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第二幕:不存在的记忆
这辆车子不简单。
它居然是使用能源魔方来供能的。
而在大街小巷，使用能源魔方作为动力的器具也不少。
看起来就像是整个文明都是魔方科技驱动的。
北安普顿的车子逐渐放缓，然后停在了安洁所在的大学停车场里。
可染一直在车窗观察，这座大学到保留了传统古典的布局，像是创立了百年的学府。
只不过在校园里面，还是会看到一些不知道用来干嘛的赛博科技技。
这所大学里面是一座小城，他们还得往里面走走，穿过步行街，才能见到安洁她们。
按耐下想去按按路旁像个垃圾桶物件上的按钮这种想法，可染问道:
“奇怪，怎么大学里面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您跟博士还真是默契呢，她今天也是吐槽这个。”
北安普顿开玩笑道:
“也许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都沉迷于日渐丰富的虚拟产品了吧？”
“这样吗……”
可染笑笑，内心却不这样想。
一路上，他居然连一个人都没见到。
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倒是挺多，却看不见司机的长相。
但北安普顿她却并不在乎这些。
如果他不是在极速地平线的世界，那就是有蹊跷。
“安洁博士最近在忙什么？”
“诶？”
北安普顿有些疑惑地看向可染，说道:
“老师您不是安洁博士的助手吗？最近您和她一直在忙着测试‘II型舰装’，她还因为军方给的压力焦头烂额，这您都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对于她来说有些“明知故问”了，可染微笑着说道:
“呵呵，我当然知道，但我最近在进行一项心理学实验，想通过询问熟知的问题来观察你们的反应，刚刚就得到了不错的反应。”
结合自己这一身科研服，再加上她们称呼自己为“老师”，而且自己还是安洁的“助手”，可染已经知道自己要扮演什么角色了。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
“啊？是这样吗？”
北安普顿眨眨眼，有些不太相信。
“那老师，你观察出什么来了吗？”
“还没有，我得问你更多的问题，观察你更多的反应，而且也要问其他人，收集其他人的变量，经过大数据对比分析，我才能得出结论。”
可染分析得头头是道，北安普顿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觉得似乎有道理。
毕竟他可是老师啊！
然后，可染问的问题，北安普顿知无不答，大量的情报被可染收入了囊中。
这个世界，酷似蓝星的冷战时期，但两大阵营叫做“前进阵线”和“大洋联邦”。
这里也有安蒂克丝，但是辅助军队的人工智能武器，并不和人类舰船敌对。
负责开发这个的，是一名叫“奥斯塔”的国家科学院院士，而安洁是他的好友，也是国家科学院院士，但负责的是另外一个方向——
心智魔方的应用和舰船的心智培养。
军方的压力来自白鹰联邦海军Division13舰队的负责人，中将加菲尔德。
似乎想要舰船武器化的想法与安洁的理念相左……
不愧是白鹰，还是老套的剧情。
此外还有很多收获，但他们已经到了这所大学的校史馆门前。
安洁一行人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嗨！助手~你终于来了！”
听到声音，可染的视线再次回到安洁身上。
不修边幅的衣服，大框眼睛下的黑眼圈，张牙舞爪的发型，左右各一只的拖鞋……
与那个“记录播放员”的形象如出一辙。
但……
精神力反馈……没有反应？
可染微微一愣。
“你……”
没有灵魂？
“嗯？这是某种表达‘好久不见’的新型冷笑话吗？”
眼看气氛有点不对劲，安洁却是不着调地问道。
“真是的，没去接你是因为飞机的错！飞机晚点了我也没办法嘛！
助手也是，那些老教授也真是的，都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老古板。
要不是情况所迫，我也不会临时调整日程……
唉，难道我就能阻止飞机晚点吗？说得好像飞机怎么跑我能决定一样？”
还没等可染说话，安洁已经自顾自地说出一大堆表示自己无可奈何的话。
但，总之，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情况对可染有利。
将自己的疑惑埋藏下来，可染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反应。
而大家的反应也是微妙:
兰利使劲朝着想要说什么的大黄蜂使眼色，但大黄蜂还是吐槽道:
