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吃醋
司漠原这几天醒少睡多,除了喝药和泡药浴的时间,人一直昏昏沉沉。
但这一两天已经比前几天要好多了,至少没有像现在这样突然昏倒,还口吐鲜血。
苏辛夷吓了一跳,顾不得向卫无渊解释,赶紧跑过去扶人:“哎,司漠原?司漠原?”
倒在地上的人一脸的苍白,嘴角的鲜血顺着脸颊流入脖颈,那画面既美,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残忍感。
苏辛夷想要扶起人,可她这向的力气根本扶不起一个成年高大的男子,最后她只得向卫无渊求救:“无渊,帮我一把。”
卫无渊没动:“他死活与我何干?”
苏辛夷艰难地扶人:“可和我有关啊,他死了,那我岂不是……”欠他一条命,我怕这缺德玩意半夜变成鬼来找我报仇啊!
可惜,她话未说完,卫无渊突然招呼了青柳一声:“青柳,我们走。”
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从司漠原的身体上跨了过去,离开了。
苏辛夷:“……”连话都不让说话就直接判死刑了吗?
突然,她也有些生气。
在秦淮的时候,明明都说好了,要彼此信任,这么快就变了卦,人家放个屁留的臭味儿都比他的话留的时间长呢。
她蹲下来,看着昏倒在地的司漠原,然后就着蹲姿,用脚尖儿踢了踢他:“为了你,我连男朋友都给气跑了,要死以后可得离我远一点,我实在受不起你这奋不顾身。”
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是什么,值当他这般不要命地保护,现在她越来越好奇了。
*
卫无渊和青柳出来的时候,青柳身上扛了一只大麻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旁边的宅子门口走过。
门口站了两个北羌兵,虽然穿着越人的服饰,但从长相上还是能分辨出来。
两人一直在戒备地看着卫无渊和青柳。
但卫无渊和青柳却没有往那边看一眼。
青柳扛着麻袋,跟在卫无渊身后,很高兴地说:“公子,你买那些紫河车可花了好几百两的银子,舅公就给了您几块破石头,您这是不是赔大了啊?”
卫无渊瞥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舅舅是相石的高手,只要他看上的石头,哪个没磨出好玉来?这些石头,但凡有一块好玉,便不知道顶多少紫河车。”
“可是奴才看就都是些普通石头嘛,有的还不如河边的卵石好看呢。”
前面的卫无渊似乎被说烦了,直接道:“闭嘴,本公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青柳像是被吓到,终于闭上了嘴。
两人就这么从北羌人的宅子走了过去。
走过后,那两个守门人还笑道:“几百两换几块石头,那个公子哥儿是不是傻?”
“是啊,纯纯有钱没地儿使的冤大头。”
两人一人嘲笑了一声,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殊不知他们的王子就这么在他们面前被人扛走了。
走出了民宅区,青柳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大人,您真生苏小姐的气啦?可是如果司漠原真的是为救苏小姐而中毒,苏小姐留下来,不正说明,她是一个恩怨分明,又知恩图报的好人吗?您为什么要生气啊?”
“我没生她的气,我只是吃醋。”卫无渊对自己的情绪并不隐瞒。
这下倒是青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将肩上的麻袋往肩上提了提:“那您刚才……”
“司漠原是假晕的,嘴里的血是他自己咬破舌头流的,他喜欢演,便让他演,他越是这样装模作样骗辛夷,辛夷就越会离他远远的。”
青柳听着点了点头:“可是如果他们被北羌人找到……”
“呼延其都在我们手中了,北羌人为何还要找他们,相反,辛夷暂时和他在一块儿,不只可以继续寻找她的秘密,还能暂时安全一些。”
青柳这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小人还以为您真的生苏小姐的气了呢。”
卫无渊:“如果我不信她,就不会让她单独跟着司漠原走了,我只是担心她被司漠原算计,毕竟,若论起心机,她不是司漠原的对手。”
*
在城府上,苏辛夷可能真的不是司漠原的对手。
但却不代表她是傻子。
在伙计回来,帮着她扶着司漠原回房间时,她就注意到,司漠原嘴角不太对劲。
她趁着伙计不注意,突然一把掰开司漠原的嘴。
流在外面的血已经快干了,但口腔里的血还未干,沾在他左侧的颊仙人的黏膜上。
日常生活中,有人吃东西着急,往往就会咬到自己口中的肉,瞬间鲜血直流。
司漠原刚才表现的就是这么一出儿。
她把手收了回去,伙计将人送回了主卧。
当看到屋内的呼延其没了时,他不收惊到:“呼延其呢?”
“被人带走了。”苏辛夷盯着床上的仍然闭眼“错迷”的人,想着应该怎么报复回去。
伙计瞬间破防:“被人带走了?什么人?你知道他对司公子有多重要吗?你凭什么,不经司公子同意便将人放了,你……”
“打住,人被带走,你的司公子是知道的,你有什么不如他吧,反天他也听得到,对吧?司、公、子。”
她对着床上的人阴阳怪气道。
床上的人先是一动不动。
苏辛夷就要上手去推,伙计刚要上前阻止,司漠原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伙计吓了一跳:“司公子,你……”
司漠原的脸色依然苍白,从唇色上看,体内的余毒明显未清。
但他的眼神已经刚才有力:“你先出去守着,我与辛夷有话要说。”
伙计本还想告状,苏辛夷将呼延其放走,但他看司漠原此时平静的态度,便聪明地闭上了嘴,退出了房间。
房间中只剩下苏辛夷和司漠原,他眼神柔和了一些:“辛夷能留下来,我很高兴。”
苏辛夷:“但我后悔了,骗子。”
司漠原笑了:“我可没有骗你,口中的血是假,但我中的毒是真的,到现在七经八脉还隐隐作痛。”
他此时说话是笑着,可是额头上却满是豆大的汗珠,那是隐忍疼痛时流出的。
这几了每天晚上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却没有叫出一声。
苏辛夷抿着嘴不说话了。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躲着,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样?”
司漠原:“去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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