似觉中年人身旁多了几人,也不理会。后听中年人喊道:“小兄弟,往后面掷费力不便,不如掷到在下这边!”便大声命船家转舵靠近前来。

风剑雄以杆挑人,看似简单,其实力贯长篙,从水中挑起百多斤一人,颇耗真力。正感疲累,见那船从侧面靠来,正合心意,便将人挑起送过那边船上。那中年人和另外几人接住。

眼见水中人均已救起,风剑雄怕后面尚有落水者,又在舢板上呆了近一个时辰,又救起几人。直到确定再无他人,才上了大船。

刚上得船来,那些被救者便涌上来拜谢,头磕得船板邦邦响,风剑雄身上甚感疲乏,伸手相扶,谦逊一番。那船家亦是头磕得山响,道:“小哥果是神仙!河神定是你拜把子弟兄!小人可开了眼了。”便伸手接过竹篙,却见竹篙弯了下来,不禁吓了一跳,细看之下,竹篙已纰散成一丝丝,活象特长丝瓜。原来风剑雄挑人时竹篙未断,全仗浑厚内力注入,但竹篙却被真力震散了。问起遇难缘由,原来是一只货船拟往长安运货,途中船家贪图船钱,又搭载了不少人。不想正遇风暴,船载重过多,转舵不灵,不防船身一横,就此被大浪掀翻,二百多人全部落水,风剑雄救上来七成,其他的怕是葬身河中了。

风剑雄救起之人中有被水淹得近于丧命者,船家与众水手都是行家,当下急救,又烧了热汤热黄酒给众人吃。众人惊魂初定,有人想起亲人惨死,不由放声大哭。一人起个头,顿时船上一片哀声。风剑雄与柏开章嗟叹不已,又无从安慰。

两个时辰后风暴止息时,船已被冲下百多里。天色已渐黑下来。遂在附近找个小渡口泊船下锚,船上众人都上岸去。小渡口附近并无客店,船家便将一面备帆取来,用船上十数根长竹篙在岸旁支个大帆篷,众人都进帐篷,遂生起火来。落水诸人再次谢过风剑雄救命之恩,便忙着烤火取暖,烘湿衣,整理身边残物。正为吃喝发愁,落水人中恰有个财主,颇为慷慨,取出贴身存放银票,托船家打发人到附近农家买些鸡鸭酒饭来。

过不多久,方才那船亦靠岸下锚。船上之人亦都下船来。那船上被风剑雄救起诸人中,有的与这边众人是亲友相识,彼此相认,又是抱头恸哭。

风剑雄与柏开章正在火旁吃酒,便见那伙新上岸之人亦来拜谢,并众议为风剑雄建生祠。风剑雄只得辞谢一番。

好容易众人退去,风剑雄却见一旁站着数人,正直盯着自己,意甚诧异。借着火光细看时,风剑雄见一人身量高大,四旬上下,虬须板肋,正是先前在河上相助救人那大汉。身旁三人:一个胖大和尚,一个瘦长身材中年人,另一个是须发皆白老者。风剑雄遂起身道:“兄台请了。”

那大汉笑道:“风公子请了。公子今日不计生死,仗义出手,活人百余,当真是大侠本色。凌剑圣有徒如此,当真令人羡煞。”

风剑雄谦道:“救人乃本份而已,何敢当兄台谬赞?兄台见此情状,定亦出手相救。在下不过占先一步而已。”

那和尚手中却拎着根狗腿,边大嚼边含糊不清道:“小兄弟太谦了。我等便有心,也想不到那妙法,便想到那妙法,也没那份功夫,没那份功夫,便救不得人,救不得人,便……”

那老者道:“三弟住口!只管罗唣甚么?”

那瘦长中年人却一言不发。

风剑雄笑道:“四位尊姓?”

四人不答。那大汉笑道:“如说了名号就打不成架了。公子莫怪无礼,看掌!”又向风剑雄身后柏开章挤挤眼,笑道:“柏大人莫多话!”说着手起一掌,向风剑雄缓缓推来。

风剑雄见此掌来势虽慢,却笼罩了自身方圆丈许,掌力扑面,极是惊人。当下不及开口,便亦运功出掌。两股掌力一碰,只听波的一声轻响,那大汉退了三步,口中叫道:“好家伙!”

