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哪里来的贱种
本源火种！混沌道胎之力！
双拳再次碰撞！
这一次的动静远超之前！一个巨大的混沌能量球在拳锋交汇点膨胀开来，然后猛地向内坍缩！
轰隆！！！
无法形容的巨响在涡眼空间内回荡！恐怖的冲击波横扫八方，连灰色祭坛都微微震颤！雕像那势不可挡的巨拳被硬生生遏制住，庞大的躯体第一次被震得向后踉跄一步！它拳锋上缠绕的混沌气流被本源火种灼烧、湮灭了不少，覆盖的臂铠上，竟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焦痕！
一个惊怒交加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调，直接在牧二识海炸响：“焚世源火？！”“竟敢窃取！！”“亵渎！！”“必炼尔魂！！”
雕像彻底怒了！它庞大身躯猛地一震，覆盖全身的金属战甲缝隙中，骤然喷涌出粘稠如墨的灰色气体！一股更加古老、苍茫、仿佛来自宇宙初开时的意志降临！它的气息疯狂攀升，身躯似乎都膨胀了一圈！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出一个复杂到极点的古老印诀！
整个涡眼空间的混沌母液都开始沸腾！无穷无尽的混沌本源之力被引动，向着雕像双手汇聚！一个模糊的、仿佛由无数破碎星辰和凋零世界构成的恐怖符文虚影，在它掌间缓缓凝聚成形！那符文还未完全凝实，散发出的毁灭波动就让牧二感到了致命的威胁！这绝非他现在的力量能正面硬抗的！
“碎宇印！”“镇！”
雕像冰冷无情的声音宣告着终结！
就在那仿佛能破碎星宇的古老符文即将锁定牧二的刹那，牧二猛地抬头，双眼之中混沌气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团跳跃的暗红火焰！他放弃了防御，双手同样快速结印，识海深处，那枚沉寂许久、代表混沌道胎本源的原始符文骤然亮起！
一股迥异于雕像引动的、更加内敛深邃、仿佛万物母源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凝聚着一点极致的暗，仿佛抽取了周围所有的光线，然后对着那巨大的雕像，对着它正在凝聚的恐怖印诀核心，虚虚一点！
“归源。”
牧二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清晰地穿透了空间的屏障。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灭性的能量狂潮。
一点极致的暗，触碰到了那凝聚中的“碎宇印”。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那由无数破碎星辰和凋零世界构成的恐怖符文虚影。
骤然剧烈扭曲起来！
构成它的磅礴混沌本源之力。
像是遇到了真正的君王源头。
瞬间失去了狂躁与毁灭，变得无比温顺！
凝聚的进程被强行打断！
更可怕的是。
那一点“归源”之力。
如同投入水面的墨滴。
迅速扩散开来。
无声无息地沾染上雕像正在结印的巨大双手！
嗤……滋……
雕像覆盖着金属铠甲的双手。
如同遇到了最可怕的腐蚀剂。
坚硬无比的甲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失去光泽。
然后迅速蔓延！
那足以硬撼混沌母液的材质。
在“归源”之力下。
竟开始分解、回归成最原始的混沌粒子！
雕像那冰冷无情的意识中。
第一次传递出惊惧与难以置信的情绪波动：
“归源之力？！”
“不可能！”
“祖源……意志？！”
“你……是何物？！”
它的反应快到了极致！
毫不犹豫地中断了正在施展的恐怖印诀！
庞大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强行挣脱了那一点“归源”之力的缠绕轨迹，向后暴退！
那双被沾染的巨手。
灰色的死寂蔓延速度极快。
它眼中灰光剧烈闪烁。
狠厉之色一闪，双臂猛地一震！
咔嚓！
咔嚓！
两声令人心颤的断裂声响起！
雕像竟自断了那两只被“归源”之力污染、正在急速朽坏的手腕！
巨大的金属手掌和小半截前臂脱离身体。
在脱离的瞬间就彻底化为灰色的尘埃。
湮灭在混沌气流中。
断腕处。
粘稠如墨的灰色能量涌动。
试图修复。
但速度远不及之前。
雕像的气息瞬间跌落不少。
那双幽暗的灰眸死死盯着牧二。
充满了忌惮、惊怒，还有一丝……
难以言喻的困惑。
它对牧二的定义。
从“悖逆之种”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法理解的谜团。
牧二脸色苍白如纸。
施展那一点“归源”之力。
几乎抽空了他大半心神和力量。
混沌元婴都黯淡了几分。
但效果却超乎想象。
他强提一口气，身形不退反进。
化作一道混沌流光，趁着雕像受创、气息不稳之际。
直扑祭坛中央的巨大雕像本体！
他感知到，雕像断裂的腕口处。
流淌出的那种粘稠如墨的灰色能量。
蕴含着极其精纯的原始混沌本源。
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大补之效！
雕像察觉牧二意图，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痴心妄想！”
“祖源圣骸！”
“岂容亵渎！”
它仅存的单臂挥动。
断腕处喷涌出粘稠的墨灰色能量。
如同活物般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能量鞭，狠狠抽向扑来的牧二！
鞭影所过，空间被撕裂。
发出鬼哭般的尖啸！
同时。
它庞大的身躯再次后退。
试图拉开距离。
牧二身形极为灵动。
在间不容发之际险险避开能量鞭的横扫。
鞭影擦身而过。
带起的罡风撕裂了他的护体灵光。
在衣袍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眼中只有雕像断腕处流淌的能量精华！
再次加速。
无视能量的冲击。
混沌气流包裹全身。
硬生生撞入因断臂而出现的防御空隙！
“拿来！”
牧二低喝一声。
右手五指成爪。
缭绕着贪婪的混沌漩涡。
闪电般抓向雕像断裂的右腕创口！
他要强行攫取那墨灰色的本源精华！
“尔敢！”
雕像惊怒交加。
庞大的头颅猛地向下低垂！
它紧闭的口部位置。
那冰冷的金属线条突然张开。
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暗孔洞！
呜——！
一道无声无息、却让牧二元神都感到刺痛的灰色光束。
从那孔洞中骤然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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