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你还是别问了

封璟道：“这一仗打得漂亮，也打出威风了。”

他是知道的，但不方便当着明净的面说，毕竟有关朝廷机密。

而且凌荆山说是立大功。

但到底有几件他都隐瞒下来了。

总之，凌荆山此番立下的功勋是超乎寻常的。

他也是昨晚才得到确切消息，今早刚写信让他回家来的。

明皓笑嘻嘻道：“那就是说爹的爵位要升级啦。”

“你想啥呢？这事儿你们不要瞎琢磨。”封璟斥责了侄孙一句。

明皓嘿嘿傻笑两声，“我也是随口一提嘛。二伯、二婶，我敬你们。”

“敬我们干啥？敬你姐夫、敬你姑父才对！”

明皓笑嘻嘻地道：“对，敬姐夫、敬姑父。”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一一和哲儿紧随其后，两人喝得也挺豪迈。哲儿还伸舌头舔嘴唇呢。他这些天在凌荆山府上吃的好、睡的香，身体也渐渐好转了。

等凌荆山和明净敬完，凌骁才道：“这杯酒，该我和夫人敬你们夫妇了。这些年你们夫妇为我们家所做的付出，是旁人难及万一的。如今荆山已然高居三品武职，夫人也进入内宅执掌内院。”

凌荆山道：“二哥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夫妇份内之事。我们也是希望我们的儿女能过得好，将来也能过得顺遂些罢了。”

明皓忙道：“爹，您怎么忘了还有我呢？”

凌荆山瞥向他，“嗯哼？”

“爹，我是不是也应该努力了？”

凌荆山抬抬下巴，“那是自然，不然你以后怎么保护你姐和两个弟弟？”

明皓撇撇嘴，“我才九岁，急啥啊？”

“这是男人必须要懂得的道理。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明净道：“爹，明皓还小呢。而且他念书也不比我强多少，你这样会把他压迫坏的。”

凌荆山道：“你们姐弟三人是要互相扶持的。你们俩都得学着点。尤其明皓，我听说你前阵子还跑去找刘昶练武？”

凌皓缩了缩脖子，“是，可我不觉得自己差劲啊，至于这么凶吗？我都伤了好几回了。”

“你再伤几回我也揍得你服服帖帖。”凌荆山冷飕飕地道。

明皓讪讪，“行行行，我先练着，等练得像姐夫那么厉害了，肯定不敢再惹您老生气了。”

明皓说完端了酒壶给凌荆山满上，然后递过来，“爹，我帮您倒酒。”

凌荆山斜睨他一眼，“你倒吧，你爹我喝酒不用人喂。”

明净嗔道：“哪有当着孩子的面这样的？”

凌荆山一扬眉，明皓立即闭上嘴乖巧地给他倒酒，“爹，您慢慢喝！”

这边的气氛欢乐融洽，另一头却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了。

凌荆山和明净离开了厅屋，坐在花园里赏景，说起他这次出征的详细情形。

“你不在京城，不晓得我们这次有多惊险。”

明净道：“你是指鞑靼人攻破边城、屠杀百姓的情形么？”

凌荆山点头，“嗯，就是在那次战役中。我和将士拼死浴血奋战，最终斩首无数，敌军溃败而逃。这才守得云开见月明。”说起这个他还是有些激动的，他的战绩足以载入史册。

明净叹道：“我还以为是你在边城打赢了，吓唬我说立下大功呢。”

“我这次立了两次战功，第一次剿灭西北最大的反贼。另外就是平定辽阳城。我估摸着，皇帝舅舅会嘉奖我。我这次算是大胜而归了。不过，你别想我给你加官进爵。你就继续留在京城当你的逍遥王妃吧，你闺女也别来了。”

明净嘟囔着道：“我就说我爹不是亲的，我要求你加官进爵，你就拒绝。”

“胡扯，你爹我不是亲的谁是亲的？”

“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好好好，你说你要什么补偿？”凌荆山笑着揉了揉明净柔嫩光滑的肩膀，这是被他揉软了才这般撒娇。

“等我想到了我告诉你。”

“行，不急。”凌荆山轻声道，“咱们回去吧，我饿了，赶紧回家给咱爹庆祝一下。”

明净点头，“好。”

封菖一众兄弟也跟着一起出去了。封菖还拍拍凌瑞的肩膀，“好好照顾你妹妹，你们都大了，有事自己拿主意。”

凌瑞躬身应下，然后送他们到垂花门处。等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身回去。明皓和明皓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明皓小声道：“大哥，大姐和小姑真是亲姐妹。这也太像了吧！”

凌瑞失笑，“我早说了，大姐不是大姨母生的。大姨母是她堂姑。她和表哥是龙凤胎，五岁的时候被拐卖掉了。这次回来，我爹就是把她认祖归宗了。”

明皓瞪大眼，“不会吧，你咋知道？”

凌瑞笑笑，没有解释，只道：“我爹说的。我爹从不在意这些。”

“呃......我也是，爹说啥是啥。大哥，你还是跟我讲讲当初大姐怎么落到人贩子手里的呗。”

凌瑞摇摇头，“当时太乱了，具体的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大姨母叫什么名字，长啥模样不？她是做什么营生的，家住哪儿？”

“你问这些作甚？大哥也不晓得，你还是别问了。你不是想回家去陪姥爷他们吃团圆饭么。咱们快回去吧。”

“哦，行。”

明皓又追问凌瑞为啥会跟他娘同住一个屋檐下，凌瑞不欲多说，直接道：“你不想知道我爹为啥要给大姐取明玉的名字了么？”

明皓道：“不想知道了，我娘说这个名字好。既不显俗气又很好记。”他还不至于为了个名字非逼得人吐露原委，他只需要知道凌荆山给大姐取这个名字的目的是为了给明华树立榜样就够了。

凌瑞道：“你不知道大姐的事，但我知道啊。”

凌瑞带着明润往自己院子走，“当初大姨母救了大哥，我爹心存感激。便请她在凌家住了下来。后来大姐六七岁就跟着大姨母去了西陵。”

“西陵？”

“嗯，西陵国君是我娘的师父，我娘就在西陵长大的。大姨母嫁了西陵国君的胞弟，后来改嫁了。”

“她还挺能干啊。”

“嗯，她很聪慧，又精通各种药材之类的药草。”

凌瑞回答完就停步道：“到了。”

凌瑞推门进去，就见明洁正站在院子里望天，神色有些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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