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农行州统一？我没听错？”张波有点麻木。
“嗯，农行州统一，630万，外协和建行一样。”孙武淡淡的跟张波装着逼。
“好，我申请，等我电话。”张波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现在他属实不太想这么支持孙武，这小子翅膀越来越硬，要超出控制了。而且周总监明显在拉拢他。但是开年大单实在是舍不得内耗掉，张波又想起周总监那句以业绩为重。
算了，办吧，否则弄不好这小子直接就隔山拜佛了。
话说农行不是铁板一块吗？这小子怎么插进去的？
“大哥，那小子把延边农行州统一做下来了，630万，还是申请了20%外协。我批了130万……”周总监向大老板汇报。
“哦，小子不错，咱们没看错。不过这事用得着你单独来唠叨一下？”大老板表示了对孙武的赞赏，并称赞了自己送出一辆奥迪车的英明。
“那个，延边农行一直被当地一家企业把着，水泼不进……”周总监强调了下这单业务的难度。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亚，是吧？当初咱们还想过办法。”大老板对这种钉子户还有点印象。
“对，就是那家。我现在很好奇他是怎么做下来的，大哥你有猜测吗？”周总监挠挠头。
“我特么也好奇！你找机会探探！”大老板难得说句脏话。
“大哥，我想让我闺女去吉林分公司做会计。”周总监看着大老板。
“那帮业务员你还不知道？整天不见人，也就领钱的时候露个面，做会计有什么用？”大老板摇头，“他那不是要扩编吗？去做销售吧……”
“销售太辛苦了吧？”周总监有点舍不得闺女吃苦。
“你看他们哪个销售辛苦了？做的好就不辛苦……”大老板点了点周总监，“不过那小子挺花的，你还要考虑考虑……”
周总监……
“孙武让咱们把原计划转回江海的合同转给耶利亚4家。”老郭跟老肖念叨。
“哦？一比一都嫌少了？”老肖目光一凝，“他是不是飞单到耶利亚了？想这样敷衍老板可过不了关！”
“不能吧，那不就是掩耳盗铃？小伙子背景这么横吗？”老郭有点不敢相信。
“他没解释解释？”老肖问老郭。
“解释了，说什么补偿耶利亚……”老郭摇头，“有什么好补偿的？他把那娘们睡了？那口味可真重！那娘们五十了吧？嘿嘿嘿嘿……”
“扯，睡了那也应该那娘们补偿孙武……”老肖也被逗笑了，“问问吕建民，我估计他是用这边的合同换延边农行的合同了。”
“嗯，有道理，虽然是左手倒右手，但也是零的突破！小子脑子挺灵光，我当初怎么没想到这招？”老郭恍然大悟，掏出电话拨给吕建民。
“延边农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老郭轻松写意的和吕建民通话。
“灵通什么啊，这不找你打听了嘛，呵呵呵。”老郭看着老肖眨眨眼，你还真猜对了！
“什么？！我知道了，谢谢啊。”老郭大惊失色，挂断了电话。
老肖静静的看着老郭也不催促，等着他回神。
“那小子还真没撒谎，150万还真就是补偿……”老郭看着老肖。老肖沉默不语，等着下文。
“农行州统一630万！”老郭扔出重磅炸弹。
“我记得当年老板对延边农行关注过吧？最后也不了了之……”老肖看着老郭严肃的说。
“不能吧？他比老板还横？”老郭满脸不可置信。
“那倒不至于，老板是觉得性价比不高才放弃。不过这小子能量也不低，看来能跟周总掰掰手腕……”老肖嘴角浮起浅笑。
“好事？”老郭问。
“好事！”老肖答。
“那咱们全力配合喽？”老郭问计。
“还是那话，我们只打辅助，签合同他必须在场，另外，观察下韩美兰对他的态度……”老肖有点出神。
“知道了。”老郭应道。
韩美兰大气，孙武也不含糊。农行首批款一到账，孙武把量体工作交给了吕建民，就陪着韩美兰去签那四家支行。
两家工行两家建行，工行是白城地区，建行是四平地区。
孙武因为洮南农行揽储事件已经得罪了工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索性先放弃白城地区的工行。而四平地区之所以选择了建行，明面上的理由是建行网点多，表达下对韩美兰的诚意。而实际的理由其实是他不想介绍同一个系统的给韩美兰，提高她在某个系统做大的难度。
