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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小毛驴设计除骡子 小猞猁扑鸟离赵家


第1829章  小毛驴设计除骡子  小猞猁扑鸟离赵家

    和赵军分开以后,吴保国、沈秋山舅甥二人在往食堂走的过程中,吴保国忽然往左右扫了两眼,然后将沈秋山拉到了一旁。

    然后,吴保国冲身后跟来的参帮管事魏松波摆了摆手,示意让魏松波先走。

    魏松波一看,就知道这舅甥俩是有话要说,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便向食堂走去。

    吴保国带著沈秋山进到楼里,在确定四下无人后,吴保国对沈秋山道:「五外甥,你爹密那苗大货都休眠多少年了,今年差不多该打挺开叶了吧?

    要我说呀,你不行你就答应那赵军,让他给你撵那帮狼去吧,要不然我怕耽误事啊。」

    当年沈秋山的父亲沈百成在放山时,看到远处地上有一抹红。

    当时正值红榔头市,沈百成三步并作两步就过去了。

    他到近前一看,原来是有体重的马鹿或野猪经过,一蹄子踩在了参芦头上。将那芦头踩坏的同时,也踩倒参挺。

    所以,沈百成才看到了贴地而生的红榔头。

    当时参出土部分,叶被踩碎,只剩个挺和红榔头也看不出是几品叶。但沈百成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家伙事开始抬参。

    可随著他一动鹿骨签子,却发现这参的芦头不是一般的长,算上被山牲口踩坏的部分,芦头已经超过了十五公分。

    这芦头都不用细查芦碗,沈百成就知道这参的年份绝对在百年以上。

    可如此一来,沈百成就陷入了两难之间。

    这年份的野山参,即便是以前的皇上也见不多少。如此珍品,沈百成遇见了,怎能不将其抬回去?

    可抬的话,这参芦头有残,原来能卖十万的价格。就因为有残,怕是想买一万都费劲。

    没办法,这就是野山参。强迫症这个词虽然是几十年后才出来的,但这个症状,华夏人早就有了。

    这要是苗普通的四品叶,甚至五品叶,沈百成都抬它出来。

    但这是参王啊!

    参王怎能有缺?有缺还叫参王吗?

    沈百成考虑再三,最终选择将参挺截断,将芦头埋回土里。他想的是这人参芦头残了,肯定会休眠修复,那自己就等它休眠结束,新芦头长好发芽,自己再来抬它。

    可沈百成一等就是八年,第九年沈百成去世。临终前,他拖著病体带沈秋山上山,亲手将参王休眠之地指给了沈秋山。

    今年是沈百成发现残参的第十七年,也是沈秋山守护残参的第九年。

    年头越久,沈秋山就越觉得那参王快要出芽了。但是即便今年这参出芽破土,自己又怎么去抬参呢?

    这等宝贝,沈百成不想与外人分享。

    在他的计划里,抬参时他叫上二舅吴保国,再带著他亲兄弟,三个人过去足以,外人一个不带。

    可那苗残参的芦头都十七八公分了,那它的须子又得多长?

    这样的参,三个人抬得两三天才能抬出来。

    这两三天,三人肯定得在山里住,到时候遭遇恶狼偷袭,那不就麻烦了吗?

