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最前排的明军火铳手刚要抬铳,就被数支弩箭同时穿透咽喉,箭簇带着半截气管从后颈穿出,硬生生钉在箭窗的木框上,尸体悬空晃荡,血顺着箭杆滴落在火铳的枪管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一名年方十六的辅兵吓得蜷缩在垛口后,却被一支斜射的弩箭穿透小腹,箭头从后腰穿出,带着一团暗红的内脏。

他张着嘴想呼救,血沫却从嘴角不断涌出,双手徒劳地去抓箭杆,反而扯断了腹腔里的肠管,粘稠的脏器顺着伤口滑落在地,被后续的士兵踩成肉泥。

长枪手阵列中,一名老兵的铁甲被三棱箭撕开三道裂口,毒液顺着伤口迅速蔓延。他咬牙拔出箭杆,箭簇上的倒钩却带起一片血肉,伤口处的皮肤瞬间变黑,像被墨汁浸染。

不过片刻,整条胳膊已肿成紫黑色,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如蚯蚓,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抽搐,溃烂的伤口很快变成流脓的黑洞,蛆虫从血肉里钻出来,在他还未冷却的身体上蠕动。

更可怖的是那些穿透头颅的弩箭。一名百户刚喊出“举盾”,就被一支弩箭从左眼射入,后脑穿出,红白色的浆液喷溅在身后的士兵脸上。

那士兵下意识地抹了把脸,却摸到一手滑腻的脑浆,刚要作呕,就被另一支弩箭射穿胸膛,身体重重砸在百夫长的尸身上,两人的血混在一起,顺着垛口的缝隙往下淌,在城墙下积成小小的血洼。

弩箭的威力远超明军想象,有的竟能穿透两层藤牌,将举盾的士兵连人带盾钉在城砖上。

一名士兵被钉在炮管上,弩箭从他的左肩穿入,右腰穿出,身体像挂肉般贴在炮身上,血顺着炮管的纹路往下淌,在炮口处积成一小滩,被炮膛的余热烤得冒泡。

他还没断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手指无力地抠着滚烫的炮身,直到被后续的弩箭射中眉心,才彻底没了声息。

城东南角的箭楼被弩箭密集射中,木柱上插满了箭,像一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

楼内的五名明军被射成了马蜂窝,尸体堆叠在一起,有的被箭杆贯穿身体,与箭楼的木梁连成一体;有的四肢被箭钉在墙板上,摆出诡异的姿势;最上面的士兵头颅不翼而飞,腔子里的血顺着楼梯往下淌,在地面汇成蜿蜒的血溪。

五千支弩箭的齐射过后,城头的明军倒下了不少儿郎。

幸存的士兵躲在残破的箭窗后,看着城下狮鹫营骑兵拔出腰间的链枷,链球上的尖刺沾着干涸的血垢,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一名士兵的右腿被弩箭射穿,骨头碎裂的脆响让他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他看到身旁的同乡被三支弩箭钉在垛口上,眼球挂在脸颊上,嘴里还叼着半截箭羽,那景象比死亡更让人胆寒。

狮鹫营的第二轮齐射接踵而至,这次的弩箭带着燃烧的火油,射中城砖后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一名明军被火油浇透,火焰顺着甲胄缝隙往里钻,皮肤瞬间被烧得焦黑,他在地上疯狂翻滚,却引燃了旁边的火药箱。

爆炸声中,他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断手断脚像抛射的石子般飞向空中,有的还挂在插满弩箭的箭楼上,随着风微微晃动,像一串串诡异的风铃。

弩箭织成的死亡之网仍在收紧,城头的血腥味与焦糊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幸存的明军看着同伴的尸体以各种惨状堆叠,看着弩箭穿透战友的身体时带出的血肉,终于明白——这群披着狮首铠甲的恶魔,带来的不是战争,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但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让这些波斯杂碎尝尝大明将士的骨头有多硬。

“放火箭!”耿炳文的吼声从箭楼传来,带着被烟熏火燎的沙哑,他的甲胄上插着半截断箭,却依旧死死按着箭窗的木沿。

明军士兵们点燃火箭,硫磺的刺鼻气味混着血腥气炸开,数百支火箭拖着火尾如火龙般窜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灼热的弧线。

然而狮鹫营的巨盾早已竖起,那些包着三层铁皮的橡木盾如铁壁般挡在身前,火箭撞在盾面上,箭簇迸出刺眼的火星,有的被弹飞,有的在盾面燃烧片刻便熄灭,根本无法穿透。盾后的波斯骑兵甚至发出嘲弄的嘶吼,用弯刀敲打盾牌,发出“咚咚”的挑衅声。

五千重装骑兵已如铁流般冲到城下,马蹄踏在尸堆上发出“咔嚓”的脆响,将尚未冷却的尸体碾成肉泥。

他们弃了弓弩,齐刷刷拔出腰间的链枷——那铁链足有手臂粗细,末端的铁球铸着狰狞的尖刺,挥舞起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连巨石都能被砸得粉碎。最前排的骑兵抡起链枷,朝着城门的裂缝猛砸,“砰砰”闷响震得城头砖石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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