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我成了帝王后佛了小说名字 > 第27章 青海湖歼匪收贡渊 格尔木化险明身世(三)

第27章 青海湖歼匪收贡渊 格尔木化险明身世(三)


贡渊对众人在歼匪时所显示的高超武功艳羡不已,便向众人请教,众人闲暇无事时便也指点指点。见贡渊聪颖努力,屠山甚是喜欢,便将少林入门扎根基的功夫细细传与他。少林根基功夫之扎实周密为各派之首,亦最为朴实无华。贡渊已十五岁,练幼功已不可能,习之最为对路。贡渊苦练不已,白天行路时托大石、在牦牛背上倒立,以练臂力;夜晚干完活计,便在帐外冒着大风站桩。贡渊本天生神力,但不善运使,便如璞中玉、矿中金。今经调理导引,贡渊渐觉身上精力弥漫,有使不完的力气,手脚亦比从前灵便许多。待一个月后抵格尔木时,贡渊少林根基功夫已有小成。风剑雄令他拜屠山为师,屠山以为自家修为有限,怕误了贡渊,坚决不肯,遂也罢了。

格尔木在大漠南缘,紧靠一片大盐湖,是有名的青盐产区。此处盐多得无可胜计,甚至用来铺路。不少商贾来此贩盐,或北运秦陇,或西运西域,只要不辞跋涉辛苦,均获利颇丰。众人跋涉八百余里,均觉困乏,风剑雄决定在此休整数日。孔安则忙着出手货物。

过了两天,孔安带来中土货物已然售磬,又购得数十驮盐,欲向北穿过大漠贩至秦陇。临行时,众人均甚为不舍,滴下泪来。孔安一再邀众人有空到淮南作客,众人答允。当下珍重而别。

又过两天,众人休整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从人收拾上路。众人在当地一客店(即临天宗弟子所居大毡包)中正商议西行事体,便见贡渊掀帘进来,向风剑雄打了一躬,道:“主人,外面的,几个人,一个老的,几个不老的,很凶的,要见您和唐三爷的。那个老的说您‘狂妄’,说唐三爷‘畜生’、‘叛徒’,贡渊听不知道的。”

任明宣忍俊不禁,笑道:“听不知道就罢了,最好听不知道,不然非打起来不可。”

唐三心下一惊,道:“他们姓甚么?”

贡渊道:“我问他们‘名尊姓大’,他们也听不知道的。他们说‘小龟孙少要罗唣,滚进去通禀!’我更听不知道,他们又骂我‘小狗’,我听知道了,主人不准打架的,就先进来告知的。”

风剑雄听得一头雾水,便道:“不管怎样,先见见再说。”便当先掀帘出去,他人跟在后面。

只见帐幕外站着七人,为首是一六旬上下老者,身着黑色锦袍,须发花白,眼光锋锐如刀,面带怒容,腰中系一皮囊;老者身旁两个中年人,身后四个弱冠少年,亦均着黑衣,腰中系着皮囊,个个风尘仆仆,面色十分难看。见众人出得帐来,十四只眼睛一齐盯在唐三身上,手把皮囊怒目而视。

却见唐三面色惨白,颤着手解下腰中皮囊,双手托着,抢前几步在老者面前跪下道:“见过三叔、九叔!见过二哥!”

风剑雄此时已知这几人定是唐门中人。风剑雄心道:久闻唐门极为难惹难斗,看来果是如此,竟从蜀中万里迢迢追至此处!

那老者一把将唐三手中皮囊抓过,沉着脸道:“不敢当!你眼里还有唐门?还有我这三叔?有姓风的撑腰,大可横行天下了,了不得了!何必假惺惺地客气?”

任明宣向前拱手笑道:“三师叔一向可好?对晚辈何必发偌大火气?其实是这么回事……”

他话未说完,那老者便瞪他一眼,道:“小龟孙滚一边风凉去,老夫现下没工夫和你嬉皮笑脸!”