    所以从前年开始,沈秋山一直游说林场领导,让林场组织打狼队前往狼草沟杀狼。

    可露水河林场的情况跟永安林场差不多,林场保卫组打猎并不专业,他们组成的打狼队,几次都无功而返。

    通过这两天的短暂接触,吴保国感觉赵军很靠谱,就想让沈秋山答应赵军的要求。

    毕竟什么都没参王重要,尽快将狼群赶走,然后过去看看那参王是否出芽。

    如果象鼻芽已出,那就说明芦头已经修复好了,赶紧抬它便是,省著夜长梦多。

    但这时,沈秋山摇了摇头道:「先不著急,二舅。我今天听那个保卫组的小领导说,他战友打猎可厉害了,他这两天就给他战友打电话。」

    说完这话,沈秋山忽然对吴保国道:「二舅,我记著上次你给我介绍,有个黑省永安林场的庞把头,那人这回来了吗?」

    「来啦,昨天到的。」吴保国应了一声,然后反问道:「咋地,五外甥?你找他有事儿啊?」

    「那啥……」沈秋山道:「我们那保卫组小领导说,他那战友就在永安林场,我寻思那庞把头不得认识啊。」

    「那一会儿就问问呗。」吴保国说:「那人要靠谱,那可太好了。他们战友之间求著办点啥事儿,不至于要来咱这儿放山呐。」

    吴保国认为,赵军提出的要求,说过分也不过分,说不过分也过分。

    毕竟让人家撇家舍业的过来帮你打猎,怎么也应该付出一些。

    可要让别人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来放山,吴保国又觉得心里膈应。

    此时沈秋山说,他们那边林场会请高人去打狼,吴保国便动了心思。

    要是这打狼队真有高人相助,那自己也可以请高人过来呀。

    高人的能耐或许会比赵军高,但绝对不会比赵军有钱,不会像赵军那样,除了要来放山而什么都不要。

    想到这里,吴保国也想再等等。反正这才农历四月份,离红榔头的事还有一阵子。

    这时候著急的是沈秋山,想来参王大会结束后,不出一月露水河林区那边就会有个结果。到时候,自己再琢磨是请赵军出手,还是请露水河林区的高人。  

    吴保国和沈秋山怎么想的,赵军都不予理会。此时他只琢磨如何对付响水河林区狼草沟的那群恶狼。

    ……

    而与此同时,永安屯赵家大院,王美兰提著喂得罗走在前面,金小梅、马玲、刘梅抱著青草跟在后面。

    这两对婆媳是要去喂牲口,王美兰桶里提的喂得罗里,装了半下的苞米粒和豆饼混合。

    这年头能这么喂牲口的也不多,赵家不差这两个钱,所以会给小毛驴和新到家的骡子加了一些粮食。

    豆饼是从榨油坊买回来的,而苞米粒去年晾干棒子搓下来的苞米粒,小毛驴和骡子都很爱嚼这个。

    王美兰一到棚前,就看出了不对。

    棚子里左边是小毛驴,右边是骡子,怕它俩打架中间隔著挡栏,但它们共用的是一个槽子。

    槽子是刨大秋子树干所得,一个槽子横在两只牲口面前。

    王美兰往左右两边各添食物,小毛驴和骡子便自己吃自己的,这样互不干扰也不打架。

    可今天王美兰到这以后,看到小毛驴这边的槽子空空如也,连个豆饼渣都没剩下。

    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骡子那边剩了不少青草。

    王美兰放下喂得罗,过去扒拉两下骡子剩的青草,当即一皱眉头,抬眼瞪著骡子,道:「你光吃粮食,不吃草啊?」

    骡子瞪著大眼睛,茫然地看著王美兰,而它不远处的小毛驴,正用眼睛偷偷地瞄著王美兰。

    如果王美兰仔细观察,她会发现小毛驴的肚子是瘪的,而骡子的肚子,却不像是挨饿的。

    这时金小梅、马玲、刘梅走到王美兰身旁,看著骡子食槽内剩了草料,金小梅诧异地道:「呀,这咋还剩下了呢?给多了?」

    金小梅话音落下,马玲道:「不多呀,婶儿。昨天不也咱仨抱的草吗?骡子、驴一家一抱半。」

    「这缺德的!」王美兰指著骡子鼻子,对金小梅三人道:「它把粮食都吃了,给草剩下了。」

    「我说,嫂子。」金小梅闻言,便对王美兰道:「这骡子是让咱喂馋了,那刚到家前儿咋不剩呢。」

    王美兰闻言,使劲瞪了骡子一眼,然后用手将它剩下的青草从槽子中抓了出来。

    王美兰他们喂牲口,一天喂两次。早晨五六点钟一次,晚上五六点钟一次,这青草放了一宿都蔫巴了,牲口就不爱吃。

    然后,王美兰提起喂得罗,往右边食槽倒了四分之一喂得罗的粮食。

    一看到苞米粒和豆饼,骡子急忙伸嘴就要吃。

    王美兰抬手一巴掌抽在骡子脸上,抽得骡子往旁一闪头。与此同时,王美兰招呼金小梅道:「小梅,赶紧给草拿过来,把粮食盖上,让它先吃草。」

    金小梅抱草上前,将青草放在骡子这边的食槽中,压住了王美兰刚倒进去的苞米粒和豆饼。

    紧接著是马玲,她将自己怀里的青草放在骡子这边一半,然后搂著剩的一半问王美兰道:「妈,驴这边咋整啊?」

    「它那儿直接放就行。」王美兰道:「咱驴不挑食。」

    说完这话,王美兰又对刘梅道:「小丫,你那草放里头吧。」

    小丫是刘梅的小名,因为刘梅和金小梅名字里都有一个梅字,叫小梅的话不知道叫谁,所以这些长辈就都以小丫来称呼刘梅。

