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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论琴箫相会兴隆镇闹劫持喜谑开封城五


客套数句,云凌风便言归正传,提起公主被劫之事,却见三人似有恃无恐,颇为心不在焉,说话间含糊其辞、哼哼哈哈,吕敦朋笑道:“说起此事,这个这个,嗨!自然都怪我等职掌大内的太过饭桶,尤其是我这个当总管的,简直无能到家了,有负圣上重托,这顶小小乌纱和戴乌纱的脑袋只怕是过不几日便一齐被皇上砍了,虽然如此,为人臣者亦须尽力办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不负皇上隆恩礼遇。嗯,这个这个,既王爷已至此,自然由王爷主持大局,卑职等唯王爷马首是瞻。”

云凌风见他一面自称“饭桶、无能”,一边嬉皮笑脸,洋洋自得,全无惊慌羞愧之色,不禁又疑又奇,心道大哥怎会放心将大内护卫之事托给此等人?当下强忍心中不耐,道:“吕总管,依在下之见,公主被劫,此乃罕见巨案,我等宜尽心竭力追捕贼人,救回公主,方能稍慰陛下焦虑。在下此来,却不敢僭先,愿在吕总管麾下效力驱驰,以期尽早破案。现陛下在前敌戎马倥偬,风餐露宿,勒兵强虏,我等优游林下,已是有愧,岂可玩忽懈怠,以失陛下之望?”

见云凌风面色不善,吕敦朋忙陪笑道:“王爷恕罪!非是卑职等不肯努力,只是此案甚是……卑职却也……”他口里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反正王爷武功天下无敌,神剑所向,百邪辟易,而公主乃金枝玉叶,百神呵护,定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况当今万岁圣德无量,那干作奸犯科之辈将自行授首,故卑职料得此案水落石出乃早晚之事。万望王爷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恕了卑职等渎职之罪才好。”他说得滔滔不绝,口沫四溅,而那党度和赵安邦也是只顾大拍马屁,却一句不说案情。

云凌风无可奈何,便问起贼人武功家数,作案时辰,三人亦是一带而过,仍是口沫四溅,言不及义。唐三、淳于刚、张知在旁边均是又好气又好笑。云凌风正琢磨如何打发这三个活宝,便听外面又有人大喊道:“老吕!老吕呢?快滚出来!”

便听门首贡渊道:“站住的!王爷在里面的!不许乱闯的!”

那人道:“你奶奶的小狗!你是甚么东西,敢拦本侯?他又是甚么王爷?狗屁王爷!”便听啪地一响,那人惨叫一声,叫道:“哎哟!没王法的小狗贼,敢打老子!”

几人连忙出门看视。云凌风见那人正是昨夜在兴隆镇遇到的那个少年人,原先的傲慢骄横已全然不见,代之以一副气急败坏、欲哭无泪之貌,白净面皮上有一掌印,想是贡渊因他出言不逊掴上的。遂上前行礼,道:“原来是审兄台,你家小姐可好?下人无礼,望勿与之一般见识。”

那少年破口骂道:“你他妈的长得猪头啊,到现在还不晓得是哪位?甚么小姐?那是公主殿下!”

吕敦朋以为他有些失心疯,又怕得罪了云凌风,忙上前道:“审侯爷,这是皇上义弟云王爷,千万无礼不得。究是出了甚事?”

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道:“白日见鬼了!公主真的被人劫走了!”

一听此言,吕敦朋三人顿时脸色煞白,没半分血色。面面相觑良久,吕敦朋才缓过神来,颤声道:“侯爷,当真么?千万莫开此种顽笑,那可是要人头落地、满门抄斩的!”

少年骂道:“你人头落地,老子的头就是铁的?哪个与你开顽笑?”见三人还在那而楞怔,厉声道:“他妈的还楞着等阎王爷请客吗?!还不快点派人手去救驾!”

一句话提醒了吕敦朋,强自镇定下来,抹一把额上冷汗,道:“老赵,快去把当值的弟兄们都喊来,不当值的能找着几个就喊来几个,命他等尽快赶到顺天府!再命顺天府尹发令关闭九门!”此刻他已全无嬉笑之色,面色灰败连连下令。赵安邦答应着去了。

正忧心如焚,吕敦朋猛然想起云凌风,心道何不求求这位武林之尊?遂抢上前一步,向云凌风单膝跪下,道:“王爷搭救小人则个!”

云凌风在一旁冷眼旁观,正自不明所以,见他如此,便伸手扶起道:“吕总管这是从何说起?这究是怎么回事?”

吕敦朋面现尴尬,嗫嚅半天才道:“恕卑职斗胆直言,此事若究其实,似因王爷而起。”

云凌风奇道:“越发荒谬了,此事却与在下有甚相干?”

