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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9章 你不会是怕我想不开吧?


“伍师公啊,知道徒孙在想什么么?”

姜远站在坟前自语着:

“徒孙在想,你即是大周的圣人,却也是我姜远的大盗啊。

您即便过世了,仍将徒孙算得死死的。

小子与您相比,实是如萤火与日。

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徒孙修的路,也许会被你踩断。”

姜远叹息一声,临上马车前,又道:

“您为大周,我也为大周,您为何如此呢?!”

春风徐徐,暮色将近,伍禹铭却是回答不了姜远了。

姜远回到侯府后,当即宣布,他生病了。

不管是谁找上门来都不见,连书院也不去了。

侯府中的女眷,见得姜远从宫里回来后,脸色极差,整天沉沉郁郁,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众人慌得不行,以为他真病了,轮番上阵宽慰。

姜远在床上躺了两天,总算缓了过来,不管有多少人算计他,家人却是永远不会。

为免家人担心,他不得不振作起来,事已至此,摆烂不是他的性格。

但目前他做不了别的,赵祈佑与鸿帝、伍禹铭等这个契机,等了如此之久,断不会因为姜远反对就会中止。

赵祈佑听说他病了,连派两拨御医前来,也都没能见着他的人。

格物书院中进士的学子,设了谢师宴来请,也被他一一推掉,一概不去。

十日后,宫中传来新消息。

新科状元孟学海被封为御史台台院御史,官居正六品。

许洄、卢万里为御史台侍院御史,官居从六品。

其他格物书院进士,除了少数格物部出身的,被调往工部担任九品小官外,余者皆分散进了三省六部。

这些任命一下来,朝堂议论之声四起,新科三甲进士全进的御台,这就微妙了。

那孟学海、许洄、卢万里作为新出仕之人,一上来就分别得个台院御史、侍院御史的官级,品级都在六品以上,已是极高了。

那侯君浩比他们早进仕快两年,也不过还是个正七品监察御史而已。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孟学海与许洄、卢万里的起点相当的高。

且他们能管着的事也多,除了有风闻奏事,监察百官之权以外。

还有维护朝堂、京畿秩序,参与诏狱等权责,这妥妥的大权在手。

赵祈佑如此而为,很多朝臣已是在暗地里琢磨天子,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道真是觉得格物书院出来的人,才智过人,马上就能当重任?

猜测怀疑声四起,纷纷扰扰不断。

而其他的进士,去向就有了差异化,有直接离京为任一方的,也有在吏部等候补的。

两者间的待遇天差地别。

姜远听得这个消息后,如老潭幽水无一点波澜。

每日要么在书房看书,要么逗逗儿子。

要么陪着快要临盆的黎秋梧,与大腹便便的小茹,在侯府花园散步。

也或者与上官沅芷练练情投意合枪,听清宁唱个曲。

过得比姜守业还清闲平淡。

但家中妻妾们却是知晓,姜远越是如此看似平静,就知他心里的那块疙瘩越结越大。

这几天,姜远也将来龙去脉对她们细细说了。

上官沅芷等人这才知晓,伍禹铭设下计谋,将姜远与书院学子当棋子一事。

她们很能理解姜远的感受,毕竟伍禹铭是姜远最敬重的人之一。

这种被敬重的师长当成棋子的事,换了谁不得受到巨大的打击。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姜远总是这般对白天夜里,都寸步不离他的上官沅芷说。

上官沅芷哪肯信:

“夫君,你要是心里憋屈,你骂妾身两句也好,无需强装欢笑,妾身害怕。”

姜远笑道:“我脑子又没病,你又无错事,我骂你做甚。

芷儿,你不是怕我想不开,这才日夜守着我吧?

放心吧,我若是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就不配为你之夫君。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击垮为夫,也不想想我是怎么来的。”

姜远前面那些话,是说给上官沅芷听的。

最后半句则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从蓝星来到这平行世界,这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是他承受不了的。

上官沅芷见姜远的神色不似作伪,这才稍放了放心。

“伍师公真的是过了,他完全可以直接与你说的,这事不地道。”

上官沅芷此时心里也极有怨言,伍禹铭这一手,实是将姜远打击得不轻。

若不是姜远心志坚韧,但凡换个人都得吐血三升。

姜远摆手道:“芷儿无需埋怨,伍师公大义当先,也怪不得他。

他知道若是与我说了,我定不会同意的。

咱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找补回来就是。”

“嗯,夫君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上官沅芷用力点头。

姜远哈哈笑道:“芷儿说的厉害是指…”

上官沅芷嘻嘻笑道:“你怎么想都行。”

姜远忙道:“我晚上能不能,不要再喝那地黄黑糖水?”

“当然不行!那是为你好。”

上官沅芷当即拒绝,随后又道:

“对了,三喜写了信来,言说咱家的纸供不应求,他想将纸要扩建。

这几天你心情不好,小茹替你做了主,让三喜再开两间分坊。”

姜远点点头:“三喜有经商天赋,让他去整就是。”

上官沅芷摇了摇姜远的胳膊:

“夫君,反正你现在也不想管事,等师妹与小茹产下孩子,咱们一家去明阳湖泛舟。

你不是一直想带我们去么?”

姜远眼睛一亮,他突然想到济洲的樊解元,已是将火炮装备上船了。

樊解元连写两封信,邀姜远去济洲看战船,只是一直没时间去。

现在闲了下来,倒是可以去济洲瞧瞧,顺便带着家人游一游五百里明阳湖。

但姜远随即摇了摇头:“目前这半年,还不能离京。”

上官沅芷问道:“为何?难道陛下不许你走么?”