这老者却是现下唐门第二辈长老之首,名铠锋,族中排行第三,地位仅次于唐老太太和掌门人。唐铠锋得唐门暗器真传,苦练数十年大成,遂于壮年时曾遍游蜀中,又南下滇黔,足迹所至,并无敌手,江湖人称“千手蜈蚣”。唐铠锋暗器功夫之高,公推为开派以来高手之中排名第五,仅次于唐老太太,唐老太太则排名第二。

唐门暗器威力之大,江湖人闻风丧胆。而唐门虽不轻犯他人,他人相犯亦绝不放过,且无论甚么人的帐亦不买。当年云家以霸王令号令江湖,唯唐门抗令不遵。云家大怒,云家第三代中州王云铁臣亲率府中高手南下,与唐门约定比武。云铁臣连败包括掌门人在内唐门数大高手,后唐家请出退隐已久的数位长老,亦败在云铁臣掌下。唐门方才认栽服输,甘心奉其号令。唐门数百年来,也只在云家手里败了这一次。后来两家来往频繁,索性结为秦晋之好,唐家将其七女,即唐铠锋堂七姊唐青青,许配与云家末代中州王云不畏。二十年前云家遭灭门之祸,唐青青亦罹难。唐门与云家亲友追查凶手,访查多时却无影响,只得作罢。

上回风剑雄与唐三比武之后,不久就有人向唐门报了恶信。此人将比武添油加醋述说一遍:风剑雄如何击败唐三,如何破去火闪龙,如何口出狂言,不把唐门放在眼里,唐三败后不敢回去,如何归附风剑雄,转投无极剑派等等,说得天花乱坠。唐铠锋平时却甚是喜爱唐三,本将信将疑,怎奈来人说得绘声绘色,合情合理,不由他不信。当即火冒三丈,唐家他人亦是怒气冲冲,掌门人唐大原本对唐三甚是忌恨,当即请唐铠锋带八叔唐铠峻、二弟及数个门人前去清理门户,并向风剑雄讨个公道。那报信之人告知风剑雄与唐三等北上靖远马慧天处,唐铠锋等七人遂星夜赶往马慧天处。

待至靖远,却得知风剑雄等已往昆仑山去了。七人便随后追赶。待到青海湖时,从农民口中得知风剑雄等在此歼匪,农民已编成歌来传唱。唐铠锋等也不理会,问明方向后,便一路追了下来。唐铠锋与凌飞宇却有数面之识,交情不错,又忌惮其无极神剑,便欲赶在风剑雄入昆仑前了结此事。唐铠锋知格尔木乃入昆仑必经之地,遂日夜兼程赶来,总算风剑雄等因携带物品,行走不快,才在此地赶上。

当下唐铠锋对唐三道:“你既不当自己是唐家人,那就将唐门武功还来!铠峻,将这畜生武功废了,再带回去家法处置!”

旁边一中年人长叹一声,道:“老三,今番你做出不是来,莫怪八叔心狠!”便手起一掌,向唐三琵琶骨上砍去。

“且慢!”风剑雄大喝一声,右手中指凌空一弹,便听嗤地一声,唐铠峻只觉右臂一阵刺痛,似中了箭矢,使不出丝毫力气,连忙后退三步,左手已是发出三枚夺命神针。风剑雄仍是手指轻弹,嗤嗤声响过,三根夺命神针已被激飞。唐铠峻大吃一惊,手又向囊中探去。

唐铠锋见风剑雄轻描淡写地就破了夺命神针,亦觉心中悚然,心道:“怪道老三败于他手下。”虽则心中震动,但自恃数十年功力,并不把风剑雄放在心上。见唐铠峻仍要出手,便伸手止住。

风剑雄上前抱拳道:“唐前辈,晚辈乃昆仑风剑雄,久闻前辈大名,恩师亦常推许前辈武功……”

唐铠锋这才正眼打量风剑雄,先是微微一怔,又摇摇头,打断风剑雄话头,道:“怎么?风大侠要替这畜生出头?也难怪,他既已改投无极剑派,风大侠自是要加以庇护喽?”

风剑雄道:“前辈这话从何说起?晚辈……”

话没说完,便又被唐铠锋打断:“少惺惺作态!风大侠既打败了唐门中人,便小觑本派武功,是不是?老夫不才,却要向风大侠讨教几招!”