吕敦朋挠头道:“详情小人亦不深知。”

原来公主名柴春,生得兰心蕙质,才貌绝世,向来慕名求亲者无数,其中不乏公侯、卿相、藩王之属。然公主心性极高,誓言非绝世英雄不嫁,求亲者并无看得到眼中者,是以婚事一直未就。

当年云凌风返乡路过临潼,力挽惊马救下了柴后与公主,柴后为报救命之德,欲将公主下嫁,托赵匡义说合。云凌风在与柴后晤谈时,公主在屏风后看视,竟自芳心深许。

不成想云凌风不但不允亲事,更逃席而去,公主伤心之极,亦觉颜面尽失,羞于见人。铁菁瑶与公主乃总角之交,到宫中探望公主之时得知此事,甚为公主不忿,便自告奋勇去寻云凌风问罪。不成想铁菁瑶一去不返,再无消息。公主久候之下,便派人打听,却得知铁菁瑶住在云府之中。公主闻知更是伤心忧闷,越发病体恹恹,几无生趣,自此郁郁不乐,数载不出。

柴后见状心下不忍,便几番说与太子,令其设法使亲事得谐。太子见妹子如此,自也心下不忍,但知云凌风英雄情致,万万不可仗势硬来。正苦无良策时,又值朔方战事紧迫,此事遂搁下了。待太子登基后,国事冗杂,战事更紧,愈发谈不上料理此事。柴后虽怜惜公主,也不好再三提起此事。

公主的贴身侍女紫玉、长青等人均武功高强,见状大为不忿,觉得云凌风逃席拒亲实属欺人太甚,便想至邯郸将其教训一番,但被公主拦住。紫玉等亦知云凌风武功盖世,不可硬来。一干侍女“群策群力”了三年,终于想出了主意,请公主求皇帝一封亲笔书信,就说公主遭劫持,请云凌风帮忙解救。云凌风却不过结义之情,定会到开封来,到时安排公主与之会面,以绝世才貌一举将他折服。待他心痴神迷、拜倒裙下后,再将他逐回邯郸,以报当年窘辱。

公主开始认为过于胡闹,一哂置之,却禁不住一干侍女再三鼓动撺掇,加之寂寞闺中,数载幽怨,确也对云凌风着实“恼怒”,便写信给皇帝,但没提起欲报复云凌风的话头。皇帝虽觉此事太过儿戏,然他只有这一个妹子,一直爱护有加,不愿拂了她意。且他向来敬重云凌风,觉得公主若能与其亲事得谐,自是一桩美事,遂在前敌派信使给云凌风送去一信。于是遂有兴隆镇之会。

“王爷你想,公主命我等帮着唱戏,我等不敢不唱,只得演这脓包角儿。”吕敦朋苦着脸道,“弄不好老吕几个的大名被说鼓儿词的编成歌儿来唱,这倒都好说。现下可好,弄假成真,公主真的……求王爷出手相助!”他又转向那少年,道:“审侯爷,到底详情如何?公主究是如何遭劫的?”

那审侯爷名赫,乃是宫中审贵妃胞弟,封为澄海侯。他文武双全,人才出众,乃是外戚中出类拔萃者,心高气傲,素来恋慕公主,自请为公主侍卫。这几年见公主倾心云凌风,心中懊丧忌恨,又无可奈何。昨夜兴隆镇之会后,更是嫉恨欲死。今日公主却真的失踪,他又急又愧,差点寻了短见。见吕敦朋相问,没好气地道:“昨晚公主与云大王爷会面后,我等就护着公主离了镇子,在城外行宫安歇。行宫侍卫极严,我又加派了人手护持。哪知早起一看,侍卫全被人点了穴道,睡得似猪一般,公主却不见了。公主不懂武功,自是被贼子轻易劫走了,我……我当真万死莫赎了!”说罢以手击头,沮丧已极,又拔出剑来向颈中刎去,吕敦朋连忙抱住。

听两人一番叙说,云凌风顿时恍然,不禁以手拊额,心道:“那柴小姐原来竟是公主!大哥本姓柴,后为郭威养子才改姓郭,登基后又复姓为柴。我如何一些儿也想不到?当真鲁钝到家了。”回想昨夜之会,云凌风对其琴音中哀婉幽怨之意亦有所悟,一时眼前掠过公主清丽无双之容颜,又想起昨夜公主曾责自己逃席拒亲,令她窘辱,心中一阵抱愧。听得此事弄假成真,公主当真被人劫走,自是颇为关切,遂道:“在下既已到此,自不会袖手。”

张知半天没说话,此时得知原委,笑道:“这公主当真淘气得紧,与铁妮子有得一比了,格老子把人当猴耍么?此番被人劫走,才是现世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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