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戳脊梁骨
明娇没理会，径自往西走，她打算先到镇上找个客栈住下。
再慢慢逛，反正离家近嘛。
明净加快速度追上她，“你不是要逛街么，我陪你逛呀！”
明娇道：“不用，我自己逛就是了。”
明净笑笑，“那也行。
你不是要去西域吗？西域那边是草原、戈壁滩、沙漠。
我陪你一起去。”
明娇犹豫了一下，这个婶婶似乎对她的态度变得很奇怪。
不过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毕竟这位婶婶和她堂兄一向亲厚，如今堂兄要订亲了，她关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我去买马车吧。
你会驾马车么？”
“会一点点，不过你要买什么样的马车，需要我帮忙么？”
“不必了，我自己去挑一辆马车。”明娇摇头拒绝，然后转身离去。
明净看她进了一家首饰铺子，挑了两只金镯子，还有一枚金镶红宝石的耳环。
明泽和赵荨都有些惊讶地互望了一眼。
这个明家五姑娘的气质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她不是喜欢逛街的性子啊。
这样看来，她的改变应该是和凌大将军有关了？明净这样的女眷，应该不会特地来跟踪她的。
两人对视一眼，“你去打探打探。”
赵荨道：“好。
我去打听打听，看她和凌大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明净骑着马跟了过来，然后下马敲门。
开门的伙计认得她，恭敬道：“凌夫人。”
“明姑娘买了马车，她要出门去了。
你去雇个脚程快的，赶紧跟上去。
我这就回去禀报将军。”明净交待道。
“哎，是，小的这就去安排。”伙计连连答应下来。
明净回去找明皓，“明泽，我有件事得麻烦你了。
我刚刚看到一个女娃娃，长得和明洁很像。
不过，她是不是明净我就搞不清楚了。
你派人去看看。
记得不许惊动旁人。”
明皓愣了一下，“姐，你怎么知道是妹妹啊？万一是个小男孩呢？”他一般都唤童小七为小弟。
明净道：“她穿的是男孩衣裳，不是女孩。”她已经确认过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人家走远了没有。
“行，我这就让人去查。”明皓站起身道。
凌荆山见明净进门就皱眉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她不愿意跟你聊聊啊？”
“嗯，不愿意，还甩开我去逛街了。
我让人去追，估计一会儿就有消息送回来了。”
凌荆山坐过来搂住明净的肩膀，“真是的，咱俩不熟啊。”
“谁跟你不熟？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呃，是有一桩事儿要说。
这两日你去了边城也该知道我父母过世的消息。
我这次回来就是奔丧的，顺便处理点公务。”
明净抬手摸上他的脸颊，“我知道，这个月的祭奠我都收到了。”
凌荆山握住她的手，“我父母生前都很疼我。”
“我知道，我都看到你父母给你留的信了。”
“我父亲希望我能娶到他们喜欢的闺秀。
但我对这门亲事并无兴趣，所以拒绝了。”凌荆山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月初八是我母妃的忌辰。”
“你要参加？”
“不用，我会让人给我准备祭品。
但我希望你和明玉也跟我一起去。”
“我去？”
“对，我母妃临终前曾经提及要你去拜祭。
你是皇族血脉，不管她在天之灵还是活着，肯定希望你去的。”
“哦，好吧。”
凌荆山低头吻了明净一下，“谢谢你愿意陪伴我。”他是不擅于表露情绪的人，此刻也是压抑着情绪道。
明净伸手拍拍他，“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套。
倒是你，你既然已经决定娶她为正室，总要早做准备才是。
不然将来被人戳脊梁骨，那就糟糕了。
尤其你现在是个武将。”
凌荆山抱住她，“你放心，我会的。
这个月我尽快把事情办妥，咱们就启程去西陵。
到时候我给你们一起建庙立碑，把咱爹咱娘葬进去，再烧一些纸钱。”他不是很相信这世上有鬼神的。
但是，既然他祖父祖母都能魂魄归来，他娘和姐姐也未尝不可。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畏艰险、不惧牺牲、忠君爱国，这是他能够坚持下去的信念。
“好。
你要不要喝茶？”明净问道。
她是习惯喝茶、读书，或者和人聊天了解外头的讯息的时候喝茶润嗓子。
凌荆山想了一下，“要喝。”
明净叫丫鬟泡壶普洱上来。
“我这里倒是有些好茶叶。”
“是你上次去江南带回来的？”
“不是，是我师傅给的。
说是给了我三包。
我留下一包，剩下两包都带了回来。”
茶汤浓香四溢，入口微甜。
明净喝完赞叹道：“难怪你师傅说你是他最喜欢的徒孙。
你这茶艺，他都自愧不如。”
“师父也说过这种茶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就是按照他老人家的方法炒制而成。”
“那可真是不错！”
“我们师徒俩一个喜欢喝茶，一个喜欢酿酒。
他的藏货可比你的好喝多了。”
明皓笑道：“我姐可是富婆。”
凌荆山笑笑，“我这段时间要处理一下军中的杂事。
明皓你负责帮我盯着点儿，别出岔子。”他不在，那几个副将也没那么容易服众。
明净问道：“我跟你一起去吧，省得他们乱嚼舌根。”她也担心他不能震慑全军啊。
虽然他现在的官职是从四品。
但他当兵打仗这些年，威望极高。
“你别去了。
明皓也只是暂时接手我的事情，不能久居军中的。
你去了他也顾不上，反而不妙。”
明净略思忖一番便同意了，“好吧，你早点处理完了早点回来。
我等你。”
凌荆山点头，“嗯。
我这就去了。”
明皓把明净送到院门口才转身回来。
结果一进屋发现堂妹明芳已经醒了。
他忙凑上前，“堂妹，你还晕着呢，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我不晕了。”
“那就好。
我给你煮粥，你先洗漱换身衣服，我再端进来。”
明芳点点头。
等明皓退出去，明芳坐起来靠墙，深吸口气缓了缓胸腹的憋闷感，然后下床走出卧房。
明皓正在灶间熬粥，闻言回头看她，“你醒啦？饿了？”
“嗯，想喝白粥。”
明皓掀帘子出去吩咐厨房，“弄碗白粥吧。”
明芳道：“我不挑剔，只要是米饭就成。”
“那我给你切点萝卜丝儿拌一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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