大汉刚退,便见那胖和尚从袖中取出个大葫芦来,向风剑雄头顶便砸将下来。风剑雄见来势猛恶,索性用万象神功中大禹开山拳迎去,只听一声巨响,那和尚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黑暗中也不知他落在哪里,却听他口中嚷道:“我的葫芦!”话中竟带了哭音。

却见那老者一指点出,袭向风剑雄曲池穴。风剑雄见指风飒然,亦出指相迎,斗了十几合,老者觉喉间天突穴微微一痛,知被指风点中,心中感激风剑雄手下留情,便亦却步跳出圈外。

那中年人似乎犹疑片刻,从背后掣出支长剑,道:“拔剑!”

风剑雄怒道:“我等素不相识,当真好没来由!”

那中年人也不答话,手中长剑一闪,便刺向风剑雄前胸。风剑雄心道如不出剑,不免轻视对方,便拔剑招架。见那人剑如急风闪电,似黄河狂涛滚滚而至。

“好剑法!”风剑雄赞道。斗了半晌,风剑雄使出“梅花四绽”,在第三绽上以长剑平面在那人右腕上一拍。那人大吃一惊,知道风剑雄如用的剑刃,他右腕已是不保。感愧之下,便抽身退出。

不足半个时辰,四人全败将下来。

四人面面相觑,似是难以置信。楞了片刻,四人一齐向风剑雄行下礼来,道:“公子恕我等无礼!谢公子手下留情!”

风剑雄见四人武功造诣极深,知定是江湖有名人物,便道:“四位端的是谁?为何一见面即动手相向?”

却见柏开章笑道:“四位大侠此番打架败北,怕是破天荒第一遭吧?还敢目中无人否?”

那大汉笑道:“败给公子还算栽?其实在河上见到公子神功,已知远非对手,不过不打一架却说不过去。”

风剑雄笑道:“岂有此理!在下可未得罪四位。”

那老者便报了四人名姓来意。原来四人乃五台山独尊上人弟子,那大汉姓高名立本,老者姓周名慕古,和尚法号悟明,使剑中年人姓荆名太。一向在黄河一带活动。四人武功极高,又行侠仗义,扶贫济弱,人称黄河四大侠,中原武林中侠名一时无两。前番风剑雄因救了林娇,又在白虎教养伤数月,中原武林褒贬不一,有的说风剑雄不避怨嫌,见义勇为;有的说风剑雄沽名钓誉,故作惊人之举;最恶毒的是说风剑雄迷于魔教妖女美色,受其蛊惑,欲不利中原武林;如此等等。四大家族则大肆挑拨,鼓动各门派向风剑雄问罪。但各派大多与凌飞宇交好,加之并无风剑雄勾结魔教实据,斟酌再三,便公推高立本四人为代表,向风剑雄质问,并见机行事。四人只知风剑雄在山东,不知其已西行,便一路乘船顺流而下,往山东来。此番因风暴巧遇,方才在难民口中得知风剑雄姓名,四人已知风剑雄为人。本想悄然而去,荆太却道应打上一架才不虚此行,且易向各派交待。其他三人见风剑雄武功超群,亦欲切磋领教,便同意了。遂有方才比武。

那老者周慕古叹道:“我等枉称作大侠,几十年来所救人命加起来,亦未有公子今日几个时辰所救之多,当真惭愧!”

荆太赞道:“公子当真好剑法,在下所使追风剑法,几十年来侥幸未遇敌手,本以为可与剑圣无极神剑支吾一番,不想在公子面前便如小孩子玩艺儿。”

风剑雄笑道:“那是荆兄容让,在下才能勉强平分秋色。”

荆太摆手道:“败了就是败了,老荆却非饰过讳败之人,方才公子手下留情,这只右腕还好好的,已足感大德。”

柏开章与四人却是老友,当下便请四人席地而坐,将在农家购得鸡黍酒肉相让,四人亦不客气,放怀吃喝。

高立本举碗饮干,笑道:“公子今日可谓一洗嫌猜。中原武林江湖道本都疑心公子受魔教蛊惑,失了侠义本色。现今看来,公子竟更胜那等以侠义道自许之人,在下心悦诚服!”

