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畜生也是可以穿上人皮的
陌白的眼神十分冰冷，带着一丝审视和戏谑。
瘦子的身子一颤，把头埋的低低的。
“杀人灭口？有意思，说说看，怎么回事？”
霍司衍双腿交叠，靠在沙发背上，姿态慵懒，却不失压迫感。
“说吧，为什么纵火？”
陌白的声音很轻，去带给人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其实......我们也是帮人办事的......”
瘦子语气颤抖，开始慢慢讲述这件事。
瘦子和胖子本是一个监狱的狱友。
两人刑满释放后，就找了一个搬货的工作，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可是因为坐过牢的原因，两人基本上只能做一些零工和苦力，也找不到对象什么的。
大概三个月前，胖子终于谈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的感情也很好。
可是就因为胖子坐过牢，女方家死活不愿意。
最终两个人无奈分手。
而这件事，也成为了压死胖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胖子终于忍受不了周围的冷眼和嘲讽，想要攒钱离开Y市，甚至是出国。
可是他们两个人每天的工资，也只够养活自己的，哪里会有闲钱。
而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神秘人找到他们。
“那个神秘人告诉我们，只要我们去一个没有人住的房子找一个东西，要是没有找到东西，就放火，把屋子烧了。”
“只要确保屋子里的东西被烧的一干二净，就给我们一百万。”
“他一开始给了五十万的定金，后来事成，又给我们打了五十万。”
“可是就在胖子给我展示手机短信的时候，他，他就被......”
瘦子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
他自小父母双亡，亲戚们也不待见，自小只能吃百家饭长大。
后来辍学不上了，因为救一个差点被非礼的女孩子，失手把人打死了，这才进去坐了几年牢。
在坐牢的时候，他太过于瘦弱，经常被人欺负，只有胖子愿意护着他。
出狱以后，他力气不大，干苦力也挣不了多少钱，一直都是胖子在他身边。
胖子对他来说，就是父亲，也是哥哥，可他却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哥哥死在自己面前......
“动手的，是一个蒙面人，中了我袖弩上的迷药，现在人被关进地下室，估计已经醒了。”
“他牙齿里有毒药，已经被我取出来了，估计是一个死士，可能问不出什么东西。”
陌白接过手指的话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有些担忧。
“能问多少是多少。”
霍司衍站起身，理理西装外套，随后迈步朝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还摆放着很多的刑具。
昏迷的蒙面人此时被绑在十字架上，脸上的面巾已经被取下。
那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丢到人群里都不会被多看一眼。
可就是这样没有辨识度的长相，最适合做死士，可以杀人于无形，还不会第一时间被注意到。
“呃......”
蒙面人悠悠转醒，艰难的抬头环顾四周，眼中还有些迷茫。
“哗——”
一杯冷水被泼到蒙面人的脸上。
蒙面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眼神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玉狐狸......”
蒙面人看见陌白脸上的面具，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是有些颤抖。
“呵，认识我？”
陌白坐到椅子上，面具下的一双眼眸，不带丝毫的感情，冷得可怕。
“霍家二爷......”
蒙面人没有回答陌白的话，而是看着坐在另一边的霍司衍。
霍司衍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一个死士居然会认识自己。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蒙面人低笑一声，闭上眼睛，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
“不说没关系，我也能猜到，你是从你主子口中知道我的吧。”
“让我猜猜，你的主子是谁呢，是霍明，还是......”
霍司衍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弧度。
“还是......”
霍司衍说出一个名字，蒙面人瞳孔一缩，猛地抬起头看着霍司衍。
“你，你怎么会知道？！”
看着蒙面人差异的表情，心中一紧。
他不知道霍司衍知道多少，更不知道霍司衍是不是想趁机套自己的话。
“我们知道的，比你多得多。”
陌白玩味地看着蒙面人，眼神略带不屑。
蒙面人闻言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蔑一笑。
“你们要是真的知道的比我多，又怎么可能把我抓回来，还问我这些呢。”
陌白和霍司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差异。
霍司衍轻蔑一笑。
“不过是找你求证罢了，不过看你的反应，我们知道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蒙面人瞳孔微微颤抖，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们要找的，是这个吧？”
陌白见蒙面人不再说话，举起一本日记。
“这本日记里，虽然没有记载太多的东西，但是也记录了一些足以让他们百口莫辩的事情。”
“我知道，虽然你们处理的很干净，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
“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玉狐狸查不出来的事情。”
蒙面人抬头，看到陌白手中的日记本，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嘴唇微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
陌白收起日记，和霍司衍一起，静静地看着蒙面人，一个字也没有说。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蒙面人此刻的心绪已经乱掉了，加上看见陌白和霍司衍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终于相信，他们是知道了什么。
“你们想知道什么......”
见蒙面人松口，陌白和霍司衍对视一笑。
“说说你知道的吧。”
蒙面人低笑一声，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给我口水。”
陌白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倒了一杯水，给蒙面人灌下去。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蒙面人的语气也不再那么的虚弱了。
“我是死士，只是负责帮助他们处理一些证人，或者是污点证人......”
“这些年，我帮他们处理的人，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了。”
听到这个数字，陌白和霍司衍都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警局没有去查？”
蒙面人冷笑一声，微微抬头，看着陌白和霍司衍的眼神，带着些许嘲讽。
“警局？官官相护没听过吗，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畜生也是可以穿上人皮的。”
霍司衍抿唇，自然知道死士这句话是对的。
官官相护的道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成立的。
“那最近那些意外去世的人，还有那些失踪的人，也是你们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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