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先找到
永州做为与北羌交境的最后一道屏障，表面上看似并无特别，但暗中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座边境之城。
齐岳严去年离开的时候，就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
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昨天街上发生了一场小骚动，一辆拉车的马突然发狂，最后却被几颗梨子安抚了下来，最奇怪的是那匹马应该是一匹纯种的羌马，虽烈不好驯服，但却是一匹上等的好马，主人却用其来拉车。”
齐岳严将属下报上来的事说给卫无渊听，事实上这件事他在客栈下面的酒楼便听说过。
“这一点的确奇怪，羌马即使是在北羌也是难得一见，几近绝种的好马，是什么人会用这种纯种的羌马赶车？”
卫无渊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皆知道了对方的猜测。
“那匹马后来去了哪儿？”卫无渊问。
齐岳严：“在彩虹街后面的小街找到了那匹马，还有那辆马车，但是没有人。”
说到这，齐岳严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情，卫无渊问他：“还有什么线索？”
齐岳严：“我的人看到了离得太远，对于赶车的人看得并不清晰，但经他描述，我感觉他说的人有些像苏小姐。”
卫无渊神情一顿，眼中露出意外之色。
如果他们猜测是对的，那匹羌马的主人是呼延其，那苏辛夷怎么会与他扯上关系？
这两人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交集的地方。
“我出去一趟。”
卫无渊站了起来，齐岳严也一起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卫无渊拦住他：“永州驻军那边，少不得你安抚军心，我扣下了阿赞耶，难免有人心生不满，以为我一个文官，前来给添乱。”
齐岳严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心中也有不确定：“北羌那边真的会按我闪的条件来交换阿赞耶吗？”
卫无渊：“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呼延其。”
*
彩虹街是永州的一条大街，其后面的那条小街相对安静了一些。
虽然也开着一些铺子，但人流远远不如前面的大街。
卫无渊站在街边，正在与一位在那里下棋的老者聊天下棋。
“大爷棋艺精湛，晚辈甘拜下风。”他斯文温润的气质在此时发挥了极大的效果。
老大被哄得眉开眼笑：“哪里哪里，年轻人你也不错，咱们再下一局？”
卫无渊也不推辞，随即便摆起棋来。
一边摆一边与大爷聊天：“大爷您每日都在这里下棋吗？”
大爷点头：“老头子也没有别的爱好，除了夏天下雨，冬天下雪，基本每天都会来开上几局。”
卫无渊放缓摆子的速度，继续聊着：“挺好，每天坐在街边，总会看到些热闹，正好解解闷了。”
大爷被他这漫不经心的一提醒，突然就想了起来。
“说起热闹，还真有。平时这条小街人流不多，昨天突然就闯进来一辆马车，那马似乎发了狂，车上的人差点都被掀了起来，最有意思的是两个大男人居然坐在车里，让个小姑娘赶车。”
卫无渊摆下最后一颗棋子，故作好奇道：“这是保故？”
大爷朝左右看看，突然身子向前凑了凑，声音也放低了：“小伙子，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出去乱说，会惹祸上身的。”
卫无渊笑道：“大爷放心，我记性不好，一会儿就忘了。”
大爷八卦的欲望被挑了起来，也不急着下棋了。
“昨天啊，那马车一进来，就吓跑了不少人，老头我本来也跑了，但心疼我的棋，又跑回来拿棋，正好就看到车里下来两个男子，一个长得像女人一样漂亮，另一个应该是个北羌人，是被从马车上拖下来的，怎么说呢，那漂亮的男子虽然长得漂亮，但一看就不好惹。”
卫无渊已经猜到那个漂亮的男子是谁了，看来她还是与他在一块儿，至于那个北羌人——
“后来怎么样了？”他问。
大爷：“后来？后来你都想不到，那个原本昏着的北羌人居然突然醒了过来，突然洒了一大片红粉，那红粉看着就不像好东西，那天风不小，原本在附近看热闹的人都吓得跑了，老头我要不是回来取棋盘，也看不到那么一幕。”
卫无渊感觉大爷终于讲到了重点，他没有打岔，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大爷没回头，只是从腋下偷偷指了指背后的一个小门儿：“就那家客栈，我看到那家客栈的伙计把那个漂亮男子扛了回去，顺手还拖了那个北羌人，那个小姑娘也跟了进去。”
这时，他声音压得更低 ：“平时那家客栈的老板和伙计老实巴交的，有的客人赖账也不敢要，没想到那伙计力气那么大，这分明就是深藏不露，谁知会是什么身份呢？”
卫无渊无害地笑了笑：“做生意以各为贵，也许掌柜的只是不想惹麻烦。”
老头却不信：“再以和为贵也得赚钱啊，哪有赔钱做买卖的。”
卫无渊笑了笔在，没再接话。
他与大爷又下了一盘之后，才告辞。
只是这次他没有回齐岳严那里，而是住进了那家客栈！
*
呼延其虽然来了上万精兵来永州，但他不是来打仗的，那上万精兵只能驻扎在永州与北羌的交界处。
他则带着百十近卫进到永州城内。
现在，呼延其失踪，就连阿赞耶也被越兵扣下。
副将此时顿时没了主意。
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十一王子，并不知道北羌王的具体意思。
至少表面上他们是来求和的。
现在王子失踪，越朝突然发难，竟然狮子大开口，要求他们赔偿这次永州被掠的损失。
这恐怕是连北羌王都想不到的结果。
副将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属下回来，他满脸希冀地问：“可是找到王子了？”
属下摇头：“哈副将，我们是否要向大王报告此事？”
副将眼睛左右看，始终拿不定主意。
没保护好王子，如果阿赞耶在，有阿赞耶顶着，现在阿赞耶突然被扣下，他如果下错一个决定，回去便不知是何等结果了。
属下又问他：“越朝分明是在挑衅，或者我们……”
属下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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