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战争之地:


时姣攥着那块宝石,带着时安安软磨硬泡了「㜣」许久,最终以「㜣」解除了诞生泉对她的禁制告终。

时姣和时之茧沟通:‘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将时间倒转到什么时候?’

时之茧:“如果力量足够,可以直接去往一切是起点。”

再入诞生泉,并无任何人在岸边等她。

时姣进入前,听见了系统的祝福:

【等大小姐回来吃饭。】

‘等我的好消息。’

时姣将系统从自己的精神海中移除,放进神域。

谨防在事成后还要开回溯救系统。

随后,便纵身跃下。

泉水静止时,岸边出现一道完美的身影,长久驻足于此。

时姣浑然不知,她只感觉诞生泉宛若羊水般,充满了安全感。

下个呼吸间,她抽出所有她在[无上冠冕]中所获的精神力。

那道曾为她带来神格的金光再次出现,几乎将她整个人湮灭在其中。

‘时之茧,吞噬这道金光,回到诞生泉之初。’时姣快速说完,便敏锐觉察时间开始倒退。

结局不是意识被消弭。

她立于水中,睁开双眼,手中的黑紫色宝石熠熠生辉。

时姣环视一圈。

诞生泉在最初也全都是水。

水中还有一个婴儿蜷缩成团,时姣透过气息第一眼就认出,这是「㜣」。

时姣杀心起,抬手触碰向祂的脖颈。

可惜事与愿违,她和「㜣」似是两条始终无法产生交集,但又离得极近极近的线。

时姣只能看见祂,碰不到祂。

“主,诞生泉的力量过于霸道,没有准确做到您的要求。”时之茧及时解释。

时姣:‘补救方法。’

时之茧:“合适的契机出现后,会自动将两条共存的时间线合并成一条。”

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只有它自己知道,它现在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这是第一次主单独给它派任务,结果它完成度是59%,它觉得自己在这个瞬间嘎巴一下就死在了历史长河中。

它好像,大约,这辈子也比不上对它冷嘲热讽的付之屿那个替身了。

能清晰听见时之茧心声的时姣:……还整上替身文学了。

‘那就等。’

时姣说完,向上游。

眼睛浮出水面,时姣看向四周,尽是虚无。

似每一次世界如镜子般破碎时,块与块间的缝隙,那种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时,所感受到的闭着眼时的虚无。

时姣回到诞生泉,尝试了用混沌星屑融合进黑色宝石中,但始终无法成功。

她继续坚持,又亲眼看着「㜣」的长大。

「㜣」从婴儿起,就在水中。

随着身形的变大,「㜣」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一看周围。

祂好奇地打量着一切,哪怕这儿到处都是水。

时姣调整着时间,亲眼目睹祂从婴儿到孩童到少年,再到如今的模样。

祂依然好奇着一切,在水中总会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某一日甚至触摸到了她的眼睛。

“主,时间线合并了。”时之茧的声音响起。

那一瞬,「㜣」愣住了。

时姣也愣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㜣」曾在神殿中会那样抚摸她的眼睛了……

宿命感的促使下,有鸡皮疙瘩想要冒出来。

时姣此前拿来引动诞生泉的精神力,也在此刻于水中遨游。

就像是她从路边捡来的一只小奶猫,悉心照顾它长大,某一日它嗅到了自己母亲的气息,它热情地朝母亲而去,但在最终还是回归主人的怀抱。

时姣心中鼓励:‘把猫妈也带回来,我全都能养得活!’

当下,「㜣」依然抚着她的眼睛,指尖温凉,动作温柔,似是发现了至宝般,满心满眼都是喜悦。

“你是谁?”祂问。

时姣没有理睬。

她不是上赶着当保姆的,月的憋屈她现在正正好能还回来。

「㜣」锲而不舍地问,每一日都会问无数遍。

时姣也冷了祂许久,直到时机成熟,才说:“时间。我是时间。”

「㜣」对于她的回应回以欣喜若狂,祂也学着她说话的语气,自我介绍:“㜣,我是㜣!”

时姣没再理祂,祂却像是孩子般幼稚而固执地一遍遍同时姣说话。

“时间,这儿只有我们吗?”

“时间,这儿是哪?”

“时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时间,我喜欢你。”

“时间,除了这里,还会有别的地方吗?”

“时间……”

随着「㜣」的成熟,祂的问题逐渐减少,但不变的依然是那几个问题,终于,某一日,「㜣」说:“时间,我要离开这里了。”

有金光将祂沐浴在其中。

时姣也给与了回答:“你要去哪?”

这段时间她不是没出去过,但外面一片虚无,她的精神力像个不着家的野孩子,始终没有回来。

她无法对此做出任何改变时,她就知道了,「㜣」才是该死的宿命里的天命所归。

而现在,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㜣」将金光握在掌中,对她笑的灿烂,“不知道,等我找到了新的地方,我会来接你的,时间。”

“那你会忘记我吗?”时姣问。

「㜣」很欣喜,连声音的尾调都带着撒娇般的上扬:“时间,你今天问了我两个问题,我很开心!”

“㜣永远也不会忘记时间!永远!永远!”

祂说了三遍永远,一遍在回答时姣的问题,一遍是在和时姣强调,一遍是在和自己强调。

说完,祂才问:“时间喜欢什么?”

时姣遵循自己的想法,回答:“我喜欢强大的权柄。”

「㜣」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祂向上游去,声音在后方追逐着祂——

“以后,我会送给时间喜欢的权柄!”

“时间,再见!”

祂离开后,精神力才重归时姣的体内。

被精神力带来的一部分诞生泉的力量,也缓缓在时姣的魂体中安居。

时姣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如今只能容纳这么多的诞生泉力量,而她也和诞生泉的关系更紧密了。

如果诞生泉有血条,一定会是【???】

可如果她的血条在进入时是【1w/1w】,那现在能变成【1000w/1000w】

完全实现质的飞跃。

时姣粗略估算,现在的她,能和现在的「㜣」打个平手。

她没有离开,她在等「㜣」的归来。

可离开了诞生泉的「㜣」,再未归来过。

时姣也不再等下去,她学着「㜣」向上游的姿态,离开了诞生泉。

脱离水面的刹那。

时姣看见了此刻的诞生泉。

四周并无任何生灵的气息,也没有世界和神域,有的只是无尽的虚无。

诞生泉和上一次她看见时相比,小了一些。

或许是一部分力量被「㜣」拿走,一部分又被她拿走了的原因。

时姣翻出被时间磨灭了的足迹,寻到「㜣」的踪影。

祂在沉睡,成年人的身体被祂蜷缩成一团,宛若祂还在诞生泉中的日子。

此刻的祂褪去了诞生泉中稚嫩无害的模样,变得锋利冷漠,俨然有了神域中淡漠的雏形。

“祂睡了多久?”时姣问时之茧。

时之茧感受一番,立刻回答:“十六年。”

时姣拨动时间,将时间无限期的往后拉。

正好让她看看神格的代价有多久。

十七年,「㜣」在睡。

一百七十年,「㜣」在睡。

一千七百年,「㜣」还在睡。

……

一亿七千万年,「㜣」有了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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