姜远又摇摇头:“那倒不是,如今风暴将起,谁知道陛下要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尽力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不能让事态太过失控。”

上官沅芷有些不乐意了:“陛下执意而行,夫君…

要不别管这些了,他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反正是他家的江山!”

姜远讶然:“芷儿,你一向言语慎重,今日怎的这般直言。”

上官沅芷哼道:“以前是以前,咱在家中说说怎么了,大周又不以言获罪!

你重兄弟情义,他又不重,何必贴上去!”

姜远正色道:“我不是为了什么兄弟情义,我是为了无辜之人少受些波及。

衣裳破了,需人缝缝补补,我不是圣人,但也不忍大周烽火四起。

若是真的不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鹤留湾又能好到哪去?”

夫妻二人正聊着,胖四突然来禀:

“少爷,太上皇派人来,让您去书院一趟。”

姜远想也没想:“不去,就说我病得昏迷不省人事了。”

胖四面露难色:“少爷,我刚才说的是你快不久于人世了。

可太上皇的派来人的说了,让你去完书院后,回头再将你那病续上就行。

书院学子吵翻了天了。”

姜远眉头一皱,暗道书院学子闹翻天,定为了是分院之事了。

“胖四,说说书院到底如何?”

那天在福寿宫,鸿帝,让姜远不用管分院之事,也不用操心。

姜远便真的不管不顾,连书院都没去了。

胖四抓了抓脑袋:“听说…”

原来,鸿帝在前两日下了诏令,将文韬部分院分流,此举引得书院学子极为不满。

特别是新入院的学子,更是吵翻了天。

他们跋山涉水,从大周各地赶来,又费了许多工夫,闯关一样入了格物书院。

现在倒好,入院不足一个月,格物书院就说要分院,且格物书院本部不设文韬部。

这些学子又怎能接受得了,皆齐齐跑去鸿帝的小别墅前跪地请愿去了,跪了两天了。

鸿帝也被弄得没办法,这些学子都是人才,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来向姜远求援。

姜远听得这些事,心里再不满鸿帝算计他,还是得去。

这些学子关乎大周的未来,怠慢不得。

姜远赶到书院,刚一露面,就被一众学子围住,请求声此起彼伏。

“先生,好好的为何要分院!”

“先生,不能如此啊!您去劝劝太上皇,咱们不能分院啊!”

姜远早有准备,提了一个大喇叭:

“诸位学子,分院实际上是好事啊!

咱们格物书院的宗旨是什么,学以致知致用!

分院后,不论你们在燕安还是丰邑县,又或是兴州,都可以得到更多实习之机。

分院所在地的官府,也会全力配合书院!人人有实习的机会。

你们要知道,格物书院实习的机会极少,去年淮洲那么大的灾,书院学子要抓阄才能前往。”

一众学子听得这话,顿时安静下来。

这些新进院的学子,一入书院时,就已听说过实习之事。

实习虽然苦,但好处也极大。

再加上这次春闱,格物书院出来的进士,刚入仕就身任要职。

书院中已是有流言在传,之所以如此,就与去年淮洲的实习有关。

姜远又道:

“这次分院益处太多,以后你们就知晓了。

为了给你们争取更多的实习机会,为提前铺好你们未来的路。

是太上皇去陛下那争取来的机会,你们不要不懂珍惜!

稍后,我会再列一告示言明其他事宜!”

姜远这一出手,事态马上得到平息,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学子们听得太上皇,为他们争取了更多实习的机会,从不满变成了感激涕零。

随后,姜远真的出了新告示。

告示上言,不管学子们被分到哪个分院,都是皆是格物书院弟子。

且该有的奖励不变,该给的荣誉不变,授业宗旨也不变。

若有不愿者,即刻退还束脩,另谋其他书院便可。

学子们脑子不傻,退学自是万万不能的。

虽然分院了,但院长还是鸿旁,大儒们也都还在。

又有更多实习的机会,打死也不能退学。

而且鸿帝还给了学子们自主选择权,能自愿选择跟随哪位大儒习艺,想去哪家分院皆可。

当然,姜远也不能说假话,请鸿帝写了诏令,知会分院所在地的官府,尽量配合分院学子实习。

如此这般安排妥当,学子们各自择了名师,跟着大儒们陆续前往分院。

偌大的格物书院,不过几天工夫,就变得冷清了不少。

“姜远,你这些日子称病,陛下是不是将所有事都告知你了?

你心里定然怨恨吾与伍师吧?”

鸿帝与姜远在已显得稍冷清的书院中,缓步而行。

姜远笑了笑,也不否认:“有点。”

鸿帝叹道:“你不是有点,你是有许多怨气,但你要知道,天地为棋盘,是人皆为棋,吾与你又有何区别?”

姜远拢了拢袍袖不吭气,主动入局与被动入局,能一样么?

鸿帝见姜远不吭气,又问道:

“如今书院分流已成,你躲着陛下不上朝,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姜远这才道:“孩儿能有什么打算,岳父大人与陛下主意已定,孩儿也是阻止不了这势。

只能在这书院中教书育人了。”

鸿帝侧头看着姜远,想从姜远的表情上,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姜远云淡风轻的缓步而行,却是不再言语。

鸿帝猜不出姜远的真实想法,话题一转:“陛下已查清,赵有良去了卞洲。”

姜远闻言一愣:“卞洲?西门楚的族中之地?”

鸿帝点点头:“赵有良在卞洲上窜下跳,以亲王世子的身份,四处笼络人心,已有十数个小士族为他所用了。

呵,再有几个月,赵铠与西门楚收了土豆后,定要起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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