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不要开门!
不过,有了刚才霸下告知自己的事情。
叶馗暂时不准备前往‘收容所’。
毕竟。
‘收容所’离‘研究所’太近。
万一整出点什么动静,容易打扰到白泽他们。
最近根据自己的观察,‘镇厄玄枢铜阙’最近明显不太冷静。
当然。
叶馗主要也不是担心影响白泽等人。
他只是担心,万一自己跑去偷吃,离得那么近,要是被发现了,那多不好意思。
叶馗思索一番,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蓦的亮起,身形一闪便离开了房间。
……
我叫陆凡。
我发现,这个世界好像越来越不一样了。
最近的一些新闻里,经常会出现一些比走近科学更要玄乎的内容。
而最后的结局,更不像走近科学那样令人啼笑皆非,反而充满了无尽的古怪。
因为一系列的事情,最终根本没有揭秘。
就好似……
这些新闻,潜意识的引导着人去猜想什么一般!
尽管这一状况,出现的很是悄无声息,但我却敏锐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
不单是我。
我相信,还有不少人同样有着类似的发现。
但让我确定这个世界越来越不一样的状况,却不是因为新闻的改变。
而是因为我遇到的一件事情。
五天前。
我失业了。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在电话里,我谎称自己过得很好,甚至还升职成了部门经理。
但挂断电话,看着自己手机余额里仅剩的三千六百二十块,我只能苦笑一声。
没有办法。
我退掉了原先租住的房子,搬进了一个名为幸福小区的老式居民楼里,这里的房租很便宜,每月只要三百块。
但租房子时,曾有人劝过我。
说幸福小区这一栋居民楼,有些邪性。
当时我就笑了。
作为一名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青年,我怕什么邪性!
这世间,邪性再可怕,能有穷可怕?
然而。
搬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古怪。
这栋老居民楼有股挥之不去的味道。
陈年的灰尘、潮湿的墙皮,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像是什么东西在不见光的地方悄悄腐烂。
搬进来的第一天,行李还散乱地堆在客厅中央,我就被隔壁那位面色惨白、眼窝深陷的大婶堵在了门口。
“听着,小伙子。”
她几乎是把嘴唇凑到我耳朵上,冰凉的气息呵得我汗毛倒竖。
“这楼里,别的都还好,但你住在4楼,就一定要记住,晚上,尽量不要开门。”
“如果非要开门,那一定要看清楚,如果凌晨听到有人从4号房出来,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开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不要开!”
她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就像受惊的影子一样缩回了自己的房门后,“咔哒”一声落了锁。
我一个人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愣住了。
这年头,还有人给我这种提醒?
晚上不要开门?
那我要点外卖怎么办?
4楼4号房又怎么了?
但看着尽头那扇暗红色的、漆皮有些剥落的4号房门,我心里还是一阵发毛,赶忙回到了房间。
好在的是后面几天,除了晚上莫名有一些奇怪的声响外,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我也谨记着大婶说的话,晚上都没有开门。
白天找工作那么辛苦,我晚上哪有什么精力乱跑。
但就在第五天晚上,意外出现了……
这天夜晚,我睡得很不踏实。
老楼管道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地板,还有窗外忽远忽近的风声,所有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
直到……
“叩——叩叩——”
我猛地惊醒。
心脏在死寂的深夜里狂跳,撞得胸口发疼。
有人在敲门!
“叩——叩叩——”
规律,固执,不紧不慢。
声音的来源清晰无误,就是我自家的防盗门!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昏暗的屏幕灯光映照出时间。
凌晨三点。
这一刻,我想起了大婶告诉我的状况。
明明只是敲门声。
但莫名,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背心!
我缩在被子里,连呼吸都屏住了,不管门外是什么,我都希望那东西以为没人,自己离开。
可敲门声停了片刻,转而传来细弱的哭声。
是一个小女孩,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得让人心碎。
“开门……开开门好不好……”
她边哭边喊,声音隔着门板,有些模糊:“妈妈……妈妈要抓我……救救我……我好冷……”
我的心猛地揪紧!
恐惧和一种荒谬的同情心在不断拉扯!
邻居大婶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但那哭声实在太真实,太绝望了。
挣扎了很久,恐惧最终输给了那点要命的好奇和一丝不忍。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挪到门边。
屏住呼吸,我把眼睛凑上了猫眼。
老式的鱼眼镜头畸变严重,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果然站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浑身湿透了,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单薄的睡衣也在不断往下滴水,在脚下积了一小滩深色的水渍。
她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哭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看起来就是一个刚刚遭遇不幸、急需帮助的孩子。
“开门啊……”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似乎能感受到猫眼后的注视:“求求你……她快找到了我了……我好怕……”
我几乎就要下意识地去摸门把手,直到我的视线,下意识的向下移动!
楼道的灯光勉强照亮她周围。
可女孩身后,那片浓郁的黑暗里,4号那扇暗红色的门,静静地立在那里,门缝底下……
似乎是干的!
而我家门缝底下,隐约有湿气渗进来的冰凉!
一个浑身湿成这样的孩子,站在这里哭了有一会儿了,她脚下那摊水渍,是不是……太大了点?
而且那水的颜色,在猫眼里看去,似乎过于深暗。
彻骨的寒意瞬间爬上脊柱。
我猛地后退几步,跌跌撞撞地冲回客厅,抓起床上的手机,手指哆嗦得几乎握不住。
物业的电话是存了的,我拼命祈祷有人接。
响了五六声后,电话通了。
“喂?”一个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的男声传了过来,背景音静得诡异。
我愣了一下,凌晨物业电话接通的也太快了,并且这个声音,我觉得很陌生。
“喂!物业吗?!”
但惊慌之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我声音压得很低,抖得不成样子:“我……我是403的!门口!门口有个小女孩在敲门!浑身是水!一直在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哦,她又来了。”
然后那个男声用一种念通告般的平板语调回答。
“什……什么?”
我呆住了。
“那孩子……”
接线员淡淡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三年前就死在4号房了,她妈精神病发作,把她按在浴缸里淹死的。”
“每到下雨天或者阴气重的日子,她就喜欢出来找人。”
我浑身血液似乎都冻住了,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但记住……”
突然,接线员的声音压低了一点,似乎终于带上了一丝极其隐晦的情绪,像是警惕:“真正危险的……”
“咔——”
电话毫无征兆地断了音。
“嘟嘟嘟——”
手机里,只有忙音在刺耳响起。
真正的……什么?
后面是什么?!
他没能说出来的话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我,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沉重的压在我的胸口。
而就在这时,一种更加尖锐的直觉迫使我猛地回过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底下,一摊深色的水渍,正无声无息地、缓慢地……渗透进来。
漫过地板边缘,一点点蚕食着干燥的木地板。
那颜色,那缓慢蠕动的姿态……
和门外那个小女孩脚下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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