老肖 、老郭全程陪同，把韩美兰对孙武平等亲热甚至有些尊重的态度看到眼里。更加坚定了老肖的猜测，孙武是尊真佛，值得抱大腿求庇护，二人的态度自然而然的恭敬了不少。
老肖、老郭在观察韩美兰，韩美兰自然也在观察他俩。他们的态度同样让韩美兰产生了美丽的误解。对年龄最小、却能在江海的销售团队里成为老大的孙武评价更上了一个档次。
如此，一群聪明人被孙武四两拨千斤、乾坤大挪移般互相借力的诈唬成功。
不知道大老板和周总监现在如何评判呢？孙武的思绪早就跑到了无锡。
“他用150万、四个支行的建行、工行单换了延边农行的州统一！”周总监面色古怪的向大老板汇报。
“那叫换？那叫明抢！”大老板直摇头，“那个什么亚那么好欺负？当初咱们早就下手了，还能轮到他？”
“这四个支行，还是之前那两个老销售承诺回归江海的。怎么就乖乖的听了他的安排？”周总监有点不解。
“这小子！成精了！”大老板直摇头。
“大哥？”周总监更不解了。
“我没猜错的话，剩余那些老销售承诺归还的合同都继续飞单到他们自己工厂了吧？”大老板看着周总监。
“有一部分飞了，还有一部分没签合同，不过目前为止，一单都没回来。”周总监汇报。
“其他的呢？没离职那几个销售今年飞单了吗？”大老板继续询问。
“没，全签回公司了！”周总监回答。
大老板看着周总监不再说话。
“他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周总监不蠢。
“继续说……”大老板把玩着手里的茶壶。
“那俩老销售跟我达成了谅解，也如约把该归还的归还的，这里面我们就找不到他们什么麻烦。”周总监开始分析。
“那小子根本不在乎那俩老销售的死活，否则也不会拿这些合同试探我们，而公司那仨小妞的全正常签。”大老板纠正了一下。
“然后他用极度悬殊的代价近乎明抢的拿到了延边农行州统一，是在秀自己的价值……”周总监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分析。
“他付出屁代价了，付代价的是我们自己的150万！那就是明抢！”大老板口吐莲花。
“用继续飞单吓唬那些老销售显示自己的力度，用州统一表明自己的价值让我们不忍对他下手。我们不可能处理他，他用那150万换来了630万。”周总监继续分析。
“对，然后他就理所应当的成了那些老销售的领袖和靠山，以后张波说话都不好使了。”大老板淡淡的补充。
“而且这个事情之后，相当于我们捏着鼻子默认了飞单的行为……”周总监懊恼的摇摇头。
“不管我们作出什么应对，他自己是完全安全的。”大老板看着周总监，“即使我们作出反应，他也顶多换个东家继续干，我们没理由对付他。”
“对啊，他才来半年多，没怎么借用公司资源，就飞这么一点单，还是为了换回农行州统一？我们凭什么报复他？”周总监慨叹。
“即使我们不讲规矩的对付他，就算他找不到新东家，大不了往后一缩认怂，我们还能赶尽杀绝？”大老板分析的很透彻，“更何况，他这情况，去小小鸟，去月光，哪家公司能不要？”
“他的一系列行为就是想让我们默认默许一比一飞单。”周总监继续分析，“这次我们不上不下，下半年，他们肯定飞。”
“他早就猜到我们的底线了，要有增长，不能飞的比回来的还多，还有就是企业形象，比如这次的农行州统一……”大老板没什么火气，反而很赞叹。
“真他妈的成精了！”周总监若有所思。
“你可不能招他做女婿了，否则我对你可不放心了。”大老板转开话题，不像开玩笑。
“啊？”周总监心里正想着这事。
“你要有这么个女婿，用不了几年，江海就姓孙了，”大老板阴沉沉的说，“聪明、有大局观、做事没下限、狠毒、冷酷、不要脸……”
“咳，大哥，还别说，跟你年轻的时候真像……”周总监很快乐。
大老板冷冰冰的看着周总监。
“咳，大哥，没事我走了……”周总监讪讪的离去。
大老板没理自己这傻兄弟，把玩着茶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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