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都不是当年
苏辛夷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真的让屁崩了。
越朝地大物博,南北差异甚大,永州在北方,冬天干燥寒冷,屋里怎么可能用床?
她以为她住的那间放了一张床,就全部的屋子都是床了。
主室里,只有一铺炕,炕上同样铺着兽皮,可火炕没有让她可钻的空间。
门外已有脚步声传来,已没有时间让她出去再找地方躲藏身。
她只好将自己挤进屋内的一对应该是平时存放衣物的木箱里。
所幸她身材娇小,箱中又没多少衣服,她蹲下去,盖上箱子,刚刚好。
而且正好箱子的锁头坏了,露了两个锁眼,既能透气,又能看到一些外面的就。
她刚在箱中蹲好,门便开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正对着箱子走进来。
只是锁眼的视线有限,她只能靠衣服猜,进来的应该是呼眨其。
“他当真是一个人来的?”果然是呼延其的声音。”
“属下在四周都查探过,并没有暗伏。”
跟着呼延其冷笑了一声:“他还真一个人来了?那小女子当真这样重要?呵……让他进来。”
属下接声便要出去,他突然又叫住:“搜了全身再许他进来。”
苏辛夷对着锁眼眨了眨眼睛,这小崽子看着心狠手辣,但好像很忌惮司漠原,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呢?
她蹲在箱中,继续窥探。
呼延其坐到了屋内的方桌边上,随后又站了起来,走到炕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苏辛夷的角度看不到。
直到他又坐回了方桌旁,她才看到他将一把匕首藏入了袖中,正是那天吓唬她的那把。
这两人什么关系呢?
这呼延其看着嚣张不已,身边又带了那么多人,他们自己说的司漠原是自己来的,他何必吓成这样?
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随着她的猜测,门被人敲响,呼延其刚好把匕首藏身好,昂首挺胸,端出气势,说了一声:“进。”
门打开,苏辛夷通过锁眼看到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司漠原,因为以前他没穿过黑衣。
直到他开口,她才确定。
“几年不见,你居然还没长高。”司漠原开口的第一句话有些让苏辛夷意外。
这语气听起来,两人好像应该很熟悉,并不应该是敌人啊?
呼延其冷笑了一声:“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房里突然没了动静。
苏辛夷不再怀疑,这两人就是仇人。
“人呢?”司漠原的语气已没有了刚才的客套,甚至没了平日那种虚伪的温柔。
司漠原不笑,呼延其倒是开心了起来:“你真那么在乎她?”
司漠原声音冰冷:“你说呢?”
呼延其:“我说?要我说就是那女子应该是有什么用处,你这种人最爱的只会是自己。”
哟嗬?
这是什么相爱相杀的剧情?居然这么了解对方?
苏辛夷趴在锁眼,看着两人隔着几步远的地方相峙。
突然间,她明白为什么她看到呼延其时,觉得有些眼熟了。
两人的五官并不相似,司漠原五官再立体,但也与越人长得一样,而呼延其完全就是北羌人的长相。
但两人有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眼睛的形状和颜色。
如果夸张点形容,那就是如同复刻。
可如果说他们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会差得这么多?
“呼延司,你告诉我你带那个女子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我便放人,不然的话……”
呼延其看了眼外面,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下不用苏辛夷猜来猜去了,同样的姓氏,至少也得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了。
那这样的话,司漠原之前跟她开玩笑说自己是王子不断不是扯淡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北羌王的心也免大的,儿子才十几岁就被送到敌国来当潜伏了。
话说,就要算潜伏也要到权力中心的越京去潜伏,潜伏到苏家干什么呢?
“阿其,从小到大都你只会用人数来吓唬我,你觉得我哪次害怕了?”
司漠原不再站着,而是缓缓地坐到了呼延其的对面,苏辛夷不再能看到他,只能听到声音。
她听到茶水从壶中流到杯中的声音,然后是司漠原已经恢复的语调:“是兰都告诉你我回来了?”
“是啊,还说你身边带了个美人,我就很好奇,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你带到永州来。”
苏辛夷扒着锁眼瞪眼睛,感情并不是打不过那个高大男人,就抓她来顶锅的啊,本来就是有目的性的。
偏把她抓来嘛,又怀疑她是被司漠原派来的,反而又要杀了她。
然后逼自己说出与司漠原关系不一般。
而事实上他只是在试探她而已。
话说古代的孩子心眼都这么多吗?才十七八九岁就满身心眼子,长大可得了?
“人你见了,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自然也爱。”司漠原的声音带着笑意,那语气好像在说个玩意儿。
至少苏辛夷这个当事人听着十分的不舒服。
“这话说得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美人我也喜欢,正准备带回北羌,当兄长的,总不能连一个女人都不愿意让给弟弟吧?”
虽然早就有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但当呼延其真正说出来时,苏辛夷还是愣了一下。
而真正让他意外的是司漠原的态度。
“呼延其,我今天是来要人的,别逼我杀你。”
苏辛夷是见过司漠原阴冷狠辣的样子的,那双艳丽的细眸给人一种毒蛇般的阴毒。
可此时,她虽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字字透出的恨意与狠意次,比之前更甚。
明明刚才还一副虚与委蛇的样子,此时却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牙齿。
这两人给人的感觉的确不像兄弟。
不过皇家王族的兄弟就是那么回事儿,苏辛夷开始时也没怎么在意。
但如果是兄弟,就算彼此之间一直在明争暗斗,司漠原从语气是透出来的刻骨的恨意,也不太对劲。
这时呼延其笑了起来:“呼延司,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吗?你觉得你还杀得了我吗?”
司漠原也笑了:“那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懵懂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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