“……那个，那晚点的飞机不是安洁博士您的专用飞机吗？”
兰利扶额:“...你还是说了啊？”
“咳咳，不是说不跟助手说这些的吗？”
安洁无奈地说道。
“只要您再乘坐这架飞机，那不也暴露了吗？”
大黄蜂幸灾乐祸地说道。
“呃……这……糟糕……”
眼见证据确凿，安洁一脸的幻灭。
“没事的，安洁博士可是很忙的，私人专机不等人也是无可奈何的。”
可染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一番话给了安洁台阶下，她顿时投来“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没错没错，生活中总是像这样充满着意外的！不愧是通情达理的助手。”
“没想到老师居然亲自给博士开脱，那这次就不追究了，嘻嘻~”
大黄蜂调皮地朝可染眨眨眼。
见惯了企业那种天天塔塔开的表情，感叹到她们是真的姐妹吗？
性格相差太大了一点……
“老师你这样做只会让博士变得越来越得意忘形，没有时间观念的问题也会越来越严重哦。”
比可染更像老师装扮的兰利说教道，但黑着脸的安洁不知何时走到娇小的兰利面前，使劲揉起了她的婴儿肥小脸蛋。
“助·手·都·说·不·在·意·了，兰利————”
“疼、疼疼疼疼，别突然捏我脸啊！”
就在大家打闹的时候，可染好好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诸位舰船跟他见到的白鹰舰船在外观上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就是那时候提到的，II型舰装？
嗯？
可染忽然看到，在温婉注视着他的约克城身后，那洁白的长裙下，居然有一对小眼睛在偷瞄自己。
而意识到自己发现她的时候，那个小家伙居然浑身一颤，然后缩回了约克城身后，却暴露了头上一对显眼的猫耳。
这是谁？有兽娘特征的，一般是重樱的吧？
“哎呀，明明那么久不见，想了一个很帅气的开场白的，这下全搞砸了。”
安洁苦恼地揉揉自己的脑袋。
“唉？这难道不是归咎于某人没有……”
大黄蜂还在嬉皮笑脸地说着，忽然看到安洁瞪过来的眼神，立马收嘴改口:
“啊！是归咎于晚点的飞机！晚点的飞机的错！”
“嗯~没错，就是这样，这件事过去了！来，哈曼也别躲了~过来跟我的助手打个招呼。这个孩子叫哈曼，助手你也应该是第一次见这个孩子吧？”
安洁脸色阴转晴，笑吟吟地向着约克城的方向招招手，向可染说道。
“哈曼？”
可染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粉红头老阿姨模样，实际上才有二十几的鸭子老情人 。
“哈…哈曼哪里有躲啦！”
娇小的猫耳萝莉从约克城身后跳出来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喊道。
但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哈曼还是拘谨地红了红脸，然后扭捏地说道:
“……唔…助…助手好。”
这就是哈曼？
这个女仆装猫耳萝莉……
我的哈曼不可能那么可爱……
先入为主的可染如此想到。
“不对哦，老师是安洁博士的助手，哈曼要说老师好才对。”
兰利纠正道。
“诶……是，老师...好……”
哈曼拘谨地捏着裙角，微微抬起头来看看可染的反应。
“嗯，哈曼好。”
可染不失礼貌地温和一笑，哈曼的脸上再次红了红，别过小脸去。
哼...看起来算是个靠谱的人吧……
“说起来，兰利好像打算成为老师了哦~”
大黄蜂像是润滑剂一样，在每个身上都可以找到话题。
不过可染有点好奇，她的姐姐，企业现在在哪里？
“唔...我跟老师相差的距离还很大，惭愧呐~”
兰利却是推脱道，眼里满是对可染的尊敬和憧憬。
看着基本都围着自己转的舰船们，可染不禁感叹道。
在这里的“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啊。
而就在这时，约克城终于有机会搭上话了:
“老师，好久不见。最近您的研究还顺利么？”
“约克城……嘶！”
可染在听到约克城的声音后，脑子中刺啦一声闪过几个画面——
被重创的约克城正在沉没，手中的死神交接给泪流满面的企业……
然后，她带着凄美的笑，被送入密封的容器治疗……
……
这些闪回是什么？
是谁的记忆吗？
“老师……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看见可染的异状，约克城有些紧张地向前，温润的眸子看着他，关切地问道。
“没事……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吧，不用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染很快回过神，看着眼前神似某位命途多舛太太的约克城，微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了，约克城。”
