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具与武器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金属走廊之中。
这里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走廊整体由不知名的金属皮包裹并用铆钉固定，每隔13米有一盏昏黄且忽明忽暗的顶灯。
海瑟不紧不慢地行走在走廊中，根本不怕有什么陷阱或是埋伏。
以他现如今的实力也根本不需要害怕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正可谓艺高人胆大。
走了不知多久，周遭的景色依旧一模一样，连那昏黄灯光闪烁的频率都没什么差别。
海瑟停下脚步，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小心我拆了你这破走廊。”
仿佛是在回应海瑟的话语，原本空无一物看不到出口的走廊尽头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扇门。
这扇门同样是金属打造，没有门铃没有猫眼甚至连往里塞信封的门笺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大量歪七扭八的铁皮片缝缝补补用铆钉固定在门上，就像是在强行封堵住这扇门上所有的空隙和裂痕。
吱嘎……感应到海瑟的注视，这扇门自行缓缓打开，门口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海瑟大踏步走入门中，当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这扇遍体鳞伤却又缝缝补补坚持下来的门扉猛地闭合。
另一边，海瑟走进门内后发现这里竟是一个窄小的车库。
车库没有任何通往外界的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自己身后的那扇门，头顶白炽灯散发着冰冷的光。
瑞克桑切斯依旧那一身不修边幅的白大褂造型，背对着海瑟坐在一把简易折叠椅上，沉默地注视着车库墙壁上悬挂的黑板。
顺着瑞克的目光望去，海瑟发现黑板上写满了不知所谓的公式和文字，而在黑板的正中央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瑞克和另一个人的合影，照片里瑞克板着脸满是不耐，而另一个人从头到身子完全被油漆笔涂黑，看不出任何信息。
咔嚓。
海瑟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那是黑板上方挂着的钟表，指针刚刚从11点58分转到了11点59分。
“竟然原汁原味将你在女儿女婿家的车库实验室复制过来。看不出你是这么念旧的人啊，瑞克桑切斯。”
海瑟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语气轻松：
“以你的性格难道不应该克隆一个莫蒂来供你取乐吗？”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对于海瑟的挑衅，瑞克桑切斯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海瑟坐在那张简易折叠椅上，发出阵阵笑声。
笑了许久，他才止住笑声，拉动折叠椅转过身直面海瑟：
“复制莫蒂？复制出来做什么？
充当笑料的可怜玩物有我一个就足够了，加不加上那个小傻蛋没什么区别。”
海瑟脸上的讥讽笑容逐渐敛去，因为他清晰感知到眼前这个瑞克桑切斯不是复制品不是思念体，是真正的本体！
这家伙居然真的以本体面对自己这个诸天万界最强的强攻系概念持有者。
“觉得奇怪？认为我用本体面对你这位武器概念的持有者过于托大？
海瑟，别太看轻你自己，也别太高估你的敌人。
你是武器，是诸天万界最具攻击性的存在，面对你这样的对手无论做出何等谨慎的准备都可以理解。
用凤凰计划来对付你甚至谈不上消耗，也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瑞克桑切斯笑了笑，但脸上肌肉随即抽搐了几下，他伸手从白大褂内兜里摸出一个小药匣，打开后直接将里面剩余的十几片药片往嘴里倒了个干净。
外乡人也需要吃药吗？而且还是四大级别的瑞克桑切斯！海瑟不通药理自然看不明白瑞克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但很快心底就响起七实的声音——
【如果没看错，那种药应该是用来抑制神性增长保持人性面主导的效果。
瑞克桑切斯的神性即将压过人性，这对于您来说并不算是好消息，因为以神性面为主导的外乡人会更具攻击性，也更难缠。】
对面，瑞克坐在椅子上重重喘了口气，瞥了一眼海瑟，语气讥讽：
“你那个小姘头又在你耳边喋喋不休了。活性强大的命具固然强力，但总是会唠叨得让人耳朵起茧子。”
他脸色舒缓了一些，伸手从黑板上将那张照片摘下来，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自己和黑影，低声说道：
“你那艘星海方舟干得不错，能打乱螺旋界的牵引和排序，达成了完全随机。
但想必你那小姘头已经警告过你了，想要彻底拆掉螺旋界就需要5分钟内解决掉所有螺旋成员。
无论螺旋成员和星海成员打成什么样，你终究还是要跟我一对一分出个高下。
而且完全随机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应该已经收到讯息了吧？”
海瑟没有说话，其他星海成员和武器人所面对的敌人他都已经通过星海方舟知晓了。
看到海瑟的反应，瑞克桑切斯露出笑容：
“且不说你我之间的胜负尚未知晓，那个夜影芭斯特的对手可是经过螺旋界强化的命运歌者。
那女孩会死，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只要芭斯特失败，你们的计划就全盘皆输，甚至连逃离都做不到。
到那时，你只能绝望地等待螺旋公将那个突然闯进来大吵大闹的不速之客炼化，然后再慢慢炮制你。
故事的结局已经写明，真是无趣的结尾啊海瑟。
出于同为四大的同理心，我可以允许你在我的车库里等待终结时刻的到来。
这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对于瑞克难得的‘善意’，海瑟只是露出讥讽的笑容：
“瑞克桑切斯，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瑞克扬起眉毛，摊开手做出请畅所欲言的态度。
海瑟抬起手竖起食指和中指比出‘二’的手势：
“我自从参加外乡人游戏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外乡人正面打败过我。
如果刨去考斯墨那个带着大队人马埋伏我的下流胚子，那么到目前为止正面一对一打败过我的只有一个外乡人。
那就是夜影芭斯特！
她比你想象中的更厉害，潜力也绝对不亚于什么末劫龙、水银蛇之流。
队伍短板？抱歉，在我看来需要全力以赴拼死战斗的不是芭斯特，而是命运歌者，碰上芭斯特算她倒霉。
至于你，瑞克·桑切斯，笑话已经讲得够多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海瑟的气势节节攀升，虚无缥缈的概念力竟然形成肉眼可见的能量气焰，整个车库都在颤动。
瑞克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手指轻轻抚摸过照片上那个被涂黑的人影，然后将照片郑重地放到白大褂的前胸衣兜里。
“那就开始吧。
道具与武器之间的争锋，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咔嚓，车库黑板上方挂着的钟表在这一瞬间从11点59分变为0点0分，也是12点0分。
这是起始之时，也是终结之刻。
整个车库被双方同时爆发出的力量引爆！
车库爆炸变为走廊，走廊碎裂变为城市，城市化作恒星，恒星变为星云！
这一刻，宇宙爆炸！两道巨大的力量对撞在一起，形成了【∞】。
四大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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