风剑雄道:“非是如此。晚辈虽侥幸胜了唐兄……”

唐铠锋又打断道:“因此就瞧不起唐门?小子,现在改口却是无用了。”

风剑雄见唐铠锋三番两次打断自己的话,全不听自己分辩,不由心下火起,心道:“老匹夫倚老卖老,我还怕你不成!”当下冷冷道:“前辈既不听晚辈之言,那便划出道来!”

唐铠锋道:“嗬,小子有种!哼哼,江湖一直以为唐门全靠暗器才成名于江湖,今日老夫便以拳脚接一下无极神剑!”说着劈手一拳,便向风剑雄肋下击来。拳如破风之锥,势道强劲。

风剑雄心道:“结实打上一架,反而好说话。”见拳至近前,便随手一挡。便听砰地一声,唐铠锋竟被震出数步。

“格老子的,龟儿子当真有些门道!”唐铠锋掌力上被风剑雄较短,心里一急,川地俚话脱口而出。众人忍俊不禁,连唐门之人亦别过脸去偷笑。只贡渊不懂,见风剑雄与人动手,心下甚是关切。

当下风、唐二人斗在一处。唐铠锋挟数年功力,使出唐门拳中“三十六路截手”,便见他钻、崩、刺、点、砍、劈、弹,招招刁钻狠辣,劲力十足。十几招后,风剑雄已大致摸清唐铠锋拳路,心道:“唐门武功果有独到之处,这路拳法内力、身法均可算上乘,只手法不脱暗器窠臼,大约是从暗器手法中化出,并不足惧。”当下也不尽全力,只以万象掌随手遮挡。

唐铠锋也听说过风剑雄在江湖中之事迹,但并不深信,以为风剑雄不过弱冠之年,即使天资再好,且从娘胎时便开始练功,到如今也不过二十年功力,修为能高到哪里?想来是凭着其师凌飞宇的名头闯荡江湖,他人不免容让,江湖传言便也夸大其辞罢了。不料今日交手之下,才知这少年内功之深,掌法之精,远非自己所能望其项背。欲待使用暗器,方才却将话说满。唐铠锋心道:“还夸口以拳脚接无极神剑,这小子不但未拔剑,连掌力都未催至十分,就已应付维艰了。今日老子莫非要将一世英名送在此处?”只得打点精神,用尽浑身解数,百余招后,已是额上见汗。

唐铠峻与唐二等在旁观战,见唐铠锋处在下风,不免着急,唐二便道:“三叔,用暗器罢!”

唐铠锋怒道:“用甚么暗器?老子空手还拾掇不下这小子?”他一说话,不免分神,身法一滞,肩头便被风剑雄拂中。唐铠锋只觉肩头酸痛难当,口中叫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退,左袖便从右臂下拂出,风剑雄突见一支钢锥无声无息疾速向肋下飞来,由于近在咫尺,又毫无先兆,风剑雄未料到他会食言用暗器,猝不及防,但反应如电,伸出两指,以金刚指力硬生生将钢锥钳住。耳边便听唐三惊呼一声:“风兄不可手接!”

原来唐铠锋所使乃唐门暗器中的“无形锥”,是与敌近战遭遇时救命绝招,极是厉害。唐铠锋平生不知练过几千几万遍,早已熟极而流,即使睡着了怕也能使出。此时情急之下,不觉使了出来,不觉老脸一红。他这无形锥向来百发百中,从不落空,此时被风剑雄接住,心中佩服,也松了口气,道:“小子,真有你的。这锥上却是带毒,老实呆着不可乱动。你只需向老夫大礼参拜,叩三个响头,再答允由凌飞宇出面向唐门陪罪,老夫或可将解药拿出,不然一个对时之内定去西方极乐。小子以为如何?”

风剑雄只觉指上麻痒,忙将钢锥抛下,却已来不及,麻痒之感瞬间已扩散至全身、五脏,头昏眼花、心恶欲呕,明白中了巨毒,遂提真气相抗。听了唐铠锋之言,心下不禁大怒欲狂,目中生烟,如怒目金刚,颠狂罗刹,极是威煞可怖。柏开章等与他相处时日不短,从未见他如此动怒,不禁心下都是一寒。

屠山、任明宣及贡渊欲上前相扶,柏开章却深知唐门暗器的厉害,忙拦住道:“使不得,剑雄现下浑身是毒,绝不可靠近!还是想法子向唐门之人讨解药要紧!”

