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云影直接一脚踹过去:“滚远点!她是我的女人!”说完抱着语嫣转身就往宫里走。
李铮吃痛闷哼,语嫣挣扎着落地,连忙回头问:“李副将,你没事吧?”
这关切的话语像盆冷水浇在云影头上,他咬着牙,一把拉住语嫣的手腕:“跟我回去!”
“李副将,今日多谢了!”语嫣匆匆道别,几乎是被云影拽进了宫门。
李铮揉着被踹疼的腿,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不行,得赶紧把语嫣娶回家!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这么个竞争对手,太危险了!
到了皇宫垂花门僻静处,云影猛地将语嫣按在宫墙上,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低下头,气息不稳地问:“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还这么晚回来?”
“只是在苏府碰巧遇到,李副将好心送我回来…”语嫣别开脸。
云影凑近她颈间嗅了嗅,他对吃食极其敏感:“你吃海棠糕了?他买的?” 语气酸得能腌黄瓜。
语嫣咬着唇没说话,唇上还沾着一点甜腻的糕屑。
“你就这么饿?非得吃他买的东西?你不吃会死吗?”云影气得口不择言。
语嫣一听来了脾气:“我爱吃就吃,要你管!”
云影眼神一暗,猛地低头吻住那张还在逞强的小嘴!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又急切,肆意掠夺着那份属于海棠糕的甜香,更多的是宣泄这些日子积压的不安和嫉妒。
“唔…你放开…” 语嫣捶打他的肩膀,却被搂得更紧。
“说!你不喜欢李挣!”云影稍稍退开,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命令,声音沙哑。
“你凭什么管我…” 话没说完又被吻住,这次缠绵里带了几分诱哄的意味。
两人的脸都红得发烫,呼吸交织在一起。
云影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湿润的唇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温柔:“说,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语嫣被他看得心跳如鼓,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我不喜欢你……”
云影浑身一僵,眼神瞬间像受伤的鹰隼,二话不说,猛地松开了她。
“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难怪你那么关心他…你喜欢他是吧?行,我懂了。”
说完,他转身就跑,背影仓促又狼狈。
语嫣顺着宫墙滑坐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还有些发麻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霸道的气息和海棠糕的甜味。
这个傻子......总是这么暴躁心急,为什么不能听我说完下半句话呢?
她望着云影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想起姜苡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故事鲜艳,奈何缘分太浅?
难道她和云影,是如此吗?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
焱渊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抬手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奏章一日比一日多,这么看下去,朕只怕要英年驾崩了,明天就让内阁先过一遍再搬来。
“劳累最是催人老……”帝王猛地坐直身子,略带紧张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柄极尽奢华、镶满各色宝石的鎏金手柄镜。
将镜子举到面前,看着自己的俊脸,压迫语气问:“魔镜魔镜告诉朕,谁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镜面:......
焱渊满意的笑了:“嗯,你不吭声,便默认朕是这天下最美的人。你即便吭声……量你也不敢说不是朕。”
全公公端着一盏红参茶进来。
“云影呢?”
全公公一脸同情:“回陛下,云大人……在门口哭呢。”
焱渊挑眉,放下茶盏起身踱出殿外。
果然见云影正蔫头耷脑地靠在廊下那根雕龙汉白玉柱子旁。
焱渊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听到少年的啜泣声。
“笨蛋!”焱渊心里不是滋味,说出口的话带了几分嫌弃,“热烘烘地去接人,回来就哭丧着脸?你怎么就这么笨!”
云影一听是他的声音,非但没止住,反而“哇”一声哭得更响亮了,肩膀一抽一抽:“陛下!奴才、奴才不会再自作多情了!再也不会了!呜呜呜……”
焱渊终是心下一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行了,别难过了。日后总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好姑娘。”
云影猛地转过身,一把抱住帝王肩膀,将眼泪鼻涕毫无保留地全蹭在了那身名贵的龙袍上,声音哽咽得不行:
“陛下!奴才想好了!明年、明年就去领养个孩子,交给爹娘带!奴才……奴才不打算成家了!”
焱渊痛心疾首地垂眼看向前襟——这是他近日颇为偏爱的一件龙袍,绣样配色深得他心。
前日刚被曦曦和星星浇了童子尿,眼下又被这小子眼泪鼻涕糊了一片……真是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沉默了片刻,幽幽开口:“罢了,朕也不重罚你。就把你这个月的俸禄拿出来,给朕再做一件新的龙袍。”
若是往常,云影早该跳起来大呼小叫了。
可今日,他只是闷闷地、无比平静地答道:“哦……好,若一个月的俸禄不够,便扣一年的吧。反正……奴才的银子,也没处花。”
这下,反倒轮到焱渊愣住了。
这小子,看来是真伤得不轻。
翌日晌午,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今日关乎慕容婉遇袭的汇报,姜苡柔一早便来了,此刻正坐在帝王身侧,手里抱着兔贵妃撸毛。
兔贵妃小爪子舔毛,让兔兔听听到底咋回事?
苏湛和京州府尹已先行抵达。
殿外廊下,嘉敬款款而至,遇上等候的萧楠。
在此等场合,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只默然一前一后踏入殿门。
御座之上,焱渊目光扫过下方几人,淡淡开口:“皇姐来了?苏将军,人既已到齐,便将你查到的,都说来听听。”
苏湛道:“禀告陛下,此案是有人蓄意谋杀臣的妻儿,所精心策划的杀局。
其一,马车车轴留有新鲜整齐的锯痕,显是人为破坏;
其二,军营匠人赵四与车行伙计,恰在关键节点遭灭口,死无对证;
其三,臣自传话的兵部小吏家中搜出银票,经查证,此银票出自长公主府管事私账账户,是为铁证;
此三者环环相扣,都指向是长公主府所为。”
他跪地抱拳,“臣恳请陛下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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