周慕古叹道:“方才听被救难民商量给公子起生祠,却是胜过多少花言巧语!想古今公侯生前显赫一时,死后盛殓厚葬,墓记上胡吹乱捧,与公子这座生祠比起,简直成了粪土。老夫多咱也能得人起座生祠,也就不枉此生习武行侠了。”

风剑雄谦道:“何敢当周兄如此夸赞?在下正欲劝他等勿要建祠,免得消受不得,反误平生修为。”

荆太道:“恕老哥冒昧问起,老弟与白虎教究竟有何瓜葛?公子不妨说说,我等也好回去替公子辨白。”

风剑雄亦举碗一饮而尽,慨然道:“在下亦不相瞒,那白虎教教主幼子乃在下所救,并送回其教中;在下与人打架,性命险些不保,亦蒙白虎教救了一命,并在彼处养伤半载有余。人非草木,两番相交不无情义。唯在下无愧于心,四位亦不必虚饰甚么,只管回去直言相告。他等如有不满,尽管找上姓风的就是。”

四人久行江湖,最喜干脆豪爽之人,今见风剑雄并无丝毫沉吟吞吐,一口认承,均大为佩服,高立本一挑大指,道:“孟子云: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公子如此磊落无欺,足见胸襟气量。不论是非曲直,在下先交了公子这个朋友!”说罢亦是一饮而尽。

柏开章笑道:“老夫亦在白虎教呆过一段时日。这白虎教虽未见其好处,却也不觉有甚恶处,江湖人云亦云,怕是传闻颇有失实之处。老夫自认此言尚属公允,不知四位肯听否?”

周慕古笑道:“岂敢!此番已知公子为人,回去后据理力争,即使他人不听,我四人亦决不再与公子为难。”他顿了一下,道:“不过中原颇有几个高手耆宿欲来发难,如丐帮帮主汪子昆等人,公子可要小心了。”

荆太笑道:“其实公子只须拔剑相斗,倒没人能奈何。汪子昆降龙十八掌虽中原无敌,未必胜得公子。”见悟明和尚在旁捧着葫芦苦着脸不语,便笑道:“平常数这酒肉和尚声音最吵,今儿咋了?”

悟明长叹一声,将葫芦递过。见那葫芦黑沉沉的,似是铁铸,底侧凹进一大块,却是方才风剑雄以拳击瘪。荆太道:“这却是可惜了的,这葫芦倒是个宝贝,乃五金之精所制,坚实无比,可盛酒,可当兵器,最要紧的是带有磁性,可收各种暗器。现下如此模样,虽仍可使用,却难看得紧,且不能盛酒了,一般工匠拿它没法。”

风剑雄取过葫芦,笑道:“在下试着修修看。”说着在葫芦上轻按,潜运内力充入葫芦之内,往外力撑。数催掌力之下,却见那葫芦慢慢鼓将起来。不到半顿饭工夫,葫芦已是复旧如初。便递与悟明。

悟明大喜,跳起一把抱起风剑雄,转了一圈又放下,嚷道:“公子简直神了!这葫芦是洒家命根子,你要是毁了,洒家可与你不共戴天,今日洒家却是服了公子了。”

周慕古道:“三师弟就是这个性子,公子莫见怪。”

风剑雄笑道:“大师天真率直,正非常人所能。”

当下几人惺惺相惜,谈得越发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遂把酒论交,兄弟相称。直吃到天明,方尽欢而散。

风剑雄与柏开章继续上路。因被风暴向下游冲出二百多里,只得又逆流走了四天多,才至风陵渡。风陵渡处渭水入黄之地,处中原、晋、秦之交,乃著名水路枢会,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此时天下分崩,川黔等地自称蜀国,风陵渡却归蜀国所辖。蜀主孟昶颇贤能有为,轻瑶薄赋,与民休息,整吏治,倡学术,由是国运甚盛,百姓乐业,文学之风大盛,较之中原动荡不安,竟别有一番天地。

风、柏二人下船,算了船钱,卸下货物,开发船家回去。二人拟在渡口寻船,再沿渭水西上。略一四顾,却见风陵渡江面足有上百艘大船,整整齐齐泊在江边,两人心中奇怪,也不理会。看看天晌,便在渡口处找家小店打尖。两人对酌,谈些武功兵法。匆匆吃了一回,便要唤店家会帐。忽见门帘一掀,进来两人,一人是中年汉子,另一人是一弱冠不到少年。二人望望店内,那汉子一眼望见柏开章,面色顿时一变,恶狠狠望着柏开章,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风剑雄见此情形,便知二人欲寻柏开章晦气。见柏开章神情自若,眼望窗外,便也不语,静观其变。

见那汉子迈步就要上前,那少年拉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又指指风剑雄。那汉子点头道:“也好!”二人回身就走,临出门那汉子指着柏开章道:“姓柏的,有种的不要走!”

柏开章仍未开口,端杯浅酌,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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