    刘梅、马玲将青草放在小毛驴面前的食槽中,王美兰提著喂得罗上前,将剩下的四分之一苞米粒、豆饼都倒在了青草上。

    给牲口上完料,两对婆媳回屋做饭。

    最近李宝玉不在家,金小梅又过来陪刘梅同住。李家那边就剩下李大勇和李小巧,他们爷俩每天早晨也得过来吃饭。

    王美兰她们走的时候,小毛驴就已经嘎嘣嘎嘣地嚼起了苞米粒,而它左边的骡子则大口咀嚼著新鲜的青草。

    小毛驴吃的很快,当它将粮食和沾有粮食的青草全部吃空后,槽子里还剩下了大半抱的青草。

    这时小毛驴有些意犹未尽,但它眼珠一转,便停止了进食,然后望向了旁边开始吃粮食的骡子。

    这骡子也是没吃过好东西,吃饭比小毛驴吃的还快。

    此时它已经将自己这边的青草全吃没了,已经开始吃槽子底部的粮食。

    眼看骡子将粮食吃完,甩著尾巴准备卧下休息,小毛驴便用驴嘴拱自己槽中的青草,将其往骡子那边拱。

    就这样,当赵家人吃完饭后,小毛驴已将自己剩下的青草全都拱到了骡子那头。

    要是小毛驴拱给骡子点粮食,骡子肯定起来就吃。

    但这时候再给青草,已经吃饱的骡子就不吃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吃饱的骡子,准备打个盹。它到赵家以后,还没干过活儿呢,一天两顿这么吃著,它都长肉了。

    而就在这时,吃完早饭的王美兰一边扎头巾一边往外走。

    今天,王美兰要带著女人们出去放大鹅。

    养在张援民家的几十只大鹅,一直不下水毛就不好。

    现在地里活不多,王美兰就准备带人去东大沟放鹅。东大沟附近水草丰富,大鹅一路吃著过去,到了东大沟下水玩一圈,到中午也就回来了。

    出门的王美兰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对金小梅说:「小梅,你们先走,我去看看驴和骡子去。」  

    说完,王美兰便往东边走,到棚子前时,王美兰一眼就看到了「剩饭」的骡子。

    王美兰眉头一皱,快步走到骡子的食槽前,用手连著抓扒两下青草,见底下一点粮食没有,王美兰抬头瞪著骡子,喝道:「你这什么玩意啊?」

    这骡子不太通人性,也听不懂人话,但它能从王美兰的神态语气中感觉到她对自己很不满。

    而这时的小毛驴,正低眉斜眼地偷偷打量著王美兰。虽然肚子饿,但小毛驴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咋的了妈?」跟过来的马玲问了一句,就见王美兰指著骡子冲她道:「老闺儿,你瞅这什么玩意这是?又把粮食吃了,给草剩下了。」

    马玲过来瞅了一眼,也是皱眉道:「这可咋整?这也太馋了。」

    「可不咋的。」王美兰气恼地一甩手,然后又指著骡子说道:「等如海回来的,让如海搭搁搭搁给它卖了得了。」

    说完这话,王美兰仍不解气,又道:「这什么玩意?不要它了。」

    这时,马玲注意到了低眉顺眼的小毛驴,道:「妈,你看,还得说咱家这驴,听话、懂事儿,完了你看人家还不剩饭。」

    王美兰闻言斜了小毛驴一眼,恰巧小毛驴抬头对上王美兰的视线,紧忙就垂下了驴眼。

    然后,就听王美兰道:「它要这样儿,早给它宰了。」

    小毛驴:「……」

    王美兰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小毛驴和骡子的命运。

    然后王美兰、金小梅、马玲、刘梅带著赵虹、赵娜、李小巧一起往张援民家走去。

    此时,赵家屋里就只剩下了赵有财和邢三。

    没过多久,赵威鹏他爸也来了。邢三和赵老爷子都是奉命看守赵有财的,即便赵有财要上茅房,俩老头子也得有一个跟著他去。

    三人在屋里抽了颗烟,赵有财起身,邢三跟赵老爷子也起身。

    赵有财往出走,两个老头也往出走。赵有财进小菜园除草,两个老头就在旁边的小矮围墙上坐著唠嗑。

    此时邢三身旁趴著小猞猁,在赵老爷子脚下趴著小黑熊,而小黑胖寸步不离地跟著赵有财。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它们仨在屋里是圈不住了。

    王美兰走的时候,把大院门关上。这三个家伙也不往外跑,还知道跟著人,所以就让它们这么在院子里玩儿。

    但自从邢三和赵老爷子加入到除草行列中,小猞猁、小黑胖、小黑熊便在赵家大院里展开了追逐与嬉戏。

    玩累了,它们仨就找阴凉处休息。

    而就在这时,小猞猁看到了落在赵家菜园矮围墙上的麻雀,那麻雀正悠闲地啄著羽毛,小猞猁伏著身子,悄悄地挪了过去。

    可就在它即将扑起的一瞬间,麻雀展翅飞走,小猞猁将身一纵,踩著矮围墙快速地蹿了出去。

    当麻雀飞过赵家院墙时,小猞猁也一纵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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