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找不到人了
天下帮是增城土生土长的门派，而于老大的万金会确实近十几年开才出现的。
于老大是逃亡而来，他汇集了增城内一众多穷凶极恶之人，在北城烧杀掠夺，短短一年便以高压政策将北城统一。
当时牙婆婆病了，雷爷正在外寻医，所以让他找到了机会发展北城。
而他以为自己连南城也可以吞下。
可惜，就在他刚想下手的时候，雷爷回来了。
虽然天下帮在增城根深蒂固，但万金会手段卑劣百出，又又确实有几个实力不错的，两方就这么僵持下来。
雷爷看不上于老大，虽然没办法除去他。但好歹眼不见心不烦，于老大也不敢轻易惹到雷爷这里。
所以这些年两人一向很少出现在对方的地盘上。
此时于老大的行为就显得格外可疑。
牙婆婆听完小泥球的话，立刻唤来守在外边的帮众：“去百悦轩看看，先不要打草惊蛇。”
帮众领命就要去。
牙婆婆想了想，又突然叫住：“百悦轩的花魁现在是哪个？”
提起花魁，帮众脸上爷露出了着迷的神情：“是恬儿，她本事京城的千金小姐，因为几个月前父亲得罪了安王落罪，全家被发配，中途又被人牙子拐卖，辗转被卖到了百悦轩。”
“唉……也是个可怜人。”
帮众同情美人命薄，而苏辛夷和牙婆婆却在听到京城时同时看了对方一眼。
卫无渊更是肯定的开口：“从去年到现在，京中官员并没有因为得罪安王而被发配的。”
帮众茫然，牙婆婆的眼神却蓦然冷却。
她也不用帮众去盯着了，直接亲自出马。
苏辛夷想了想也晚跟上。
卫无渊提醒她：“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不合适，我让青柳跟去看看。”
苏辛夷这次却没听他的：“如果那个花魁有问题，我怕牙婆婆这脾气控制不住要动手，到时附近如果有他们的人，难免吃亏，青柳恐怕劝不了她。我答应过别人，不让她们娘俩出事，好歹到时我有办法拦住人。”
卫无渊抿了抿嘴，最后没有拦她：“小心。”
苏辛夷点点头，转头去追牙婆婆了。
等她自己来，卫无渊便吩咐青柳：“去和岳严借两人信得过的人去百悦轩。”
青柳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在走之前他又问卫无渊：“那大人，司漠原那里我们还用盯着吗？他一直在客栈没动静，这么多人盯着，他恐怕也不敢动吧。”
卫无渊：“客栈不用盯了，盯紧他身边那个人，那人有什么行动呢立刻让人禀报。”青柳严肃地点点头，这才出了院子。
卫无渊扶着门许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一下，刚要扶门回屋，就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进了院子，后背全是血。
卫无渊没动，本想叫老刀，跟着才想起来，老刀之前出门采药了。
他看着倒在院子中央的人，脸色冷漠，身体已经要转身。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那人后背上刀口。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朝那人艰难地走了过去。
*
百悦轩的风格和万金楼不太一样，走的好像是文艺风。
虽然和大多青楼一样，里面莺歌燕舞，酒声煊赫，但看里面的装潢，还有台上弹着筝的不是美貌女子，而是一个中年男人，弹的还是气势汹汹的将军令。
就知道这雷爷的品味与众不同。
牙婆婆进来的时候，老鸨还想拦人，但被跟着牙婆婆来的帮众拦下，在耳边说了两句。
老鸨先是愣住，然后好奇的看向牙婆婆背影，到底是没敢再拦。
只是把跟在后面的苏辛夷拦住了。
“哎，你又是谁啊？”
苏辛夷：“帮主夫人的闺女。”
老鸨又愣住。
苏辛夷趁机就越过她跟上了牙婆婆。
回神的老鸨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帮众：“帮主不是就收养了个小儿子吗？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闺女？”
帮众：“问那多干嘛？我问你，于老大再有没有来？”
老鸨立刻咬牙：“他要是敢再来，老娘非扒了他的皮！”
帮众顿时也来了劲儿：“他竟敢在咱们地盘闹事？他干什么了？”
老鸨刚要说话，牙婆婆和苏辛夷就从二楼下来了。
“恬儿呢？”牙婆婆问道。
一说起恬儿，老鸨来了劲儿：“帮主夫人啊，您可得给咱做主，北城于大鼻子那混蛋不止砸坏了咱们楼里的家具，还把咱们家花魁给打抢了，这不刚回去养伤嘛！”
老鸨哭天抢地，苏辛夷突然抓到个重点：“它不住这里？”
老鸨拿着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她是自愿卖身百悦轩，只有一个不住楼里的条件，我没理由不答应啊。”
牙婆婆：“知道她住哪里吗？”
老鸨：“知道是知道……”
“住哪里？”
牙婆婆直接打断了老鸨。
老鸨下了一跳，直接报出一个地址。
牙婆婆吩咐帮众：“带兄弟们过去。”
帮众应了一声，跑走了。
牙婆婆则疯一般卷出了百悦轩。
这次，苏辛夷却没有跟上。
她在原地抬头往二楼看。
老鸨奇怪地站到她身边：“姑娘，你看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老鸨还是小心了一些。
苏辛夷：“听说昨天于老大来时抬了两口箱子？”
老鸨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说是送恬儿的绫罗绸缎和首饰，羡煞了楼里的其他姑娘，谁知半夜他突然就翻脸，砸了家具，打了人，那两口箱子也抬走了。”
说到这，老鸨就生气。
恬儿住的房间她可是花了大价钱修的，每一样家具都贵着呢。
苏辛夷点点头：“对了，恬儿姑娘哪里受伤了？”
老鸨想了想，难道突然一片空白：“哪里受伤了？这……大概是胳膊……不是，应该是脸，她好像捂脸了，也不是……我记得她离开时好像腿有些瘸？哎呀当时太乱，我也不记得了。”
她挥着帕子有些不耐烦了。
苏辛夷：“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她受伤？”
老鸨：“怎么知道？她身边的小丫头告诉我的，说今天晚上先不来了。”
苏辛夷缓缓闭上眼睛。
牙婆婆此时恐怕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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