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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为首的是陈点子。

多日不见,陈点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不止是更苍老了些,人更佝偻了些,就算拄着拐杖,双腿也颤得止不住了些。

他的面相变了。

从前那慈眉善目的小老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把精明和算计的野心都表露在脸上的人。

李轻歌甚至有那么两秒钟恍惚起来,觉得这应当不是陈点子。

至少不是那个跟她说过“凭什么”的陈点子。

又或许是人心先入为主了,自从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后,李轻歌对陈点子再无半分好感。

“歌姐,躲我身后。”

居岱一马当先,把李轻歌往自己身后推。

李轻歌扫一眼乌泱泱人群,再看看居岱高大强壮但只有一条的脊背,摇头叹了口气,伸手到百宝袋里摸手机。

“信号屏蔽器,李大记者知不知道这个东西?”陈点子笑吟吟杵着拐杖,走近了两步,“开关一按,这座小小山头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信号出不去,也进不来。”

李轻歌默然看着全空的信号格,心想两个居岱怕也打不过陈点子带来的人。

“擒贼先擒王。”李轻歌在居岱背后,轻声提醒了一句,又问居岱,“麻叔和麻婶呢?在山下?”

陈点子是踏过了山下的麻家院子才上来的?

“在城里收尾,明天才回来。”居岱掩了口,同样低声,“你把他先勾过来?”

李轻歌明白这一会儿肯定没有支援了的同时,心也稍稍放低了些。但她又没有钟馗那个甩勾,物理上的勾肯定是没办法实现的。

好在一早就知道,陈点子也想要铜镜。

那此行来,除了抢铜镜,大概没有别的目的。

果然,李轻歌才从居岱身侧出来一些,陈点子看她抱着的百宝袋的双眼就亮了几分。

“李大记者,真是好久不见!”陈点子笑得跟先前一样,客气又慈祥,“伤看来恢复得不错?能站能走了?”

“托点子爷的福。”李轻歌跟着虚情假意笑一笑,“我这儿可不好找,您是来……踏青?”

李轻歌也是睁眼说瞎话,看他身旁簇拥的好几十号人,乌压压地都快把小院站满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狗腿子,哪儿有陪着老人家游山玩水的样子?

“确实确实,不太好找。”陈点子比之前更气虚,盯着李轻歌的百宝袋,又走近前两步。

可就这么两步,人就疲累喘起来,还取出手帕来擦汗,“要不是小居兄弟带小老来这儿,小老还真不知道要找李大记者到什么时候。”

离间的目的很明显。

“瞎说八道!”居岱沉不住气,怒骂出声。

李轻歌拍拍他的手臂,安抚的意味多一些,“点子爷找我有何贵干啊?”

陈点子也不跟她多说弯弯绕绕的话,“是为了借李大记者的铜镜,想要看一看。”

“铜镜?”李轻歌装糊涂,“什么铜镜?点子爷家大业大,家里古董摆了好几层楼,里头没有铜镜吗?”

陈点子咳嗽了两声,尽心扮演慈祥老人,“李大记者不知道,得是你手头的这块铜镜才有用。小老我命不久矣,一个老中医说,得用像李大记者手里那块铜镜煮水,一日三顿喝下,里头的铜离子能让小老活得久一些。”

明明是胡诌,他偏偏还要套个劳什子铜离子的名头。

李轻歌从百宝袋里摸出冰冷的铜镜,往陈点子那儿递了一递。

“点子爷说的是这一块铜镜?”

——

无独有偶。

李家老宅闯进一堆人,将祠堂门前台阶上的李轻歌及居岱三面都团团围住了的时候,在树林里隐蔽了多时的洼子寨匪众们,在一声哨音中,也都纷纷现了身。

程素年才与韦引鹤说罢此行需要他以收服洼子寨土匪的功劳,返桂中城将韦氏族长之位拿下的计谋。

接连的吆喝伴着纵跃的人影,以及金吾卫、京都府侍卫们纷纷抽刀摆阵的声。程素年不过一个抬头,便已经有五大三粗的土匪汉子逼近到了跟前,先与侍卫们缠斗起来,试图先发制人,占个上风。

并也有个擒贼先擒王,不断试图往程素年这儿冲来。

但有麻醒在,洼子寨的无法靠近程素年半分,有两人还被打趴在地。

“不伤人!”

眼见麻醒刀随手上,要砍去那已然伏地的两汉子的手脚,程素年赶忙出声。

比他的出声更快制止麻醒要下落的刀的,是两枚自林中飞来的暗器。

“叮”“叮”两声,打在麻醒刀上。

麻醒虎口被震得发麻,险些将刀松脱了去。

要紧的是那两枚小小石子被他的刀打得偏到了其他方向,偏偏还是程素年那头。

韦引鹤眼睁睁看着那两枚势头凌厉的石子破空射来,正要以身为程素年作盾。后颈却一紧。

程素年掐住了往前倾的韦引鹤的后脖颈,将人往后拉的同时,抬手以宽袖一旋。

如刀如箭的来势被柔软布料一卷,霎时力道全泄,从程素年袖中落到地上。

“程大人!”韦引鹤心有余悸,转头疾呼,捧住了程素年的手,并立即搀扶住了他。

程素年的脸色在瞬间煞白,不是因为洼子寨的现身,也不是因为被暗器所惊。而是他方才情急之中,是用前几日握过刀的左手,揪的韦引鹤。

原本那极难愈合的横掌一刀,这会儿皮肉全都翻开,肿胀黑红的血肉又涌出血来,渗透新换不久的布条。

土匪们没得先机,见有暗器先来,都停下攻势,往后稍稍退了去。

树林里很快又跃出一道轻盈的身影来。

那人脸上戴着一个赤红的傩戏面具,面具獠牙极长,竟是真用不知名的兽齿镶进去的。粗布麻衣掩不住身体曲线,还不必她出声,程素年就知道来的是个女人。

“啧,皮相好是好,但中看不中用啊!接完老娘暗器就萎了?那还怎么做老娘的压寨相公?”

面具下,那女人说着混不吝的话,在土匪们的哄笑声里大马金刀地往前行来。

那说话的声音十分熟悉,像李轻歌。

程素年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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