只见风剑雄凌空向腰间一招手,长剑缓缓自鞘中飞出,风剑雄伸手握住,向唐铠锋戟指道:“老匹夫!方才小爷手下容情,反遭毒手相害!汝敢侮及恩师!现小爷送你至阎王殿给阎罗老子磕头!”说着手中剑气大盛,剑光亮得人睁不开眼。紧接着众人便见剑光便如匹练一般,向唐铠锋漫卷而去。

唐铠锋被这一剑之威吓得心胆俱裂,他再想不到风剑雄中了巨毒后,尚能出此一剑,既无可招架,暗器又不及出手,只得眼睁睁看着剑气将透胸而过。唐门他人欲援手也已不及。

正当此千钧一发之时,便听有人喝道:“公子不可!”接着一条人影闪出,出双掌全力向剑光迎去。风剑雄已看清来人,收势不及,将剑势略偏,急喊:“区叔快快闪开!”便听一声巨响,来人已被剑气震出十余丈外。风剑雄再也支持不住,脱力倒在地上。

众人被这突然变故弄得目瞪口呆,一时楞在当地。唐铠锋方才死里逃生,冷汗直透重衣,亦惊悸得说不出话来。

风剑雄伤毒发作,嘴角沁出血来。方才他集毕生功力出剑,真气此时已涣散,再也抑不住毒气。

便听被剑气击倒那人急急喊道:“公子怎样了?”

风剑雄已是半昏半醒,闭目不答。

却见那人艰难地站起来,口中吐了一口血,踉踉跄跄向风剑雄这边走来。见那人五旬左右,身量魁梧,浓眉大眼,一部虬髯掩住大半边脸,他望着唐铠锋想说甚么,却又是一口血吐出。

唐铠锋见到那人大吃一惊,道:“这龟儿子是云石度!你不是死了吗?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急道:“你管我是人是鬼!快给剑雄解毒!”

唐铠锋疑惑道:“你认得这小龟孙?”

那人气得亦用川地俚话骂道:“入你先人板板!他是不畏王爷独子阳儿,是你老龟孙外甥!”

唐铠锋大吃一惊道:“你说甚么?他是阳儿?”

那人只催他快些解毒。唐铠锋向旁边跪的唐三一摆手,唐三会意,连忙上前。“无形锥”唐三亦会使,因此随身亦带着解药。当下命贡渊从帐中取一碗水来,将一包暗红色药粉给风剑雄服下,不一刻,便见风剑雄长出一口气,面色由灰转白,由白转红。唐三也长出一口气,道:“不碍事了。”

风剑雄方才已听见唐铠锋与那人方才之言,心下不解。柏开章却认得那人,拱手道:“尊驾遮莫当年中州云家总管云石度吗?当年贵门遭难,江湖传言贵门尽遭不幸。那年老夫带人去邯郸查探,却因凶徒纵火灭迹,无法辨别遗体,只得一并下葬。原来尊驾尚在人间?公子乃不畏王爷之后?”

云石度神色惨然,闭目调息,半天方开口道:“当年王爷尸骨得能入土,着实有劳柏大人了。在下当年所以未随王爷西去,而九死一生,苟活人间,只为护住云家一点血脉罢了。其中由来当真一言难尽。今日本不想说的,看来不说不成了,总不能看着你们甥舅火拼吧?且阳儿也大了,也该明白当年之事。”他手指着唐铠锋对风剑雄道:“剑雄,知否我为何替他挡了一剑?他不是别人,他却是你生母三弟,是你的亲舅父,还不上前拜见?”

一席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唐家人吃惊非小,唐铠锋大瞪着眼道:“老石,这小子当真是七姊的儿子?”

风剑雄巨毒既解,真气数传,早已恢复如初,听云石度之言,更是如在梦中,结结巴巴地道:“区叔说的甚么?小侄却是不懂。小侄生父却姓风,因遭劫匪遇难,是师父将我救下,怎么、怎……”

云石度长叹一声,道:“风和夫妇乃你我的恩人罢了。”说着眼中流下泪来,便说出一番话来。风剑雄一听,顿时觉肝肠寸断,心如刀绞,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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