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袁哥手刀断黑翼 赤炎红月送天玑

激战愈酣，红月愈鲜。

金色与黑色的影子在红月之下跃动飞舞，像是神灵在红幕之上画出杂乱无章的线条。两个人都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在红幕中杀红了眼，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可怜的人类，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免不了相互厮杀。也许这个宇宙的规则就是能量的不断聚合，然后膨胀，然后消亡。

袁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非要跟眼前之人拼得你死我活，像两只处在发情期的巨型盘羊，在相互顶撞中获得极大的快感，这种快感又促使全身的肌肉兴奋起来，准备下一次的全力碰撞。

但这又像两个在悬崖之上互相拉扯的人，任何一方都不能收力或放手，不然便会将自身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次次蓄能、冲撞，直到一方筋疲力尽，缴械投降。

袁哥努力地想在冲撞的间隙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远离纷争，但无头将军如鬼魅般的攻击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粗看起来，战斗的主动权完全在无头将军的黑色身影一边。

但随着战局的变化，金色线条的弧线越来越流畅，不再似战局初期的短促顿折，疲于奔命。金色身影的走位越来越丝滑，甚至能够预判出黑色线条的来路，划出优美的弧线，既避过黑色身影的攻击，又生出转守为攻的的巧妙。

这些转变发生的时间，红色的满月只不过从枝头移到了树梢。

无头将军惊喜交加，他已经使出了全力，但金色身影只是边学边做，就从开始的颓势，变到了稍占上风。

......

又过了数百招，金色身影已明显占据上风。袁哥的先天道体被无头将军的攻击彻底激活，身后有翼，弥补了跛足造成的行动不便，无光之目如雷达一般锁死对手的行动，聚芒之目又如手电筒一般，在黑色身影近身时突然暴闪，不仅让攻击失去了准头，而且这片刻的炫目还会让攻击者攻守易形，落入危险境地。

袁哥熟练地掌握了羽翼飞行突进的相关招式，熟练地掌握了一双神眼的使用方法，只是因为无头将军的手上有一柄长剑，而袁哥只能用能量光球来远程攻击，所以还未彻底占到上风。

双方实力相当，这能量光球的威力只能是隔靴搔痒，要彻底制服眼前的无头将军，还得靠近身肉搏。

袁哥已经从失去天玑的悲怒中觉醒过来，不再盲目地耗损能量，而是聚力为刀，集于手掌，等待时机。

......

未过多时，所谓的时机便来临了。无头将军为发挥近战的优势，又一次冲到了袁哥的近侧，袁哥左手一拢，羽翼一收，向右侧直坠，艺高胆大地从无头将军提剑的近侧避过了攻击。无头将军也加大了左翼的扑扇力度，向右急转。袁哥迅速聚力指端形成光球，弹指而发，击向了无头将军的胸口。将军身着重甲，就乳眼脐口处的护心镜稍微透薄，既可透光，也可传声，但所传之声毕竟为重甲所覆，故极为闷沉。

袁哥指尖的光球虽然攻向无头将军的乳眼，但实际威力并不足与穿透重甲，可人性的弱点就是潜在的危险生出本能的防御，而且这两片稍薄的护心镜，让无头将军的视力只能聚在前方，看不到侧方的危险。他本能的挥剑格挡光球，却没有料到飞行技术在这短时间内已突飞猛进的袁哥并没有选择先前的向外线撤退，拉开距离远程缠斗的战法，而是绕到了无头将军的侧方。

随着手刀的落下，聚集全力的一击劈砍在无头将军的右侧羽翼之上，骨折羽散，一道巨大的创口显现出来，失去半边翅膀的无头将军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急速地坠落。

......

赢了？袁哥来不及庆祝或自我感动，只是快速收拢羽翼，飞速向下俯冲。

主动俯冲的速度要远快于无序下坠，袁哥在离地面还有一树高的地方追上了无头将军，抓住了他的腰带，然后缓缓扇动翅膀，抱着无头将军，慢慢地落在了地面。

翼与身随，翼破魂灭，此时的无头将军能明显看出在几处可见的护心镜上有血色汩汩涌出。

“你......赢了......”无头将军说话已经很艰难了，但他还是想对袁哥说些什么。他显得极为激动，手一直四处摸索，直到袁哥将手递在了他的手上，他才用力握住，气息稍定。

袁哥握着无头将军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在手心互触的时候，却有一股奇特的感觉传递到袁哥的手心，像是将昊天神族千年以降的历史传到袁哥的手中。热流传来的瞬间，袁哥双瞳中先是错愕，接着疑惑，再是惊恐，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而无头将军已经双手垂落，像是完成了巨大的使命一般，原本刚直不屈的巨大身躯瞬间软瘫了下来。

袁哥心里还有许许多多疑惑，但看着无头将军的尸体，也只能按在心里。

他抱着无头将军的尸体飞回小院之中，金婆婆像是早已了然一切那样，缓缓走了过来：“剩下的交给我吧！”

院中还停着天玑的残躯，此时的袁哥心神已完全稳定，不会因为眼前的惨状而暴怒失控了。

但袁哥依旧不理解为什么无头将军要杀死天玑，他在小院中仔细搜寻，将所有与天玑相关的残碎肢体聚拢起来，想要努力地缝合拼接，但他笨拙的双手只会将尸体越弄越糟。

“烧了吧！”说话的是姚老道，听他的声音，应该已从大战的伤势中痊愈了。

袁哥还想顽执，但小玉衡已经在院内搭起了木台，并说：“我知师弟心有不甘，但人死不能复生，就不要再阻天玑师姐往生了。”

火焰在红月之下燃烧，袁哥似乎见到了天玑在火光中，嫁衣如血。

法条链接：《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管理条例》

第二十一条  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占用道路、桥梁、人行天桥、地下通道及其他公共场所设摊经营、兜售物品以及堆放物品，影响市容环境卫生。

罚则：

《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管理条例》

第二十一条  违反第一款、第二款规定的，由城市管理综合执法部门责令改正，可以处一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罚款。对设摊经营、兜售物品的，可以暂扣设摊经营、兜售的物品和与违法行为有关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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