“嗯，好久不见了~您要保重身体啊，老师。”
约克城点点头，小手放在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宽广胸怀，微笑道。
看到这美得不可方物的微笑，可染居然生出一种“我要守护这个笑容”的想法。
“嗯，我会注意的。”
看到最有CP感的两人，大家都是一副吃瓜的模样，尤其是大黄蜂，一脸姨母笑是怎么也收不住。
就在大家都寒暄过后，安洁很快就进行了她拟定的第二项日程。
原本可染安洁是要去和加菲尔德开会的，但为了和好久不见的大家能好好聚聚，她把会议推迟到明天了。
在去逛街之前，大家都决定先去安洁推荐的，一家叫葛莱娜泰（Granate）咖啡厅里面吃饭。
虽然可染对于女孩子喜欢的逛街和聚餐没有任何兴趣，但他有相当的兴趣去见见那位异时空白鹰海军司令，以及会议的内容，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跟随了安洁的安排。
但就在兰利上网查询这家店铺还存不存在的时候，可染发现她们中少了一个人。
那个给自己发留言的，叫“孟菲斯”的舰船没有出现。
询问一下人机“安洁”，她却是说那孩子在忙着明天测试的事情，肯定是忙得晕头转向，可能晚点才能和我们会合。
测试……？
结合现在的情报来看，很可能是测试众人身上新的“II型舰装”。
但具体要怎么测试，安洁只是说是跟以往打靶，新装备测试不一样，这次要根据上面的安排进行对抗测试。
对抗？和谁对抗？
安洁说是给他留个惊喜，她也不知道。
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可染推测，在这个军事力量主要为舰船的世界，会不会是和另外一只舰队进行对抗？又或者是传统的战舰对抗？
【滋滋滋……】
就在这时，可染的脑海里忽然传出了声音。
【先生，滋滋…维达受到未知存在滋滋滋全域干扰，现在已恢复基本功能……】
维达么，你来的正是时候。
看着已经开始准备出发的各位，可染内心有了些许想法，走近摸了摸正在好奇地凑向前看兰利手机中咖啡厅信息的哈曼。
这人在想东西的时候，手里总是要拿点什么……
感受到自己的头顶有着莫名的温暖，哈曼身子一僵，然后奶凶奶凶地把可染的手打下去，炸毛般说道：
“你！你干嘛啦！怎么突然摸哈曼的头！”
“啊，抱歉，因为哈曼太可爱了。”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可染却再次抚上哈曼的小脑袋，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好久没盘家里那只绿毛猫了，有点想撸猫了。
既然那家伙不在，那就先盘你吧！
“唔…就！就算你那么说…唔！嗯……”
原本哈曼还想将可染的手打下去，没想到可染神奇温暖的小手熟练地在她小脑袋上抚摸了几个关键位置，挠挠她的小香腮后，哈曼居然莫名其妙地感觉安静下来，还产生了些许奇怪的依赖感！
“真！真没办法！就…就仅限今天哦！感谢哈曼大人吧！”
哈曼叉着小腰，有些强硬但更多是撒娇般说道。
看着虽然满脸不屑但还是在享受自己抚摸的小傲娇哈曼，可染心中的计划也慢慢成型了。
但一旁的几位姑娘看到这一幕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哈曼…被驯服了！
被大家吃味的眼神围观后，哈曼脸红地跟番茄一样，连忙拿开可染的手，躲到约克城后面了！
“哈！哈曼才没有觉得被摸头很舒服呢！”
哈曼…很好懂呢……
大家面面相觑，无奈地笑道。
……
而在天使宫基地，塞西亚正在通过维达查看潜行者系统中新增的DLC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发现在系统中多出了大量的数据。
【发现大量未知加密数据团】
【正在解析秘钥】
其数据之庞大，加密之牢固，就算维达的算力加持，想要解锁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情况啊……”
塞西亚虽然是潜行者系统的开发人员之一，但这些数据却像是凭空产生的。
难道说……跟正在使用G潜行者的可染有关吗？
这个推论也能理解，毕竟极限高达是通过解析那些高达的世界来完成自我进化的，也许是遇到的世界科技或者某种复杂的体系形成了那么多的数据。
“……还是等可染醒来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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